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位姑娘!我们商队是何时招收的你?姑娘如此面生,的确是我们昭月皇朝的人吗?莫非姑娘是那些画像上他们找画师所画的佳人,看姑娘的容貌跟那名姑娘的容貌有着天壤之别,难道姑娘触犯了我们昭月律法,因此姑娘躲进我们这批人多的商队,想要蒙混进城!”商队人群发青面相生得格外丑陋,其两颊微凸颧骨扑满厚厚层胭脂水粉的老妪,华丽衣裙内裹着副臃肿身躯。
胳膊肘碰了碰蔚然的胳膊,凑近蔚然身侧,肥胖面颊是浓烈八卦之情,老妪嗓音尖利擅自做出她信心十足猜测。
整双眼睛盯着那些守城侍卫,蔚然耳内传进老妪的诧异和猜疑,蔚然往后倒退两步,收回眼神,看向老妪惨不忍睹的面庞,蔚然转身欲要离开。
谁知,老妪伸手敏捷地握住蔚然衣袖里细皮嫩肉的手腕,卸去为善,老妪俨然释放她原来该有的心性,扯高叫唤,“小姑娘,你偷了我的银票,教我如何向我儿孙交待!小小年纪,怎么能做偷窃这种肮脏龌鹾的事情,你不怕我报官!”
“呵,有趣!太有趣了!年近花甲的你为老不尊,蓄意给使臣泼脏水,老婆婆是想晚节不保?我蔚然再穷,还未曾想过要偷窃老人的银票!既然你想报官,那我们去府衙讲清楚,是谁偷窃了谁,是谁污蔑了谁!”低低呵了声,蔚然夸赞了两句老妪,好心点明道理,未等来老妪后悔,蔚然扬起空闲的左手去拽开老妪攥得她手腕生疼,皮肤格外粗糙的手指。
蔚然反握住老妪结实黢黑手腕,拨开商队无动于衷的其余人,走到侍卫们面前,站稳。
守城侍卫哗地展开画像,看了看画像中的女子,又看了看蔚然,再看向老妪,守城侍卫脸色彻底阴沉,满脸不耐烦地驱赶她们,“滚滚滚!根本不是我们公主殿下要找的人!要报官滚去官府,你们给她们放行!谁再妨碍,当心五公主治罪你们!”
放行?画像中的女子,的确很难找到!
画师画的画,还能画那么丑,还画的不人不鬼!
甩开老妪手腕,蔚然偷瞄清画像上的女子,暗地里叹息不已,听见守城侍卫这般如此放行,心底隐隐约约感觉有蹊跷,毫无心思陪老妪再周旋,蔚然动用灵力,比老妪率先入青瓦白墙建造的年久房屋,人流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处处彰显繁华,偶尔能遇见耍杂技之人的昭月帝都城。
进城之后,蔚然敲响休沐的医馆,走进医馆,摊开药方,盯着药童乘了药,摆在纸上,剪下线捆成药包,蔚然付完银子提住药包,跨出医馆门槛,碰巧看清寻找她的老妪,蔚然尽量选择绕路远离无缘无故泼她脏水的老妪,绕着绕着。
蔚然生出如何将那名老妪卖进青楼的心思,蔚然暂停脚步,把药包扔入空间指环,坐在青石板上面,捂住脚踝,痛苦地痛呼,“嘶!好疼,好疼,脚拐伤该怎么回家,该死的脚,偏偏这时候拐干嘛!”
“脚拐伤了?”偷偷跟着蔚然来昭月帝都城,半路买了捆烧饼的易烊千玺,站到蔚然面前,含着嘴里的小块烧饼,搞不懂蔚然做何事的易烊千玺随口含糊不清地刚问完她,易烊千玺咽下烧饼,蹲到蔚然身前,示意她爬到他后背,蹲了会儿,易烊千玺见蔚然呆坐着,不由自主地催促蔚然,“快点,要爬就爬,扭扭捏捏是不想让你的脚好了?我背你去医馆,让医馆的郎中给你治拐伤。”
易烊千玺,这家伙!是要背她?
他背她干嘛?他干嘛要背她?
难道,易烊千玺是想趁她脚拐伤,要动手害她性命,男人心,海底针!她哪里有惹他吗?口口声声说他无辜说她冤枉他!如果他是冤枉的,他跟她那么紧又是想干嘛?
后背缓缓冒冷汗,手指微僵的蔚然,悲愤之下,心里的恶心感更强,从地面站起的那刻,脚底猛地连连踉跄快速后退,足足愣了片刻,蔚然看着易烊千玺的背影绝决地撂狠话,“易烊千玺,你像狗那样的跟着我,究竟想怎样?
杀死我的父母是嫌不够,又想换种方式来杀死我,你让我爬我就要爬?你当我蔚然是白痴?我告诉你,哪怕世间活着的男人死得只剩下你,我绝对不再回头看你半眼!谁喜欢你谁就是瞎子!谁就是这世间最白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