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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哪有那么容易

我对酒吧的驻唱歌手挺感兴趣的,我喜欢唱歌,最开始唱歌只是一种我用来解压的方式,慢慢的就喜欢上了,还在《全民K歌》上发表自己唱的单曲还有和别人的合唱,也获得了朋友们的支持,所以我决定明天去那家酒吧碰碰运气。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早起、洗漱、吃早餐。向吧台续了一天的房费后,我出发去那家名叫“金鹿”的酒吧,坐上公交车,穿越杭州大大小小的路口街巷,又跟着导航走了一段路程,抬头一看,“金鹿酒吧”四个大字就出现在眼前了,上面还有一个金色的麋鹿头像,我也比较喜欢麋鹿这种古老的动物。

第一次进酒吧,感受到里面的那种格调:暖色的灯光静谧地照射下来,吧台上整洁干净,每个角落里都摆放着一盆过膝的绿植,透出那种自然的美,不到二十平的舞台上,整齐地摆放着架子鼓、电子琴、吉他、贝斯等乐器。由于是白天,还是早上八点多,酒吧里基本看不到什么人,我双眼来回巡视着,朝着一位服务员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请跟我来。”他带着我走过长廊,停在了一间房间前,敲了敲门说:“李经理,有人过来应聘。”

“进来吧”房间里响起了沉闷的嗓音。

我推门进去,看到的是一张成熟、稳重的脸说道:“您好,我是来应聘驻唱歌手的。”

“那行,你先亮一嗓子吧。”

我挑了一首萧敬腾的《我的大学》开始唱了起来:“我考了那么多的试没想到是为了离开家;故乡再没有春和秋只剩下匆匆来去冬夏;我走了那么长的路慢慢来总能走到天涯;心爱的姑娘不同路祝福她目送她离开吧......”

“停,换一首”李经理打断了我。

然后我又唱了一首当今比较流行的《HandClap》开始自嗨起来:“Somebody save your soul cause you've been sinning in this city I know,Too many troubles all these lovers got you losing control,You're like a drug to me a luxury my sugar and gold,I want the good life Every good night you're a hard one to hold,Cause you don't even know......

“好了,停一会儿吧,你学过声乐吗?”他问

“没有”我的回答很干脆。

“你的调把握得还算准,但音色较差,没有那种感染力,不能带动大家跟你一起嗨的那种,想成为驻场歌手,哪有那么容易,所以我还是不考虑你了。”

“那服务员呢?我看到那你们也招服务员,能不能让我试试?”

“你是说你又想应聘服务员?”

“嗯,是的。”

“我们这边上白班的服务员已经足够了,缺的是上夜班的:工作时间是晚上8点到第二天凌晨6点,工资4000元一个月,外加交通补助每天10元和酒水提成,不包吃住,所以吃的住的你得自己想办法了,怎么样,考虑下?”

我站在原地细细地想了一会儿:不包吃住就已经够残忍了,这样我至少得花一大半工资用在自己的吃饭住宿上,到时候要是工资拖欠我还得被房东催着交房租,还上的是晚班,这会严重地打乱我的生活习惯,还是算了吧。

“打扰了,看来我得放弃这份工作了。”我对李经理这样说道。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为了一份工作,要以消耗自己的健康为代价肯定是不明智的,如今我刚开始在这边找工作,还是得以那种能包吃包住的优先。

从酒吧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这条街道上游荡,看能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说来酒吧这种地方还真不适合我:刚才为了顺应酒吧故意选了两首嗨一点的歌在那儿唱,其实我一点也不擅长唱嗨歌,正如刚才那位李经理所说:我带动不了那种气氛,我自认为比较适合唱悲情伤感的歌曲,偏向于许嵩的那种风格。

杭州悠远的街道上,到处高楼林立,我心里想着:有没有可能某一天,我也能在这样的大楼里上班,坐在转椅上,对着电脑完成上面需要的资料。会有那么一天的,对吧?我自己问自己。

我拿出手机,这样一人悠哉悠哉地走太无聊了,边走边听歌,反正也不耽误事,我可不想就这样傻傻地走着,啥事也没看。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而事实是:我今天确实啥事也没干,光听歌了。仔细地推敲歌词的意境,发现“当年不解曲终意,再听已是曲中人”了。什么:“我身旁还漂浮你发香,你身旁环绕我的期望,我们俩,也许曾经都受过伤,相似的风雨后,有不同的敞亮。”(——许嵩《双人旁》);什么:“每一次哭,越笑着奔跑,一边失去,一边在寻找,明天你好,生命多渺小,却提醒我,勇敢是什么。”(《明天,你好》)......

又到那个“家常菜馆”吃晚饭,这次我点了个酸辣土豆丝,前台的那位见到我,只感觉有些熟悉,却也没和我多说什么,我静静地坐着,思考着今天一天的遭遇,其实也没啥好想的,就早上从酒吧出来,然后瞎逛了一天,感受到了杭州的繁华,也略感自己的卑微。

菜上上来了,我狼吞虎咽式地吃完,便匆匆回宾馆了,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玩会儿手机,打开《王者荣耀》的登陆界面,进入游戏,我抛下了一切烦恼,开杀了起来,明天总归还是要去找工作的,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我只想抛开一切压力,让自己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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