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琪瑶打人了,雒琪瑶打人了。”
雒琪瑶将那人踢到一边去时,原本围着的老百姓也都退开了几步。就连跪在她面前的那个抱着婴儿的女子也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站了起来,退开了。
“谁要是再敢说他半句不是,下场就是那样,我雒琪瑶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别人若要诋毁我,我兴许还能忍让几分,可要是有人说嘉禾的不是,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雒琪瑶面朝百姓,没有一丝的忍让。身后的谢锋看到比,脸色不大好看,明明是自己的夫人,却当着自己夫君的面维护另一个不相干的男子,他能开心的起来吗?
雒琪瑶转身,朝站在谢府门口的谢锋喊道:“少将军,从此刻起,我雒琪瑶跟你谢家没半点关系了,休书你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必写了。话我已经说清楚了,听不听是你的事,还有替我给你那位母亲捎句话,她的手段似乎不太高明。”
谢榭想要拦住雒琪瑶,雒琪瑶却说:“谢家容不下我,这天下自有我雒琪瑶的容身之处。你也不必拦我,这谢府没什么值得我留念的,若有,也就只有你了,听我一句劝,做好你自己,不要受那些人的影响。”
雒琪瑶带着百里嘉禾离开时,谢锋没有挽留,他知道这个女人他留不住,她下决心要离开谢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安顺镇,顺来客栈。
这日,即墨子寒一行人来到了安顺镇,这里是即墨皇城跟雪殇国的交界处,过了安顺镇便入了雪殇国境内。
“哈哈哈,容恕的话你也敢信——”贺兰凡尘听到流白的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话好巧不巧被刚走进来的容恕听到了,贺兰凡尘顿时掩口不言。
容恕坐到了贺兰凡尘身前,笑着问:“刚说什么了,什么叫我的话也敢信?”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贺兰凡尘依旧笑得合不拢嘴,容恕也没真生气,不过是跟这人打趣罢了。这些天她跟贺兰凡尘相处的也挺愉快,反正比和流苏相处起来愉快的多了。
一旁的流白靠近容恕,小声的问她:“你刚才和王爷上街去,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刚刚,即墨子寒叫她一块儿上街溜达了一圈,她不过问了几句关于流苏的事,那人就板着脸不跟她说话了,最后也只是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流白听了容恕的话,一脸“我懂”的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王爷单独约你出去,你居然跟他聊别的女人,他理你就怪了。”流白又指着正要上楼去的即墨子寒对她说:“男人嘛,就是要哄的。”
流白刚说完,流苏的声音就传来了:“子寒,我听说安顺镇今夜有灯会,你要不要去看看?”
即墨子寒:“不去。”
跟容恕坐在一起的流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问容恕:“你信不信如果你去的话,他就去。”
“不可能——”
“你还不信,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你去他就去的话,你就……你就必须满足我一个愿望。”流白一本正经的说着,容恕:“我又不是许愿瓶,你先说你的愿望,我再看看我有没有必要跟你打这个赌。”
流白想了想,说:“放心,我的愿望很简单,不会为难你的,你别是不敢吧。”
“打就打,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不准说谎。”
“好,一言为定。”流白伸手要跟容恕击掌,即墨子寒却冷哼一声,流白瑟瑟的收回了手。
流白又朝即墨子寒喊道:“王爷,容姑娘说她今晚想去看灯会,想让属下陪她去,不知王爷放不放心把她交给属下。”
“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陪我去了?”容恕扯了一把流白的袖口,流白却赶紧离的她远了些,“王爷看着呢,你想让我死啊,都说了是打赌了,你听着就行。”
流白的话刚说完,即墨子寒也没什么反应,而是直接回了房间,容恕和贺兰凡尘对视一眼。贺兰凡尘却不怀好意的笑道:“看着吧,你输定了。”
贺兰凡尘一手托着下巴,目光打量着容恕说:“哎,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容恕:“什么?”
“我以为我才是主角,好歹我也是个魂穿之人吧,可照现在这种剧情发展下去,我顶多算个跑龙套的。真是无聊,不过如果你是女主角,他是男主角,那么我猜结局一定是……以下几种。”
贺兰凡尘跟她探讨起了在她脑中构思的情节,容恕也当是听故事了。
“第一种,你可能和他归隐山林,远离江湖纷争,然后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第二种,他可能会统领天下,让你做这天下的皇后,然后他会许你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你们会生一对天才宝贝。第三种,就是比较悲剧的结局,你们其中有一人可能会为了对方终身不娶,或是终身不嫁——”
“停停停,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三种结局都不可能,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呢。”流白打断了贺兰凡尘的想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吧,如果容姑娘实在对王爷没有那个意思的话,王爷再怎么做都是白费,说不定容姑娘心里早就有人了是吧?”
容恕:“……”
流白跟贺兰凡尘聊的很嗨,容恕再一次被两人无视了,她可没想那么多,她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回去的办法,然后呢,辞去时空使者一职。
她之所以有这个想法,那是因为她觉得时空管理那群人压根没把她当人看,不过是把她当一只小白鼠。也不知道那些人谋划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之,她这次要能回去,说什么也不当了。
容恕起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按了联络仪的开关,询问道:“你知道清若在哪里吗?”
联络仪:“她和你在一一个时空。”
她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可听到联络仪的话,她突然有些高兴,可只是高兴。
“你能告诉我她的具体方位吗?”
“很抱歉主人,不能。”
“为什么?”
“拒绝回答。”
联络仪的这个态度让她提高了警惕,明明是一个智能机器,却跟人有着几乎差不多的思维方式。对于她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它可能随时不受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