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只觉得全身无力,身体像一团棉花一样瘫在那里,拽着她胳膊的男子传来那让人作呕的笑声,她本能地想推开他,可身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这下听话了吧!”男子朝她吹了一口气,明明是那么难闻的气味,她却感觉很舒适。
身后传来的是若蝉的喊叫声,“凤鸢,不要被迷惑,你要控制住你自己,不要,不要!”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好像有人甩给若蝉一巴掌,若蝉顿时没了声音。容恕紧紧握紧拳头,屏气凝神朝拉着自己胳膊的人挥去。
那人措不及防地被打到一旁,骂了句脏话,一脚将容恕踹到了一旁后便开始宽衣解带。身后那些人传来嬉笑声,容恕看去,只见那些人正准备将若蝉抬到床上去,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那些人走过去。
“怎么,你也想过去陪我那几个兄弟玩玩?”刚刚拽她胳膊的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面露狰狞地笑道:“你只要让爷满意了,我就让你过去。”
容恕使劲全身力气将那人推开,退到一旁,忽然那男子却拍了拍手。朝房间里的其他几个黑衣人说:“兄弟们停一停,这位姑娘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你们谁能让她提起兴趣来呢?”
“我,我。”
“让我来吧!”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举手高呼,若蝉暂时被扔在了一边没人搭理。
容恕被身前人从地上拖起来,一把推给房间里的其他黑衣人。
“哈哈哈,长得虽然一般吧,可好歹也是女的。”
“一般?我觉得这张脸已经不错了,比那月楼的女子好看多了。”
“仔细一看,还确实不错……”
耳旁传来众多男子污言秽语之声,容恕紧闭双目,她想再次强行动用体内的异能,可还是不管用。
“兄弟们时间不早了,一会儿这蛊毒就不管用了,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好好好……”
迷糊之中,容恕只觉得有人正手忙脚乱地解她的衣服。脑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她:不要受控制,你要站起来,你一定要站起来。
当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真的站了起来。
“自制力挺强的嘛,不过嘛……”有人忽然将身上的上衣脱掉,容恕脑袋又好像不受控制,她赶紧将胳膊抬起狠狠咬了自己一口,最后抬腿将眼前人踢到了一旁。
房间里的其他黑衣人一脸惊恐,有些甚至开始慢慢后退,容恕怒吼一声,朝着那些人扑去。一黑衣人手疾眼快拿起地上的利剑刺向她,利剑直直刺中了她的腰部。
“谁让你杀人的?”一男子惊恐不已。
“我是……我怕……她惊动其他人。”握剑的那男子看到容恕躺在你地上之后,吓得浑身哆嗦。
“这娄子捅大了,万一她要是死了,独孤家的人肯定会把所有罪责都怪在咱们头上,不行,得走!”
“对,必须走。”
有人提议,自然就有人同意,黑衣人见容恕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赶紧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容恕迷糊地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她的手指似乎在动,她想努力地爬起来,身子却不听话。
眼前忽然黑了下来,她昏了过去。
战王府。
流川双膝下跪,抱拳回禀着眼前一身黑袍的即墨子寒:“容姑娘被独孤予沁下了情蛊,属下不敢轻易靠近。本想去未央轩找未央轩主,可没想到那些人会如此狠毒。”
即墨子寒转身发怒道:“本王让你时刻护好她,可你做到了吗?本王不过离开了一日,她就伤成那样?你究竟有没有把本王说的话放在心上?”
“属下罪该万死,没能保护好容姑娘,烦请王爷降罪。”流川有些恐慌,但更多的是愧疚。
即墨子寒深吸一口气,朝着流川摆手,“皇甫未央可有请来?”
“未央轩主不肯来。”流川没有起身,声音有些低。
即墨子寒冷冷一笑,“她倒是听话。”随之又对流川道:“好生照顾她,若她再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王爷要去哪?”流川有了不好的感觉。
即墨子寒道:“缥缈国。”
“王爷是要去求那个人吗?”流川心中已经猜到了即墨子寒的心思,可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即墨子寒沉默不语,轻轻扫了一眼流川后走出了房间。
紧挨着他房间的另一间房间里躺着一个女子,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腰间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并且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
即墨子寒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红袖看到之后微微上前行礼:“王爷,容姑娘的伤已无大碍,只是情蛊已经侵入她的骨髓,如果得不到救治的,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即墨子寒神情冷静,红袖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即墨子寒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之人,眼中尽是担忧。
“等着我。”他轻声道,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跟床上之人说。
门外的红袖与流川看着即墨子寒离去后,红袖叹了一口气道:“但愿王爷能够快去快回,容姑娘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流川回头冷冷瞥着房内,没有说话。
翌日,若蝉睁开眼之时,看到的是即墨辰熙,她震惊地坐了起来问:“五……五皇子,你怎么在……”她又觉得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有些陌生,问:“这是哪里?”
即墨辰熙弯了弯嘴角,说:“这是皇叔府上,昨夜是皇叔带你和凤二小姐回来的。”
“凤鸢,凤鸢她有事没?”若蝉急着问道。
即墨辰熙沉眸:“她中了情蛊,现在还没醒。”
“我昨天听到那些黑衣人说了。”若蝉抿嘴,“独孤家的蛊毒无人能解,难道她只能等死吗?”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然独孤家能制出蛊毒,就一定有解药,只是看他们愿不愿意给了。”即墨辰熙平静道。
若蝉起身,即墨辰熙想要上前搀扶她,若蝉却躲开了:“没事,我可以的,我想去看看她。”
“我带你去。”即墨辰熙径直地朝着房门口走去,若蝉紧跟其后。
容恕中蛊毒一事很快就传到了凤家祖母那里,她并无吃惊,只是淡漠地说了句:“该来的,终究逃不过。”
她吩咐着身旁的女婢红苓:“红苓,你亲自去书院一趟,让她们姐妹三个都回来吧,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