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师父……”
骨念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奇怪。
她不好意思什么？
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谢令姜的事情吗？
没有！
那她不好意思什么？
骨念歌正了正脸色，对谢令姜说道：“师父，我做的药怎么样？”
谢令姜拿着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瞬间，骨念歌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像是被熨斗熨过一样，全都张开了。
她心里美得冒泡。
“真的？”
她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
在谢令姜点头的地一刻，骨念歌要不是怕吓到谢令姜，她会开心的跳起来。
真的太不容易了。
从谢令姜和她说，她走偏了路子，她的心一直提着。
在做药的时候，每次都会小心又小心，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的一些习惯还是改不了，今天，终于……
骨念歌长长的舒了口气。
虽然她知道自己取得的成绩还只是才迈出了一小步，但是这给她的感觉明显的不同。
谢令姜看着骨念歌笑得纯真的脸，眼神又恍了一下。
她又想起了女儿。
记忆里，女儿好像从来没有笑过这么灿烂过。
当然，女儿也从来没有刚刚骨念歌那种冷硬得如同钢铁般的，杀伐果断。
唉！
人和人是不同的。
“虽然做出来了，但是并不能骄傲……”
谢令姜本来想按照惯例教导骨念歌几句，但是看到骨念歌瞬间正了脸色的样子，她突然卡壳了。
是了。
她的这个徒弟，向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是在很小的时候，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从来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底线，根本不用她再说什么。
“我听到你刚刚说店里有事情？去看看吧。”
她向骨念歌挥了下手。
有这样的徒弟，她很欣慰，也很放心，她觉得她要安排下一步的事情了。
“嗯？”
骨念歌疑惑地看向谢令姜，解释道：“店里的事情，有人看着呢，师父，我不用去的……”
话没有说完，她就明白了谢令姜的意思，于是她点了点头，顺着话说道：“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处理得好，我去看看。”
说着她向谢令姜弯身鞠躬，然后走了出去。
谢令姜看着骨念歌的身影，眼中慢慢的涌起了笑意。
这样的人，或者就是上天补偿给她的吧，让她心中的遗憾得到完全的解决。
她的这个徒弟，完全符合她对自己接班人的幻想。
性子柔顺，却又有自己的想法，关键时刻从来不掉链子。
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尽力的去达成自己要的一切，从来不想去依靠别人……就算是她对高歌那么的信任，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依靠高歌。
这一点，她曾经问过她，为什么。
她的回答让她有点心疼。
她说，她习惯了把一切抓在自己手里，对方就算是再得到她的信任，她就算是可以把命给对方，她还是习惯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一切，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依靠别人得到的，她才会觉得拥有的一切，不是镜中花水中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