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一直沉默着没有发言的程父发了话，他看着女儿，道：“你妈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整个北城的名人名士都收到了这份文件。”
程若芹一直摇头，嘴里低喃，“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绝情，明明以前读高中时，别人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他都没有反驳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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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念还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跟时慕白吵了架，并勒令不让他睡床。
可时慕白却总是在半夜爬床，在第二天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天被她逮了个正着，她冷声质问：“时慕白，谁让你睡床的？”
接着，卧室灯被打开，时慕白旁边的床沿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然后一个小家伙费力地爬上床，压在时慕白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将口水往他脸上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爸爸爸爸，起床啦！”
唐诗念眼酸，忍不住闭上眼，又忍不住睁开，便看到了程婳与时厉二人。
程婳与时厉早晨八点来的，见唐诗念醒了，她笑着道：“念念醒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说着把枕头垫高把唐诗念扶起来，让她倚靠着床头坐。
唐诗念则摇了摇头，“不困了。”
程婳说：“那洗漱一下，吃早餐吧。”
唐诗念嗯一声，她眼睛扫了眼周遭，随即垂下眼帘，穿上拖鞋下床。
程婳似是知道她在看什么，解释道：“慕白他回去隔壁的病房洗漱去了，没走。”
唐诗念没吭声，她去了洗手间洗漱。
程婳早上来的时候，帮时慕白带了换洗的衣物，他换好后，回了病房。
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影儿，他开腔问：“妈，诗念呢？”
程婳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她去洗漱了，医生说她不能走动太多，还不赶紧去扶她。”
到底是自己儿子，再怎么生气，心里还是要偏向他的。
“谢谢妈。”时慕白迈着沉稳的步子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唐诗念已经洗漱好了，但她没立刻出去。
眼睛一直盯着微凸的腹部发呆。
外面的门敲了两下，时慕白推开门进来，他走到唐诗念身边，低声问：“洗漱好了吗？”
唐诗念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又是沉默。
时慕白喉咙干涩，从她醒来，与他说过的话寥寥无几。
“你说话好不好？”
回应他还是一片沉默。
时慕白拽住她的手腕，墨眸盯着她略发白的容颜，开腔说：“宴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话还未说完，便被唐诗念狠狠打断，“你能不能不要提宴会上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她闭了闭眼，“我很累，不想听这些。”
“好，我不说。”
时慕白见她情绪激烈的样子，放弃了要解释的想法。
他缓声说：“洗手间有些凉，我抱你出去吧。”
唐诗念低着头，没说话。
既没拒绝，也没同意。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程婳的声音从洗手间外传来，“念念，慕白，我和你爸临时有事，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先走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