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给朕展开,朕再送你去一次净事房!”
徐良盛正欲展开纸团的手,猛地僵住,他心有余悸的抬头看着皇上,忙告罪,“皇上息怒,奴才不看就是了。”
皇上今儿是怎么了,平时练废的字帖也有送给他的时候啊?
今天怎么怎么凶?
还说要再送他去净事房,他这下面都没东西,还能怎么净身啊?
“把纸团拿过来。”君御天没想到乱扔也有风险,快速招手让徐良盛给他拿回来。
徐良盛恭敬的走上去,递给皇上。
君御天接过,直接把旁边的灯罩取下,将纸团放到火焰上,打算烧了,永绝后患。
可火焰还没烤到纸,只是烤到一点自己的肌肤时,君御天又嗖地收了回来。
他不想烧掉这副画!
心中的真实想法令君御天狠狠的蹙起眉头,心里烦躁起来,他今天是怎么了?
回宫后,一直心乱不宁不说,现在画一幅画,还能画成秦暮云的样子,画完,还不肯毁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您怎么了?”徐良盛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对一团废纸那么犹豫的样子,“皇上,您要是不想烧这团纸,奴才就给你收起来好了。”
君御天看着手中的纸团,静默了半晌,才说:“拿个锦盒来,把它装进去,不准展开看,就这样装着!”
既然不想烧,君御天也懒得再纠结,就这么收起来吧。
等徐良盛收好那奇奇怪怪的纸团,君御天想到什么,又说:“走,去北晨殿。”
“啊?这么晚了,皇上您找秦公子还有事吗?”徐良盛不解的问道,问完,张嘴想唱报摆驾北晨殿。
被君御天堵回去了,“就我们两个去,别惊动人。”
“……”徐良盛更惊更不解,“诺。”
但也只有毕恭毕敬的跟上,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给皇上照路。
北晨殿除了秦暮云和她的婢女外,并未有其他下人,所以一到晚上,北晨殿的殿门是紧闭的。
徐良盛想上去敲门,又被阻止了,“你在这里等着朕,朕进去看看。”
君御天足尖一点,轻松跃过高高的墙垣,徐良盛在下头看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为何不正大光明的进去,非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如同做贼?
唉……皇上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面对秦公子的时候。
君御天进去后,冷目略略一扫院内,只见整个院子一片漆黑,除了头顶月亮洒下来的清辉,这院子黑得像是没人住一样。
自己在殿里辗转反侧不得睡眠,大半夜点着灯在找事做消磨时间,呵……到了这北晨殿,秦暮云倒是已然安睡?
不!
秦暮云肯定也同自己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君御天不信秦暮云能睡得着,他悄无声息踱步至秦暮云房间外,屏息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见听不出什么,他俊眉微蹙,直接推门进去。
借着窗外的月色,加之他习武的身子,倒也能够视物。
不过在看到秦暮云睡得香甜的安静睡颜后,君御天倒是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