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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游凶夫,跳楼自杀

几天后,他们挂了市里最好的神经内科的专家号。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医生问了玉莲一些具体情况,又给她做了检查后,说以前有类似的临床案例,医学上叫“梦游症。”

让她住院观察。晚上用仪器监测她的睡眠和活动。但连续一周过去了,并没有异常情况发生。因要上班儿还有孩子需要照顾,金玉莲强烈要求出院,医生只好在她的出院证明上签了字。并且叮嘱金玉莲,要保证充足睡眠,缓解压力,避免精神紧张,一有情况要马上前来就诊。

回到家后的一段时间,韩梅的爸爸一有空就去图书馆,查看有关这方面的资料。他了解到梦游症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在人睡眠的深度期,负责高级思维和自我意识的大脑表层仍处于睡眠状态,但掌管生理活动的大脑下半部分却会醒过来,使他们下床活动。

因为是处于失忆状态,所以他们第二天醒来时。做过什么都不会记得。他还了解到成年人的梦游症与患精神分裂症和神经官能症有关。这让他很为妻子担心。

他又几次劝说妻子去外省的更权威的神经内科去看过。按照一个医生的建议做过中医神经针灸,厌恶疗法(即叫醒梦游的人和阻止他的行为)。但几乎全部的医生表示:没有立竿见影的方法治疗梦游症。

韩梅的父亲很担心妻子的病情会进一步发展,但韩梅妈妈却不以为然。她还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向丈夫讲了一个故事:据说,法国有一位梦游症患者,名叫阿里奥,一次梦游竟长达20年之久。一天晚上,他熟睡之后突然爬起来,离开妻子和5岁的女儿,来到了英国伦敦。他在那里找到了工作,又娶了一个妻子,并生了一个儿子。20多年后的一个晚上,他一下子恍然大悟,便急匆匆地返回法国。

第二天早晨,阿里奥一觉醒来了。他的法国妻子看到了白发苍苍、失踪20多年的丈夫,便悲喜交集地问道:“亲爱的,你逃到哪里去了?20多年来音讯全无。”可是,阿里奥却伸了伸懒腰,若无其事地说:“别开玩笑!昨天晚上我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韩梅的妈妈讲完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可他们不知道就在这大笑的背后,灾难悄然而至。

那天晚上韩梅留宿在奶奶家。韩梅的父母享受着这难得到二人世界,两人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晚饭后,两人在自家的浴缸里放满了水,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洗了鸳鸯浴。

两人又在床上拥吻,身体缠绕在一起,火焰在躯体里燃烧,当火焰化为泡沫,身体飘升又慢慢降落后。韩梅妈妈开了一瓶国外朋友送的法国名庄酒拉菲,两人把酒话往事,直喝到深夜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一道金光洒在墙壁上,墙上的挂钟静静地走着,“啊!新的一天开始了。”金玉莲胳膊向前,伸了个懒腰。她一下怔住了,手臂上血迹斑斑已经疑住。她大惊失色,一下子跳了起来,“清峰,清峰”她高喊丈夫的名字。一转头她发现丈夫蜷缩在床上,从脖子到腹部都在流血。“清峰,你怎么了?”她惊叫着爬过去,她试了一下鼻息,丈夫还有微弱的呼吸,她抖动着拨通了120,救护车在10分钟后赶到,医护人员迅速给韩清峰做了简单处理,抬上救护车疾驰到医院。

抢救室里,数名医生经过半个小时的紧张救治。韩清峰还是招架不住27处的刀伤。生命体征越来越弱,瞳孔渐渐放大。终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被死神无情地拖走。

医院的走廊里,玉莲瘫坐在地上,浑身像塞糠一样抖动。她明白过来是她梦游时杀了丈夫,她怎么会杀他最爱的丈夫一呢?她几次晕死过去。

“这要是个梦该多好,梦醒了,我还可以和你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可是玉峰,我亲手杀了你,我罪孽深重,我十恶不赦,我也不想在活了,让我去陪你吧,我要给你偿命。”她挣扎着爬起来,奔到窗前,纵身一跃。仅一秒钟,她便从四楼坠地身亡。

很快110连同刑警法医一起赶到现场。法医通过清峰的死亡时间,和在清峰夫妇家找到的玉莲梦游症的诊断书,很快判断出真相:妻子梦游中杀死挚爱的丈夫,随后自己也跳楼身亡。

在奶奶家的韩梅很奇怪,为什么第二天爸爸妈妈没来接自己去幼儿园呢?她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敲门。她飞奔到门口,打开门,却是个不认识的叔叔。“叔叔,你找谁?”韩梅用稚嫩的童音问道。

那叔叔却说:“你去屋里,叫你爷爷奶奶过来门口。”

韩梅听话的叫了爷爷奶奶,然后她自己进了房间。可是过了很久,也没见他的爷爷奶奶过来,她就出了房间,边在家里四处走动。边喊着:

“爷爷奶奶,你们在哪里呀?”

她想打开通往外面的房门。却发现房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她推不开。那时奶奶家没有电话。她一个人孤单又害怕,她哭起来,不久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推她。她睁开眼睛,却看见婶婶站在床前。婶婶轻声说:“梅梅,去婶婶家。”她睡眼惺忪的点点头。婶婶把她包裹在长风衣里,抱回了家。

一星期之后她便被叔叔婶婶送到了这家孤儿院。在这里,虽然有小朋友陪她一起玩儿,有阿姨和沈叔叔的照顾。但在心里,她看感到孤独凄惶,刚开始她百思不得其解,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去了哪里?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知道了她身在孤儿院,也就是说她的父母应该是不在人世了。但她也不再向前来探望她的叔叔婶婶追问父母的下落了,她心里怕这个想法被亲口证实。那样就会彻夜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她宁愿相信父母只是出了远门儿,或者他们迷了路。有一天会突然来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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