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门摩擦着大理石的地板,发出类似于重物碰撞的声音,发出强烈的令人不适感。
木门缓缓地被推开,门内的暖气从里面翻涌出来,可还没有行进一米,便被随之而来的寒风冲撞的支离破碎。
是自我挑战还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有能力与大自然的伟力相抗衡,可结局最终还是消弥与人世之间,化作一片虚无,仿佛从未有出现过一般。
在偌大的人世间总有人自不量力的试图和大自然做对,可大自然的伟力又岂是不自量力的人可以做到的。
说白了就是因为你是大自然的孩子,所以大自然纵容你的胡作非为,包容你的不自量力,宽容你的无理取闹。
可一味的忍让自然也会有极限,而最后的惩罚就是毁灭,消失,泯灭与历史的长河之中。
所以请收手,自然便忍耐。
咔,咔,咔
教室门打开了一会儿后,皮鞋跟地板之间不断碰撞发出清脆有极复有规律的迷人声响,配上那被风吹了导致响起的重重的关门声,竟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威严感……不自觉的蔫了。
六人听到这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原本叽里呱啦的聊天声,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度安静了下来。
同时马上低头,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活像一个等着被批评的小媳妇。
一个个的演技仿佛已经排练过了上百次导致在这种情况中简直是如鱼得水,如履平地一般,没有任何有难度的挑战。
“咳,别装了,你们那大嗓门我在里面都听得见,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不会冷吗,你们真的是从天南聊的地北,从天上聊到地下,就想知道你们还有什么是不聊的。”
一个身高不高,但满脸威严的男人说到,从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可以看出男人独有的成熟魅力,嗓音磁性而又沙哑,不得不说是一种独特的声线,让人不知不觉间有种想继续听下去的舒适感,可下一刻。
“我跟你说隔壁班有一个特别漂亮妹子……我告诉你昨天晚上豪豪那打呼声震惊了我……有一个明星特别好看,美到爆……”
男人可能是想用一种滑稽的声音来形容一下,可独特的音色导致说的话变的不伦不类,有种不知名的奇怪感,让人控制不住的想笑。
六人本都在强忍着笑意,可教室里面早已经笑成了一团,这声音当真杀伤力是如此强大,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好像发生了连锁反应,外面六人还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一个笑了然后就……不知不觉间全都笑了。
“笑什么笑,一个个的比磕了药的还精神,死进去,要是下次在迟到,都过我待在外面,吹风。”
吴沧也强忍着也想笑的心情,对他们说到。
六人迅速向教室跑去,一溜烟的窜进了在学校的冬天里最暖和的地方,但对于他们而言也可以说是最难熬的地方。
吴沧嘴角的微笑无不在表示这对他们这一群顽皮学生的无奈。
裴砚程六人顶着全班人的笑意向自己的坐位走去,对于这种情况六人早已经司空见惯。
不要脸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也就是自己脸皮在厚自己也感觉不出来的道理差不多。
裴砚程坐在属于自己的坐位上,安静的他终于有时间来整理脑海中那段不属于他,但来源不明的记忆,记忆不断有片段涌出,可阮佳程就是看不到上面写着什么。
裴砚想伸手抓住些什么,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令裴砚程有些烦躁,他清除着这些不好的情绪。
静下心来,一下出击,就在裴砚程快要触碰到什么的时候。
……快了啊,还差几厘米。
一股巨大的疼痛感不适感一股脑的冲进了裴砚程的大脑中枢神经深处。
就在一瞬间裴砚程的脸上那被来不多而又有些冷淡的表情,因为疼痛扭曲到了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的表情。
眼瞳在一次被那妖异的血色所覆盖,先是血丝,再开始不断蔓延,只到完全覆盖裴砚程的眼瞳。
裴砚程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断来临的痛处,咬破嘴唇的疼痛被脑海中的撕裂感完全覆盖,鲜血溢满裴砚程的口腔,满身的血管因为极速跳动的心脏而不断鼓胀,从原本的青绿色向黑紫色转变。
毛细血管不断破裂导致身上流出的不在是透明的汗水,而是与鲜血混合的不知名液体,一瞬间便将里面那件灰白的秋衣浸的红的渗人,红的妖异,如同地狱里的少女,身着血红的长袍……
裴砚程再也忍受不住,他需要发泄,他松开那因为失血过多而麻木的苍白的嘴唇,嘴唇在也没有原本的红润有的只是那干裂苍白。
裴砚程用喉管中仅剩的空气向喉结涌去,可上帝好像用他那无限的伟力一把扼住了裴砚程的喉咙,无力感充斥着裴砚程的内心,最后的意识被一点点的蚕食。
无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孤独……
再一次醒来,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身体竟然还流露出一种久违的轻松感,可那经历犹如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裴砚程的心头,那令他差点精神崩溃的过程他可不想在承受第二回。
裴砚程睁开了先前因为疼痛而失去了光采的双瞳,五双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裴砚程,见裴砚程睁开眼睛,异口同声的说到“你是真的厉害,一觉睡了一早上。”
裴砚程愣了愣那感觉好像这是一场活灵活现难已忘却的梦,一场真实到令人窒息的幻觉,一场结束后恐惧依旧萦绕的幻境。
“在想什么呢。”覃鹏忘着刚才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的裴砚程说到。
“没.没什么,我睡了多久。”
覃鹏抚了抚额头没有回答。
“一上午。”周江燚说到
阮佳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一个人静静的走出教室,五人见状相互看了一眼,五人眼中都有迷茫经过。
“他会不会这里有问题。”章宇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表达的意思已经是异常明显。
五人相约而视,都做出无奈的表情,然后相互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裴砚程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校门,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拉开了衣服看了看,过了一会露出好像明白一切的奇怪表情。
灰白的秋衣的的确确已经被染的血红,这证明这不是梦,而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