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铁棘城
蜗牛号完全武装之后,雷就将重心转到改造大蜗牛的“动力系统”这件事上。经过大量的实验它找到了控制大蜗牛的方法,它将大蜗牛唤醒,然后伸出两根细小的信号线刺进大蜗牛的脑袋里。试着用微小的电流刺激了几次之后,雷了解了蜗牛脑袋里那两个脑细胞的作用。其中一个脑细胞用来控制大蜗牛苏醒和沉睡,另一个控制大蜗牛的行动速度。它的两个眼睛和两个触角直接与身体的运动器官连接在一起,看到障碍物或者触角感受到一侧的阻碍时,大蜗牛就会直接向着另一个方向运动。
雷调整好信号线上的电流大小,然后就将两根线固定在大蜗牛的脑袋里。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控制器,雷摆弄了一下控制器上的按钮,大蜗牛就按照预设的信号开始动起来。控制器可以发出三组信号作用在大蜗牛的大脑和触角上,唤醒与沉睡、运动和停止、左偏和右偏。在运动信号中,雷还编入了一个固定频率的电信号,可以插入大蜗牛的神经信号中,让大蜗牛以两倍或更高的速度前进。这套运行系统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逐渐调试好,这段时间赫莱尔在杰斐逊的填鸭式教育下吸收着基础科学知识。
“马上就是新年了,我们的课程就先放一放,你回去跟你的家人好好过个节。”杰斐逊完成当天的课程后给赫莱尔放了假。
“谢谢老师,您要不要跟我们回龟岩岛去过节?”赫莱尔收起教材,邀请杰斐逊去他的家里做客。
“不用了,我就留在教堂这边吧,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们欣赏不来。”
“好吧!”
赫莱尔离开教室回到房间,雷飞过来跟他报告大蜗牛的改装进度:“赫莱尔,蜗牛号已经改好了,你要试一下吗?”
“明天吧,我们明天回龟岩岛。”在雷调试的时候赫莱尔多次体验这个控制系统,现在他对于这个系统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那种热情。
“需要挑选一些礼物吗?”
“当然,等我吃过饭我们好好挑选几件。”
第二天赫莱尔辞别了三位老师,跟雷一起乘坐戴帽子的蜗牛号出发回龟岩岛。赫莱尔拿着控制器,雷在一边解说着各种功能:“这个是提速的,会对大蜗牛的身体有一定的损伤,所以一般不要使用。”
“最快能提高多少?”
“极限是四倍,但是我没有装。这个控制器只到三倍速度,再快的话大蜗牛的身体受损会比较严重。”
“三倍就好。”赫莱尔点点头控制着大蜗牛以两倍的速度向前冲过去。一个半小时之后大蜗牛来到了龟岩岛,赫莱尔控制着大蜗牛爬上沙滩停在镇子外的草地上就让它休息了。接着他跟雷一起提着礼物走进镇子,朝着铁匠铺走去。沿路的镇民看到赫莱尔都热情地打着招呼,与之前不一样的是,镇民的语气和用词都谨慎了很多,显得热情少了一些。
赫莱尔向沿路的熟人打了招呼,走走停停地回到铁匠铺。赫莱尔在铁棘城学习的这段时间斯特一直在出海捕鱼,虽说收入不高但是足够安逸自在,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很好。赫莱尔进了家门先跟斯特聊了一下学习进度,然后就将自己在铁棘城带回来的礼物递给斯特:“老爹,这个是我从黑市给您带的牛皮帽,您在海上就戴着它吧,防风挡雨!”
斯特接过帽子试了试,大小刚好:“这个我们这里就有,还要去黑市买吗?”
赫莱尔指着帽子上的一个标志说:“这顶帽子是一个大师的作品,很难买到的。”
斯特仔细地看了看帽子上的细节处理,很是喜欢地说:“不错,看这做工和用料都是顶级的,这个大师手艺挺好。对了,有没有好酒啊?”
“当然有,不过不能多喝,这次给您买的酒很烈的。”赫莱尔从脚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酒递给斯特。
“这样的好酒要慢慢品味,只有安德烈那个野蛮人才会大口地喝。”斯特很开心地接过酒仔细端详起来,跟赫莱尔聊天都不怎么上心了。赫莱尔撇撇嘴就回房间收拾东西了,长时间没有回来,房间要好好打扫一下。
这个新年依旧是斯特和安德烈两家一起过的,小艾琳这两年身高长了不少,连带着心智也成熟了。以前艾琳哪里都是圆圆的很萌,现在身条出来了多了一丝御姐的气质。
“喂,莱尔,你怎么没有把蒂芬妮带回来?”艾琳在铁匠铺赚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是城主府的小姐,我只是护卫队的一个小兵,我有什么资格把她带回来?”说起蒂芬妮赫莱尔心里一阵烦闷,有些不悦地回了一句。
“我记得你们关系很好啊,吵架了?”艾琳坐在赫莱尔身边,拄着胳膊扭头看向他。
“也许在她看来,我们都算不上是朋友。”
“不可能,在铁棘城的时候你们关系很密切啊!”
赫莱尔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站起来说:“失陪,我要去厨房帮雷了。”
艾琳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嘟囔着:“男孩子都是傻子吧?”
新年晚宴结束后,大家都坐在一起聊着这一年的趣事,赫莱尔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听说布鲁尼岛上来了一个马戏团,要不我们去看看?”安德烈捏着一个小酒杯,小口品了一下杯子里的酒:“天神啊!斯特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大点的杯子吗?这样喝酒要喝到什么时候?”
斯特摊开手耸耸肩说:“这个酒我就一瓶,换大杯子可以,不过酒不能多。”
“还真是吝啬啊!”
艾琳戳了戳安德烈的胳膊说:“老爹,马戏团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德鲁跟我说过一次,具体的他没有细讲。”
艾琳咂巴了一口果汁对赫莱尔说:“莱尔,我们去看马戏吧?!”
“没问题,这几天我都有空。”
艾琳拍了下手撅起嘴巴想象着马戏团的节目:“太好了!听说马戏团里有会说话的老虎狮子,还有会跳舞的长颈鹿。”
赫莱尔无奈地解释道:“应该会有动物表演,但是说话和跳舞也太夸张了!最多也就是做几个动作而已!”
艾琳很是笃定地说:“有,我听镇上的大婶们说的。”
“她们骗你的,怎么会有会说话的动物嘛?!除非是吃了恶魔果实的人类。”
“有,就是有!”
“没有!”
斯特拦下了争辩的两个人:“有没有会说话的动物去马戏团看过就知道了。”
“有的!”艾琳猛点头。
“没有。”赫莱尔不屑地摇摇头。
“我们打个赌!”艾琳信誓旦旦地喊起来。
“好啊,赌什么?”
斯特看着又掐起来的两个人,无奈地转过去跟安德烈聊天去了。
艾琳皱着鼻子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赌什么好:“你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赫莱尔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颗橙色的糖说:“我输了就送你一罐啪啪糖,可以吧?”
“一罐糖而已,不行,太便宜你了。”
“我又不会输,随便什么都可以。而且这个糖也很难得的,它不仅味道好而且可以吹出泡泡来,世面上根本没有卖的。这个糖……”
赫莱尔对啪啪糖的介绍让艾琳有一种遇到无价之宝的感觉,她伸出手说:“拿来让我尝尝。”
艾琳嚼着糖感觉味道非常好,这种软软的还很有韧劲的口感让她感觉很新鲜。在赫莱尔的指导下,艾琳吐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泡泡,接下来就止不住了,坐在一边自己吐泡泡玩。“呼~啪!可以,就这样定了,如果你输了就送我一罐这样的糖。呼~啪!”
赫莱尔无所谓地答应了,然后问道:“如果你输了,送我什么呢?”
艾琳摇摇头说:“不可能,我不可能输的!”
“不能耍赖,不然赌局不成立!”
艾琳再次皱着眉开始头脑风暴:“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的小花送给你!”
“小花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非常可爱的蝴蝶,我可是花了很多功夫才抓住它的!”
“不行,一只蝴蝶怎么能跟我的糖相比?”
“我的小花可是一条生命,怎么就比不上你的糖了?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的水晶吊坠送给你!”艾琳拽了拽脖子上的紫色吊坠说道。
“不行,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不能当做赌注。我吃点亏,还是把小花当做赌注吧!”
“哼~我才不要占你便宜呢!就赌吊坠了,我要让你心服口服。”艾琳的情绪也上来了。
斯特听到了两人的赌注,赶紧开口道:“莱尔,你送艾琳一罐糖,这件事就当没发生。”
安德烈摆摆手制止了斯特:“在我心里赫莱尔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这个吊坠在艾琳身上或者在赫莱尔身上都一样。”
赫莱尔和斯特都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安德烈父女却觉得没什么。最后在雷的见证下这个赌约成立了,对赌的双方都很有信心地等待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