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与橘子在酒楼大概逗留了半个时辰,后来看到那几个男子领着岑菁出了酒楼后才未尾随其后。
橘子看着岑菁同那几个男子一块走出酒馆后,不屑一笑,嘲讽道:“真是可耻啊!”
容恕并未说话,因为她知道,也懂得,有些事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一样。她不了解岑菁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她没有任何资格去讨论她的是与非。
回到她们休息的地方时,已是日上三竿。橘子说她犯困了,头一歪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容恕刚才被橘子这么一折腾,顿时睡意全无。
也刚好此时,上官小小来找她了。
与上官小小同来的还有两人,一人便是那位与岑菁交好的女子白灵玉,另一个女子是昨夜挨着容恕站立的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女子。
“这是白灵玉,这是玉琳琅。”上官小小分别指给容恕看,容恕的目光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看向上官小小问道:“姑娘,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
上官小小轻轻瞥了一眼容恕,转身走出房门时,微微开口:“跟我来。”
出了房门,三人紧跟着上官小小来到一间十分简陋的房屋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木桌,桌子上有一个茶壶。
“上官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白灵玉声音轻柔,低声问道。
上官小小道,“没什么,就是想和你们三个聊会儿天。”
“聊天?”白灵玉困惑。
玉琳琅不语。
容恕也只是乖乖地站在一旁,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聊天就聊天呗。
上官小小径直走到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前,轻轻地坐了上去,然后示意容恕等人随意。
白灵玉走到上官小小面前静静候在她身边,玉琳琅还是选择站在原地不动,容恕想都没想直接坐到了桌子上,准备听听上官小小要和她们聊些什么。
只见上官小小看到容恕坐到桌子上之后脸色微惊,但很快就被嘴角勾起的一抹浅笑给压了下去。
“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讲一讲夙教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夙教中人自然也需要遵守一定的规矩。”上官小小话语极慢,说的跟和尚念经一样,容恕听得无趣,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以至于上官小小具体讲了些什么,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快到用午饭时,上官小小才让她们回去的。橘子听了容恕今天上午被上官小小叫去之后的事后,沉思良久,最后无奈地拍了拍容恕的肩膀郑重道:“你完了,你玩完了。你知道上官姑娘为什么要给你们讲规矩吗?”
“我猜就你这榆木脑袋肯定猜不到了,上官姑娘之所以要给你们讲规矩,就是因为你太不懂规矩了。我敢打赌你一定活不过今晚,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橘子自言自语了半天,连看都不愿看容恕一眼就走了出去。最后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真是不懂规矩,本来还盼着让你带我出去的,现在想想还是靠自己最重要。”
夜幕降临,所有人同昨晚一样站在指定位置集合。上官小小这次还是叫了容恕等人,一共七人。
容恕一抬眼便看到了岑菁,她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今晚开始第二轮的测试,你们七个人要同时进入这间房子,进入之后切记不可乱看,乱听,乱摸,乱拿。总之,就两个字,勿动!”
上官小小语气平淡无奇,只是吩咐完之后便示意让所有人进去。
容恕是最后一个进房间的,昨日进去的那间屋里是杂乱不堪,而今日的这个房子里的摆设那可就是井然有序。而且最主要的是整个屋里摆放的物件看起来都是珍贵无比,无论是花瓶还是装饰品应该都是价值连城的那种。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保持着警惕心,因为都记得上官小小说过的话,所以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可等待的时间越长,人就越焦躁不安,有人突然问,“这么久了,上官姑娘怎么还不让我们出去,这一关究竟是要考验我们什么呀?”
“上官姑娘说不让咱们乱动,可我总觉得上官姑娘这次的测试不会这么简单的,难道我们在这儿站一晚上就可以通过测试了吗?”
“我觉得也不会这么简单。”
房间里有几人开始慌乱了起来,突然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几句私语声:“知道吗?这第二关上官姑娘其实就是要考这些人对待诱惑的抵制能力的。上官姑娘虽然嘴上说的不让这些人乱动,其实就是想为难她们,如果她们真的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是不会通过测试的。”
“哦,是吗?那她们怎么才会通过考验呢?”
“其实特别简单,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珍宝,上官姑娘让她们进这里来就是想要看看她们对待这满屋子的诱惑是什么反应。她们此时都是对这些诱惑视而不见,这是逃避的表现,上官姑娘是不会选逃避之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她们是不是如果将房间里的这些贵重物品都打碎了之后流可以出去了呢?”
“嘘,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了。”
那私语声突然消失了,有几人皆是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于是有人沾沾自喜地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结果是,门外的上官小小叫了她的名字,她出去了。
看到第一个出去之后,于是第二个人又拿起一个看起来更珍贵的瓷器摔在了地上,结果上官小小又让她出了房间。
紧接着,第三个也了与第一个,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事后,也被叫了出去。
最后,房间里仅剩下了容恕,玉琳琅,白灵玉,岑菁四人。
白灵玉看到第三个被叫出去之后,也想着拿起东西摔地时,岑菁拦住了她,“别摔,不记得上官姑娘刚刚说过的话了吗?勿动!”
“可如果不摔东西,我们怎么出去?”白灵玉有些担忧。
岑菁转头看了看站在墙边的玉琳琅,又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容恕问:“你怎么不摔?难道你不想出去了吗?”
容恕抿嘴,笑道:“谁不想出去呢?”随之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被摔碎的瓷片,叹息道:“我只是觉得她们这些人太不懂得爱护文物了,这些东西看起来就很值钱,她们怎么能下得去手啊。本来一个好好的瓶子说不定拿出去能卖好多钱呢,可被她们这么一摔,哎,恐怕得拿去废品收购站当废品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