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
骨念歌惊讶地看着两个人。
一个电话而已，两个个竟然惊成这样子……难不成接过什么不同寻常的电话？
骨念歌按下心中的疑问，走上前接起了电话。
“喂……”
她一个字音都没有吐完，就听到对面噼里叭啦的声音：
“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竟然还敢不接家里的电话，还敢摔脸子给家里看……你以为离了家就可以不听家里的了是不是？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给家里甩脸色的吗？你对得起辛辛苦苦的供你上学，每天起早贪黑给你做饭的我吗，我这么辛苦……”
骨念歌紧皱着眉头看向了黄晓杰。
黄晓杰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那高亢的声音，反射性地扑过去夺过了骨念歌手中的话筒。
骨念歌被黄晓杰撞了一个趔趄，可是黄晓杰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全部心神全在那个电话机上。
“妈！”
黄晓杰的话语很急很重，声音中透着烦躁，不满，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委屈。
骨念歌看向杜冰洁。
杜冰洁显然也被这个突变惊到了，她瞪着眼睛张着嘴，木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惊魂未定。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等杜冰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骨念歌推出了门外。
“那个，她，那个……”
杜冰洁指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嘴动了又动，却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她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她虽然爱幻想，但是也是知道生活是什么样的。
那个电话……
根本不需要听全……因为，她的妈妈也曾经用这样的言语折辱过她。
也就是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候，杜冰洁特别的羡慕骨念歌，她甚至蒙生了一个念头：没有家人，其实也不错。
“你们怎么了？”
高歌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骨念歌与杜冰洁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复杂，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骨念歌摆了摆手，“有没有什么发现？”
黄晓杰的家事算是隐私，在没有经过黄晓杰的同意的情况下，是不好与他人说的。
“有些发现。”
高歌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他知道骨念歌不说，那应该就不是她的事情，对别人的事情，他向来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我建议你们最好换个地方住。”
高歌没有说具体的，但是就这一句话，已经让人心惊肉跳。
杜冰洁死死地抓住了骨念歌，整个人都有些抖。
骨念歌惊道：“这是……她的屋子，还是我的屋子？”
“你的屋子问题不大。”
骨念歌等着高歌继续往下说，却发现高歌又没了声音，她有些无奈却又有些开心。
他就是这样。
在别的人面前，尤其是女人面前，他会沉默话少，也不擅于表达自己。
“那就是说，我的屋子，我的……”
杜冰洁抖得语不成调。
天啊！
这么些日子，她一直在这不知道都有什么的屋子里住着，她还……
“换地方！马上换地方！念歌，今天就是去你那里铺个席，我也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