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走吧,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带羽儿走,我就无憾了。”
身后的南宫若兰看到场中的情况并不乐观。
“师妹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放弃你的!”
陆云说得斩钉截铁,在十年前他就放弃了一次,造成今天的局面,现在他就算死也不会放弃。
“何必呢!师兄,师傅他老人家还等着你回去呢!”
“不用说了,师妹,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那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
斯巴鲁看两人啰里啰唆的老半天早已失去了耐心,黑夜虽然还长但这里离内城相对较近,要是城防军听到什么响动,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始终不便。想到这些斯巴鲁手中骨杖一顿地一股黑色的烟雾顿时弥漫住了小院的空间,如同一层薄纱将众人笼罩在里面。
又是‘死亡天幕’不过这次的面积扩大了好几倍,陆云暗暗吃惊,果然不愧是老怪物级别的修为,这么大的天幕笼罩下相当于制造了一个领域,除了同系别的死亡术法外都将受到一定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在死亡天幕的笼罩下光和声都是无法散发出去的,等于被关在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里直到其中一方战胜为止。
以陆云的修为想要一举打破亡灵天幕有点不大可能,用消耗的办法陆云的内力又怎比得过比他大好几十岁的斯巴鲁,但如果不先消除天幕的影响不要说逃离就连坚持都会非常吃力。
在场的人各怀心思可手上都不闲着,南宫若兰将小羽护在身后,自己挡住了陆云身后的5名黑衣人,陆云接下了其他的8名黑衣人,斯巴鲁除了维持天幕外还在暗处释放暗影箭等术法来骚扰两人的行动。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陆云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被榨干体力后被人杀死,如果不尽快突破天幕的笼罩危险将会分秒倍增,看来只有用父亲的那张卷轴了。
术法?水龙波!
想到这里陆云猛然间一记水龙波将身前的杀手逼退,反手从怀里拿出一张带有银色光晕的术法卷轴,虽然还没有打开但从光晕上来看就非凡品,对术法元素敏感的斯巴鲁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这个危险的信号。
不好!怎么忘了大宗师的后代多少会有些保命的宝贝呢?
没能在第一时间杀死陆云让斯巴鲁十分后悔,虽然卷轴里封印的术法会和本人的施术威力有所降低,但好歹是天阶大宗师的杰作,如果卷轴的材料附带增幅的作用那将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而不巧的是陆云手里的卷轴正是后者。
斯巴鲁急忙将天幕大部分力量收缩到身前,以保护自己的安全,黑衣人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希望在卷轴被引导前打断陆云。可惜他们忽略了南宫若兰的作用,天阶大宗师的得意弟子虽然十年不曾动用术法,但和师兄十几年的默契让她知道关键所在。
术法?冰爆!
生死关头南宫若兰也爆发出超常的水平,一记冰爆成功阻止了黑衣人的进攻,全力施为让她身型有些迟钝,施术后的短暂静默是术师的危险期,不过关键的几秒已经争取到,陆云手中卷轴的封印符文已经解开,狂暴的水元素开始在周围的空间里肆虐,夹杂在元素风暴中的水元素凝结成高强度的冰雹如绞机般能把风暴笼罩中的物体绞成粉末,转眼间术法完成:
术法?冰?咆哮!
在风暴中的黑衣人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被秒杀,斯巴鲁虽然没有大碍,但风暴的威力还在攀升,恐怖的元素之力在这一刻让他恐惧,如果这是陆伯颜的杰作,那无疑在单独面对的时候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次的任务实在辣手,也许还会给组织带来可怕的灾难。
“……轰!!……”
风暴在长达10秒钟的肆虐后终于在华丽的暴炸中收场,坍塌半边的小院一点也找不到优美的痕迹,十三个杀手消失得无影无踪,斯巴鲁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破烂的披风斜挂在身上,惨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人看了都感觉到一丝寒气,没有了斗篷的遮掩斯巴鲁那张丑恶的嘴脸让人心里发毛,仿佛就是一个套着人皮的骷髅,突出的双目中恶毒的神色像要吃人一般的毒蛇紧紧地盯着陆云等人消失的方向。
刚才的爆炸已经引起了周围的注意,城防军很快就过来,一旦暴露就会引来正义教的追杀,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建立的势力将会被正义教扫平,凡事以大局为重,想到这些斯巴鲁顾不得追杀陆云等人,飞身远遁。
“小子,我们还会再见的!”
斯巴鲁口中低声沉吟道,音未落人便已失去了踪影。
……
南宫若兰在风暴中心而且在陆云的刻意保护下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稍微凌乱的头发在证实先前发生的事情,小羽在华丽的术法斗争时显得兴奋异常,两只乌黑的双眼中满是羡慕和向往的神色。
趁着冰咆哮的掩护,陆云带着南宫若兰和小羽飞逃出了小院,拼着遭受震荡的伤情,飞掠出老远,看到没人追来,陆云再也坚持不住停了下来,一口憋了许久的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师兄!”
刚要上前询问的若兰惊呼出声,只见陆云高大的身影在一瞬间倒塌下去。禁咒术法“冰咆哮”的威力实在惊人,刚解开符文,狂暴的元素反震就让陆云受了不轻的内伤,接着又在风暴的肆意中保护几人的安全耗光了全身的法力,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是咬牙才坚持到这里,现在失去精神的支撑顿时昏死过去。若兰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查看后发现只是脱力,这才舒了口气。
这时嘈杂的脚步声在四周响起,是城防军发现动静后赶来的先头部队,现在南宫若兰不想再和褚云帝国有任何纠缠,急忙带上两人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衣甲光鲜的城防军赶到小院时,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残砖破瓦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动乱,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仿佛在为人间无奈的事情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