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忽然想起了自己无聊的时候看过的一本杂志,她问:“你是不是在《七月》杂志写过专栏?”
何笙愣了愣:“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向云:“我看过你的文章,文笔不错写的内容很有意境,但因为我不是个传统性格的人,所以我并不太认同你的某些观点。”
新资的做派永远瞧不上读书人的清高,就像清高的人看不起底层的安逸本分,这是某种精神领悟的阶级,强者自强,弱者示弱,其实都是骨子里的自卑。
“香菇”被陈江抱了过来,自从和柳一成亲近了一段时间,“香菇”似乎不太愿意和何笙亲近了,旁人见了都觉得稀奇,他们觉得“香菇”和柳一成是有缘分的。
“橙子”甩着胖嘟嘟的身子踩过来,地上有影子,照出奇形怪状的样子,它扯着嗓子的叫起来,它看起来很兴奋,勾得“香菇”也跳下来,两只猫犯了蠢躺在地上的影子上打滚。
大概是和“香菇”玩开了胆子大了不少,“橙子”张牙舞爪的在毯子上耍起横来更是让人始料不及。
向云笑道:“这只猫都被我惯坏了,你别见怪。”
这里是柳会不是自己家,何笙再傻也不会当着面说人家的不是:“怎么会……猫活泼一点是好事,不像‘小咪’懒得要命。”
“小咪”就是“香菇”,“香菇”不愿意趴着想要从何笙的逃脱跑去和“橙子”玩,何笙按着它不让它动。
气氛陡然沉默了下来,陈江也察觉到微妙,他站在一旁适时的说话:“会所新到了一批餐点,要不我吩咐厨房做一些让向姐和何小姐试试,你们都是女人,比我这个粗人有讲究,若是做的不错,我就交代会所那边跟着做。会长不在我也拿不住主意,你们若是愿意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毕竟是场子里混得久了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无非是几句话的周旋陈江就轻易的打破了僵局。
何笙在家里坐的不久,柳一成不在她和向云同是女人又说不来,不管向云是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和她闹得太难看谁都下不来台。
向云问陈江何笙是不是常去会所找柳一成,陈江:“去过几次,看样子应该是有事,可她却一直拖着没说是什么事,不会想来也就是场子里的那点事,她一个人女人家在老街上的日子并不好过。据说她死去的丈夫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的她怕是要被困在老街一辈子了,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人,孤立无援谁都不敢跟她走的近。”
向云讥笑:“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选择这条路就该想着遭着这样的罪,富贵占着命里就要受着。”
这摆明是不待见何笙,陈江也觉得头疼,“外面的车已经备好了,向姐今天是去市里,还是会所?”
末了,陈江又加了一句:“会长没去会所,局里来了人会长约他们去市里吃饭了。”
生意上应酬的事是男人的圈子,向云知道分寸,她想了想:“去跑马场吧,我找了人一块去骑马。”
陈江:“好,我吩咐他们去安排清场。”
果真是柳一成的做派,向云道:“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在西北还没有人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