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珠子喂猪去?”容恕将双臂交叠护在胸前,不给男子好脸色。
男子也不恼不怒,只是笑着说:“公主误会了,刚才在宴席上,我对公主一见钟情,此刻在这里,我对公主再见倾心,不知公主可否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与公主说几句话。”
“呵呵,我看你是一见钟脸的吧。”容恕退后了几步,离的男子远了些。
男子却嬉皮笑脸道:“此言差矣——”
“差你个头,我没空跟你在这儿玩,你自个待着哇!”说完,容恕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的南宫楚柒说:“你走不走啊?”
南宫楚柒笑道:“走。”
男子见容恕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恼羞成怒想要跑去抱容恕,南宫楚柒一挥衣袖,男子便摔了个狗吃屎,身旁的小厮却高呼道:“来人啊,救命呀,魅宫宫主要谋害雪殇国太子了。”
容恕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拉起南宫楚柒朝雨中奔去,连雨伞都没来得及打。
两人一直跑到宫里的一处假山旁才停了下来,可雨却越下越大,在这里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容恕扭头道:“铁鸡,你先出宫吧,我怕那人一会儿会找事。虽然你是魅宫宫主,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有些事能避则避。”
南宫楚柒却诧异地盯着容恕,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容恕心道不妙,因为“铁鸡”这个外号是她曾经给这人起的,如今一时说漏了嘴,不引起这人怀疑才怪呢。
“你要干什么?”容恕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南宫楚柒却勾起了她的下巴,容恕知道这人又想对她施展魅术,还有反应迅速,赶紧闭了眼。
南宫楚柒看着合上眼睛的容恕,有了片刻的迟钝,毕竟这张脸长得着实好看了些。
“公主,公主,你在哪儿?”
半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容恕心中一喜,猛的睁开了眼睛,却被南宫楚柒看了个正着,容恕万分后悔,可却无济于事。
南宫楚柒的魅术从来都不是唬人的,容恕有时候真觉得这人的魅术并不存在bug,
中了魅术的容恕成了一个木偶,南宫楚柒依旧勾着容恕的下巴,其实容恕心里是抵触的,可怎奈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
南宫楚柒直言问:“你是容恕?”
容恕不由自主点头应道:“对,我是容恕。”
南宫楚柒面露喜色,继续问道:“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我的肉体被人霸占了,我的灵魂无处安放,所以才附着在了这女子体内的。”
本以为南宫楚柒会大惊失色,可这人却只是一笑而过,不紧不慢道:“有趣,有趣。”
这时半夏已经来到了这里,无意间瞧见南宫楚柒与容恕此时看起来十分暧昧的动作,半夏看得羞红了脸,干咳一声提醒道:“公主,您稍微注意些,您是女子,应该矜持一些才是。还有……太子殿下已经寻来了,若要太子殿下看到您和魅宫宫主——”
半夏羞的说不上来,容恕却对着南宫楚柒干瞪眼。示意让他不要再对自己施展魅术了,可南宫楚柒却邪魅一笑,行为举止更加的放肆起来,他一把揽住容恕的腰,在容恕耳旁小声嘀咕了一句:“陪我演出戏。”
半夏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而此刻身后却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半夏回头,却见太子沈璧与他国的一些使臣走了过来,沈璧对着南宫楚柒呵斥道:“魅宫宫主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你要知道你调戏的可是我忘忧国的公主。”
“哦?是吗?”南宫楚柒故意低头看了一眼容恕,笑着对众人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太子殿下跟忘忧国国主说一下,我对这位公主一见钟脸,想要将她带回魅宫,太子殿下应该不会介意吧?”
容恕咬牙切齿,瞪着南宫楚柒。沈璧听到此话却十分恼怒,指着南宫楚柒命令道:“好大的口气,魅宫宫主难道也不问问夕儿愿不愿意跟你走?”
“呵呵,那太子殿下可要听好了。”南宫楚柒再次对容恕施法,容恕努力地想要压制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却根本不管用。
“我愿意随魅宫宫主离开。”
容恕低头抿嘴,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沈璧笑道:“魅宫宫主这般强迫夕儿,可不是君子所为。”
南宫楚柒与沈璧你一言我一句的逞口舌之快,容恕夹在中间十分不好受,而且还淋着雨。还好半夏机灵上前对着沈璧道:“太子殿下,公主还淋着雨呢,万一要是淋出个好歹来,难受的可是公主啊!”
容恕听到半夏的话,终于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应该不用受这人的控制了吧。
可谁知,半路蹦出个即墨子寒。
“本王此次前来,便是要迎娶这位公主的,魅宫宫主今日所为是何用意?”即墨子寒由流川撑着伞,着一袭黑袍而来。
容恕嘴角抽搐,一是因为见到了不想见的人,二是因为淋了大半个时辰的雨了,真难受。
接着沈璧,南宫楚柒和即墨子寒便开始了无休止的争论,容恕站在雨中一直接受着雨水的洗礼。
半夏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容恕一脸生无可恋,真想现在一头栽倒,可无奈自己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好了,根本不给她晕倒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容恕觉得南宫楚柒在自己身上施下的魅术已经失效了,在南宫楚柒不注意时,一把推开了他赶紧奔向半夏,却不想腿有些麻木了,一跑便摔到了地上。
“公主。”半夏着急忙慌地跑来扶起容恕,容恕撑着湿乎乎的身体勉强起身。沈璧赶紧跑来俯身而下抱起容恕,冷眼一扫南宫楚柒便离去了。
沈璧送容恕回了房间,对着容恕絮絮叨叨了一番便被忘忧国国主叫去了,半夏蹲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容恕疼惜道:“公主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身体肯定是受不了的。明日还怎么去赏花会?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千不该万不该将公主一人留在那里。”
“等等,赏花会?大秋天的,有什么花可赏的?不去不去。”容恕最烦这些无趣的宴会了,名义上是去赏花,实际上就是一些女子聚在一块唠嗑的。最主要的还是聊的些家长里短的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皆晓场听那些说书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