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秦先生对下人们的规矩放松了不少,有几个碎嘴的跑到华子跟前八卦的问:“华哥,听说大堂会过来的那位和你住在一个院子里?”
华子没说话示意他们把话说完,下人们没眼色心里藏不住事,笑着说:“青屋说昨天夜里你们那个院子里的动静可不小,那位又是个爱折腾人的主,上上下下都被他使唤了一夜大家都没睡踏实。华哥,这么一大早就过来找秦先生,该不是来告状的吧?”
华子被他气笑了:“青屋说的?”
对方皱了皱眉头:“也不算是,我也是听你们院里人说,他们说青屋离那位住的最近,没少消停。”
规矩多也有规矩多的好处,就好比现在,若是以往华子哪里会见到他们唠叨这些零碎的事。
华子想骂他们可又不好开口,无伤大雅的小事若真的计较起来,反倒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他问:“夜里秦先生没出来?”
底下的人回想了片刻,“好像是没有,不过后半夜老邢过来了,他说要去后院找你,可可他听到温大夫也在就没过去了。”
华子:“他说什么了没有?”
下人们摇摇头,这时楼上有人下来说是秦先生起来了,要人把早饭给备好。
华子觉得颇为意外,汪浅几乎很少能起的这么早。
过了一会秦先生去了书房看书,吩咐人把华子也叫过去。
早起的人睡意朦胧,秦先生这几日身子不见好,人看上去愈发的慵懒,他坐在单座的沙发座上,泛旧的书被翻开了几页,他随意的打了几个呵欠人并不精神。
华子:“会里没有打紧的事,秦先生,不用起的这么早。”
秦先生淡淡的笑道:“原是不打紧,但昨晚答应了阿浅早上要陪她吃芙蓉记的芙蓉酥,自然也就不能食言了。”
芙蓉记的小吃口味偏重了一些,都是女孩子爱吃的,秦先生大病未愈其实并不合适去。
华子把毕之安临走的嘱托和秦先生提了几句,秦先生却说:“医者不自医,又不是女儿家哪里会那么娇气,他自己也有宿疾,不还是照样无所顾忌……你院子里的那位走了吗?”
华子:“还没有。”华子顿了顿接着又道:“温大夫好像认识秦先生……”
秦先生怔了怔嗯了一声,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原以为那个老不死的也随着阿凝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他昨夜把你叫过去问话了?”温婉的来历秦先生也是才知道没多久,到底还是旧相识,想拦也拦不住。
华子:“说了几句,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秦先生:“下午让人把他送回大堂会去,大堂主护人护得厉害,他疑心又重,没必要闹得大家都难看。”
华子应着:“毕大夫还没回来,要不要让医院那边请周主任过来?”
秦先生又翻了一页书,屋子里的光线太强,秦先生让华子把灯关掉两盏,他目光定在书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