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和七皇子端坐在大堂内等待战王爷的到来,七皇子很是纳闷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三皇子。
他这三哥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反常,今日一大早就硬拉着自己一块来皇叔府上,说是好久都没来看皇叔了,有些想念。
这话要说给旁人听或许还真就信了,可他和他三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三哥的这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三哥,你来皇叔府上究竟是要做什么?”七皇子满脸的困惑。
三皇子温和一笑,故作镇定,不紧不慢道:“我不是说了嘛,好些时日不见皇叔了,今天有空,过来看看。”
“你哪天没空呢……”
七皇子嘟嘟嘴巴道,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走进大堂的即墨子寒。
三皇子和七皇子上前行礼:“皇叔。”
即墨子寒还是冷着一张脸,朝着两人微微点头,三皇子和七皇子恐怕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即墨子寒,也没什么不适应。
待三人坐定之后,即墨子寒看向三皇子漫不经心地口了:“良儿今日来找皇叔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三皇子还未接话,七皇子却抢道:“皇叔你怎么和宇儿想一块去了呢,刚刚宇儿也是觉得三哥有事,可三哥就是不和宇儿说实话。”
七皇子边说边看向三皇子,似乎还带着些无辜样儿。
即墨子寒没有回七皇子的话,而是盯着三皇子打量着。
“良儿……确实是有事想要向皇叔打听一下。”三皇子看着即墨子寒时,带着些敬畏之意。
“何事?”
“阿鸢可在皇叔府上?”三皇子眉目间透露着淡淡忧伤。
即墨子寒带些疑惑问道:“何人?”
七皇子再次抢道:“就是凤家二小姐凤鸢。”
昨日他可是听到他这三哥称那位凤二小姐为“阿鸢”的,回到宫中之后,他还拿他三哥寻开心了呢。
咦,他三哥怎么突然提起那人来了,七皇子扭头看着三皇子惊道:“三哥,你怎么找人找到皇叔府上来了?凤二小姐不应该是在凤府吗,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三皇子大概是觉得七皇子话太多了,含蓄道:“老七,三哥和皇叔有些事要谈,你先去皇叔的花园处逛逛,待三哥谈完后就去找你。”
“我一个大男人逛什么花园……”
七皇子是真心不想逛花园,他就想静静坐会儿,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三皇子有些不悦的表情,当即闭了嘴,灰溜溜地走出了大堂。
即墨子寒在此期间愣是没说一句话,只在一旁细细品茶,眼角却是留意着三皇子的神情。
三皇子见七皇子离开后,再次开口问道:“阿鸢是否在皇叔府上?”
“是。”
即墨子寒风轻云淡道,好像是承认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三皇子一喜,继续说着:“良儿想见一见阿鸢,她身上有伤,良儿担心她——”
即墨子寒打断三皇子的话:“良儿不必担心,凤二小姐身上的伤已无大碍。”
“那……皇叔可否让良儿见一见阿鸢?”三皇子小心翼翼道。
即墨子寒起身,迈步走出房门。
三皇子知道即墨子寒这是要带自己去见容恕,起身跟了出去。
而此刻,容恕也着急忙慌地来到这里,与刚出门的即墨子寒撞了个满怀。
“我联络仪呢?”
容恕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什么“三条府规”了,离的即墨子寒异常的近。
即墨子寒也未后退,似在无视容恕。
三皇子见到容恕果真在此,上前打着招呼:“阿鸢——”
“你闭嘴。”容恕看都没看三皇子一眼,目光如炬盯着即墨子寒怒道:“把联络仪还给我。”
三皇子被容恕突如其来的愤怒声晾在一旁,不知所措。
“本王不知道。”即墨子寒一如既往地冷道。
容恕却是满腔怒火,对她来说联络仪就是她的命,没了联络仪她就等同于与那个时空彻底断了联系,若想要再回去就是白日做梦。
她依稀记得,有次一个时空使者不知何故弄丢了自己的联络仪,在那个异时空苦苦等待了整整十年才被时空管理局的人给救回去的。
若换做是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即墨子寒脸上依旧风平浪静,很明显他没被容恕的怒火吓到。可三皇子就有些不自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心平气和,一脸没心没肺的容恕,竟然也会有这么浮躁的一面。
就算是昨日容恕得知凤家祖母欺骗自己时,也只是稍微有些生气而已,不至于成了这个样子呀!
“我再说一次,把联络仪还给我!”容恕一副吃人的样子,靠的即墨子寒更近了些,如果他还是不给,那么她可就要搜身了。
即墨子寒绕过容恕,冷道:“你又怎知你那东西一定是本王拿的?”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容恕被泼醒了。
昨晚之事她都记不大清,连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都没搞明白呢,怎么一时就冲昏了头脑,逮住个人就乱咬呢,真是不该呀!
“对不起!”
容恕这辈子最讨厌说的就是这三个字了,可今日还是再次说了出来。
即墨子寒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有了微妙的变化,但是却看不出来是喜还是哀。
容恕情绪渐渐缓和,语气强装平稳继而又道:“烦请王爷告知昨夜之事。”
即墨子寒转身看向三皇子,似在告诉他,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他闲聊了。
三皇子也很识眼色,看了一眼容恕道:“我改日再来看阿鸢。”又朝着即墨子寒行礼后,直道:“良儿这就去找七弟……一同回去。”
三皇子离去后,即墨子寒领着容恕回了大堂,将昨晚之事与容恕说了个大概,当然有些人,有些事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你让我留在这里就是怕我被人暗杀了?”
容恕听完即墨子寒的讲述后,倒吸一口气,她这是来到了一个什么鬼地方啊,动不动就刀光剑影,动不动就取人性命,当拍电影玩呢?
即墨子寒“嗯”一声后,就没了音。
可面前这个男人真有那么好心吗,她与他相识不到三天,这人就这么对自己,直觉告诉容恕,一定有诈!
“说吧,为什么帮我?”
凭容恕的智商估计是想不出来的,她顶多能想到那些不该想的事情上去,比如这人对自己一见钟情了,非要保护自己之类的。
可即墨子寒这张死人脸告诉容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墨子寒缓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