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有什么用，褒姒貌惊天人，不也一样害得周幽王亡了国？”
刘永平忽而变色，气愤地拍了拍棋盘，把上面的棋子都震的抖了三抖：“什么叫褒姒害得周幽王亡国？若是姬宫湦不为博美人一笑戏点骊山烽火，周朝又怎么被犬戎攻破而亡国？褒姒不过是一个女子，她有什么本事把持君王要行何事做何主？周幽王自己昏聩无知，令得无数百姓受其牵累，这又与褒姒有什么干系？”他怒道：“偏生世人尽皆如此偏听偏信，将那亡国之祸全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太也愚蠢！”
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见对面的长安正一脸震惊地凝着自己。
“安怀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长安眨了眨眼，敛眸对刘永平拱手：“你说得对，周幽王昏聩可笑，亡国的祸事不应该将责任推到一介弱质女流身上，这样对褒姒不公平。”
他如此一点就通，刘永平反倒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道：“这话也是曾经一个小姑娘教给我的，我听后深以为然，便一直记在心上，今日一席清谈狂论，倒是让殿下见笑了。”
“我与安怀之间无需如此客气。”长安摆了摆手，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说你这话是从别处听来的？”
刘永平颔首：“嗯，是丞相府的杨小姐在在我和明铮面前说的。”
“不过说来……”刘永平倏然一顿：“这杨舒云一向少有读书的，要不然那日花灯节上的牡丹花灯也不至于让你给夺了来，连大字都才将将认全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对先代之事有如此深的见解。”他摇头轻笑：“倒也奇怪。”
长安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向棋盘。
“你说的杨小姐，是不是一个生得很英气，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刘永平诧异地问道：“怎么？你见过她？”
长安道：“花灯节那一日，见到她和杨明铮……还有夏小姐一同在沈氏灯楼下看热闹。”
刘永平恍然大悟：“这就是了，那夏小姐能画出朝中能臣都画不出的施工图纸，想来才学也定然非同凡响，有些寻常人想不到的见解也不奇怪。”
长安低低地反驳：“你焉知她有如此观点，不是因为她本身相貌出众，想要寻机为自己开脱的缘故呢？”
刘永平皱了皱眉，面带不满地道：“长安，你看人一向中规中矩，没有经过了解的事情从不轻易评断，如今你还和如今夏小姐见过一面，如今还帮过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看低如今小姑娘的人格？”
长安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落子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看未见得吧。”刘永平打趣道：“你从前见了姑娘连话都懒得说一句的，如今见了人家不但和她有了交集，还记住了如今的样子，如今竟然对人家有了偏见了。你对这夏云清如此不同，莫不是心动了？”
“你自己在外面肆意风流就算了，不要把我也说成和你一样的人。我曾经在慧智大师面前许过诺言，你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