华子:“五……五堂主下午来过。”
秦先生嗯了一声:“还是为了大盘的货?”
华子踌躇了下:“最近其他的分会和堂会因为秦先生的命令,有许多的货不能走,五堂主一来是想来问问秦先生的意思,二来是想探一探秦先生的态度,西北那边柳会长看着,有新渠道可以走。五堂主说货没问题,能不能走线上,就看秦先生发话了。”
铤而走险,釜底抽薪,沈长的胆识不是一天才变大的。
只是行业有行业的规矩,端的什么碗,吃什么饭。
秦先生说:“你怎么说的?”
华子:“我说旧例不能破,会里这段时间闹得这么凶,多少也有这些原因在,我们走传统路子这么多年,局子把控的政策没变,要的无非是平平安安,线上虽然利润可观,可惜终究不是最保险的办法,火中取栗,动摇根本,这法子不可取。”
华子分析的很全面,秦先生颇为赞赏的看着他:“连你都面面俱到的事,他却没做到。老张局当初和老四合作的前车之鉴,是沈长亲自处理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深陷其中谁也救不了他。”
华子只是劝沈长,毕竟不能替秦先生回话,不敢擅自做主:“要不等会我再去五堂会走一遭,再去跟五堂主回一遍。”
秦先生揉了揉眉心:“不用了,他若是再来问你,把他大盘的货也封了。”
华子一愣:“封了?”
秦先生:“刚愎自用,会里不需要再出一个老四。”
夜里,汪浅辗转难眠,翻身不断,秦先生开了床头灯,“睡不着?”
一双潋滟的眼是闪耀着光芒的宝石,在黑夜绽放迷人的光,秦先生眼神一黯。
汪浅:“出事了……。”
秦先生极具耐心的看着她的眼睛,沉迷其中,听她把话说完。
“柳晚回来了?”
秦先生不为所动:“她找你了?”
汪浅摇摇头,人又往他身上黏:“没有,她去找正午了,被我手下的人看到了,我派人去盯了,他们好像合作了。”
秦先生笑了笑:“跳梁小丑……。”
汪浅有些担心,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柳晚看上去比以前沉稳了一些,不知道她这次又要翻出多大的水花才罢休,对了……她去找了万洲……。”
秦先生:“她活了这么大岁数,魄力终归还是有的,她当初找了万家,万家没看上,如今也不会看上,没必要太担心。”
这么一说,汪浅倒也释然了,她悠悠的开口:“说来说去该不是因为你……。”
秦先生接了她的话:“是怪我,若是我当初做了万家的女婿,你也不至于遭那么大的罪。”
汪浅听的糊涂:“什么罪?”
秦先生淡淡的说:“满屋子的醋都被你打碎了,熏的我难受。”
汪浅一噎,一脚踢过去:“惯会说笑了是吧!”
秦先生抱着她闷笑出声:“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哭的要死要活的,说我要是娶了那个女人,就要和我拼命的,嗯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