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与青屋交涉不多,不是一个院子里出来的,多少都有些防备的心思。
阿清:“大小姐还在房间里,你确定还要上去?”
家里的人都知道,大小姐在屋子里谁都不能去打扰,除非秦先生主动叫人过去伺候。
青屋心里也没底,他想了想:“我上去看一看,秦先生若是真的不想见我再下来。”
点到为止,阿清只是客套的笑了笑,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也就错开了身。
守在门口的人见青屋过来也不敢进去问秦先生的意思,青屋不死心站在门口等了片刻。
上午家里的事情不多,阿清问了话就去上了楼,青屋还在门口站着,阿清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算是回应。
秦先生坐在位子上摆弄他的那些旧书,五堂主有心外出的时候去一些老书店淘回来的,带过来的书不多,但好在总算能入了秦先生的眼,难得秦先生今日心情好,和人说话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汪浅在屋子里的软榻上躺着,她侧身躺过去,阿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站到秦先生的旁边,眉眼低顺,小声的说:“底下的人说来的不是旁人,是柳会长,但是来的比较早,天刚亮人就过来了,那会秦先生和大小姐还没起来,下人们便当场回了话,让柳会长再等一等,柳会长说等不了便回去了。”
柳一成算是个老人了,不至于这点规矩不懂,他甘愿受罚也要过来不外乎还是白家的那位。
秦先生问:“留话了吗?”
阿清:“留了,说是让我们等秦先生起来的时候再跟您说一声,他说门里门外都是一家亲,要不要顾着情分全看着秦先生的意思。”
都是一家亲……
这话里的意思是有几分谈判的威胁,不知道到底该说是柳一成太年轻,还是太重情,他居然拿着柳晚的事和秦先生做筹码,只为了早一个已经出局的女人大费周章。
秦先生觉得好气又好笑,养了那么久的人回过头来,竟然学会逼着他做选择,到底是养不熟的人。
桌子上放着汪浅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秦先生看了一眼,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华子不在,秦先生若是不主动问,这个家里的事总是没人过来报备,家里的下人不算少,可能担得起事的人却没几个。
秦先生心里多少觉得失望,他问道:“华子回来了吗?”
阿清摇了摇头,“华哥说会里那边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他说若是秦先生有事,邢先生下午可能便会过来,让秦先生不用等他。”
秦先生人倚在椅子上,神情渐渐变得淡了些,他沉默了片刻往塌上看了一眼,汪浅还在沉沉的睡着,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她这几天变得格外嗜睡,心情反反复复,很多时候更多了些多愁善感。
这事除了周主任和夏子其他人都不知道,秦先生有意压着但是终归还是有瞒不住的时候。
阿清很少伺候秦先生不太摸得透秦先生的心思,见他若有所思的想着事也不敢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