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小吏在一边还暗自搓着手,见者有份,随便分一点也是不小的数目。
“这个拿着。”
从自己的腰兜里摸出一锭银子来,随手就丢给了身边的小吏,“去铺子里买些被子之类的,顺道买几件衣服,那个回来把那牢房里的稻草也换成新的···让老李也精神着点好生伺候绝不能让那位出一点是事情···”
什么个鬼情况,这是折腾个什么玩意,一下子要准备这么多东西。
“头,这里面关过的皇亲国戚从没少过,有必要吗?”
小吏不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委屈为难。
“这信子要不要给你?”
“真的?”顿时小吏就来了精神,两者眼睛里都快冒出光来了。
“我去你的,”牢头抬起脚对着小吏的屁股就是一脚,“蠢人,也不给看看那信子上面是谁家的花,事情办不好,这些就是咱们的丧葬费了···”
“谁家的?”
“上面的。”
牢头手指了指天,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是个公公来的。”
小吏也没了兴趣,既然是上面的,那就好生伺候着呗,等到时候有了结论,不管怎么样都怪罪不到自己身上来。
“疼···疼···”
萧晗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母妃,一种难受的情绪涌上心头,不光是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口救人疼,更多的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忍着点···母妃轻点···”
手里还拿着棉布,将上面的药酒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女儿身上涂抹,双眼猩红,眼眶里全是水光。
“母妃不哭···”
小姑娘伸出手,想要给自己的母妃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惜自己的手太短了,根本够不着。
“傻孩子母妃才没哭···”
女儿的动作着实让自己心中一暖,小小的年纪竟然懂得心疼人了,可是没一会心中那股子喜悦就没了,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呢?
“母妃,茹儿疼···”
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妃为什么用这么大的力气,明明自己还受着伤呢。
“哦···”
华美人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松开手才发现那细细的手腕上已经被自己握出了几道手指印来。
“疼吗?”
华美人手上的棉布上又倒了些药酒,轻轻在萧晗茹的手腕上涂抹。
“殿下,查到了。”
一个小太监快步冲进东宫的书房,朝着萧景瑜禀报,刚才说话的声音大了点,立马就被安纯给制止了。
小太监低下头在一边不敢出声,偷摸着抬起眼睛看了看,原来殿下正在小睡。
瞧了一眼那不稳重的小太监,安纯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的打听了一圈下来,听说华美人托人从太医院寻了药酒,本来是不关事情的,可是打听下来,原来之前晗茹公主被陈世子给欺负了,身上受了伤,这才要了药酒给公主治伤口的···”
小太监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竹筒倒豆子一样,亏是个不会总结的,一路平铺直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