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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操师乞

操师乞、冯鸣远二人挥动拳脚打在了一处。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冯鸣远大吃一惊,心想:“我号称神拳太保,这个花儿乞丐的拳脚功夫不在我之下,我今天遇到对手了。”

操师乞与冯鸣远打了十几个回合,见那些乞丐们都散的远了,也不恋战,对着冯鸣远脸上虚影一拳,忽地转身便走。冯鸣远不懂“穷寇莫追”的道理,大怒,抢将来,紧跟其后,缠住操师乞。

操师乞耳听八方,知道冯鸣远追了上了,便一飞脚踢起,这招叫做“倒踢紫金冠”,这本冯鸣远小腹提去。

冯鸣远叫声“不好”,急忙闪身,没有正踢到小腹,也被斜着踹到。冯鸣远双手按住小腹,便蹲了下去,不再追赶。

操师乞头也不回,飞身前行,钻进一条小巷子,便不见了。

在鄱阳湖畔,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它是关于隋末十八路反王--始兴王操师乞的。然而这也不仅仅是个传说,在《资治通鉴》上有记载,当地史料也能佐证,而赣剧《操师乞造反》则将这个传说传播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在中国有个很特别的一个姓氏--操姓,他们在全国的人口虽只有10多万人,但却是很有渊源的一个姓氏。操姓的家谱上记载他们是三国魏王曹操的子孙,而鄱阳历史上出现的唯一皇帝操师乞便是操姓的世祖。

据《谯国操氏宗谱》记载,相传三国末年,曹魏政权傍落司马氏之后,曹魏忠臣将曹操曾孙子之一的曹林偷出皇城,并一路护送南下,最后在饶州府边上的一片山林之中驻足改姓建村,这就是操姓的由来。操姓也由此生生不息、繁衍神州。

操姓的发祥地在鄱阳新义村,新义的历史传承了上千年。古村之地址曾是今日村庄的外围。人们在周边垦荒种地时常见地基、瓦砾就是明证。也不知从哪年起,村庄就如今日的北斗七星状。新义操家包含有7个操姓自然村,它们是咀上、楼下、南山、三甲、陈家、角山嘴、七甲,其中最大的是咀上操家村。

《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三有这样一段记载:鄱阳贼帅操师乞自称元兴王,建元始兴,攻陷豫章郡,以其乡人林士弘为大将军。诏治书侍御史刘子翊将兵讨之。师乞中流矢死,士弘代统其众,与子翊战于彭蠡湖,子翊败死。士弘兵大振,至十余万人。十二月,壬辰,士弘自称皇帝,国号楚,建元太平;遂取九江、临川、南康、宜昌等郡,豪杰争杀隋守令,以郡县应之。其地北自九江,南及番禺,皆为所有。

大凡英雄人物的出生,似乎都要显得与别人不同一样,在新义操家,有个令人百听不厌的传说,那就是英雄操师乞的出生故事。

相传操师乞在娘胎里怀了12个月。当他还在娘胎之时,他爷爷去世了,他父亲就请了一位风水先生来村里看坟地。风水先生围绕卧龙嘴村周边的山转了一圈,最后在逍遥山指了一个名叫屠砧形的小山坡。说那是个位置极佳的宝地,把老人葬在此会给后代带来福音,并且预言说3天后老人坟前会长出3朵莲花,这预示着家里一定会出一个大人物。

操师乞父亲听后大喜,约定如果真如风水先生所言,酬金将翻三倍奉上。但在安葬老人之后,操师乞父亲开始后悔了,他前两天跑去坟头看都没有长出莲花。第三天傍晚,操师乞爷爷的坟头果真长出了三朵莲花,他父亲趁机把三朵莲花都拔了,然后再插上几株草在原来的位置上。风水先生得悉没出莲花,很不相信,于是亲自到坟地去看,看后摇摇头说,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君王,变成了一个草头王。没过多久,操师乞就呱呱坠地了。

操家人老祖宗说,相传操师乞从小力大无穷,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能用一根竹竿立在池塘边上飞来飞去。他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有着天生的神力,而且轻功了得,悟性又高,随着年龄的增长,操师乞的功夫几乎是与日俱增。有一天,他在林子里练拳法,竟然一掌就把一棵竹子拍倒在地……。

操师乞“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名声很快就在当地传开了,周边也不时有人前来挑战,但都败在他的手下;操师乞以武会友,结识了很多同道中的英雄,同时他的眼界也越来越开阔。他意识到,仅靠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能干成什么大事,为此,他不但自己练武,还在离村20多华里的一个葫芦形山凹里开辟了练兵场和跑马场,秘密组织青壮年村民练兵,随时保卫村庄。

操师乞亲眼看到隋末沉重的徭役赋税,将老百姓压迫得直不起腰来,他心中的怒气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烧。公元615年的一天,当隋朝官员又一次到村子收税时,他号召自己的伙伴,也是平常训练出来的勇士杀死了税官,然后揭竿而起。

说到操师乞起义,就不得不提到林士弘。林士弘卖斗笠出身,与操师乞同为鄱阳人氏,也同样有着远大志向。在操师乞揭竿而起之前,就听说了他的名气。有一天,林士弘特意前来操家卧龙嘴村,当在林子里见到正在练武的操师乞时,他把手中的斗笠一扔,即走上前去与师乞比划拳脚,操师乞有意让了他几招,不过林士弘还是连续三次被打倒在地。

大凡英雄总是惺惺相惜,通过比武切磋,操师乞和林士弘成了好朋友,谈起天下时局,两人越聊越投机。据说,操师乞还将自己女儿云姑嫁给了林士弘。当全国起义的风潮席卷到江西之时,操师乞杀死政府税官,林士弘迅速响应,两支农民武装合二为一,由操师乞统一领导,浩浩荡荡向鄱阳郡进发,公开向隋王朝宣战。

作者操园官

广大贫苦百姓闻风响应,起义部队不多久就猛增到一万多人。在用智谋将饶州府攻下之后,操师乞当即下令安抚百姓,开仓放赈,并对部队进行了整训。为了团结更多的起义军,更好地号令这支队伍,操师乞在鄱阳建立起了自己的政权。

攻下鄱阳郡以后,操师乞自称始兴王。称帝后不久,他又率队攻克了浮梁、彭泽,队伍就这样发展得越来越快。公元616年,操师乞率领起义军向豫章进发,乘敌不备一举攻占豫章。在那里,操师乞任命林士弘为大将军,并确定以豫章为据点,逐渐向江南各地扩展。豫章沦陷使得隋王朝大为震惊,隋炀帝随即派出重兵前来,试图剿灭起义队伍。在保卫南昌城的战斗中,操师乞一马当先,勇猛参战,一直冲锋在前,结果被弓箭射死,中箭身亡。

一代豪杰操师乞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上,令人扼腕叹息。其苦心建立的农民起义队伍突然失去了统领,军心不稳,战事节节败退。关键时刻,大将军林士弘挺身而出,带领部队继续奋勇拒敌,在鄱阳湖一带与隋军展开了多次血战,最终又把豫章夺回,并且以豫章为据点,很快统一了江西全省。此后林士弘改年号太平,建立大楚政权,继续向周边进发。公元618年,唐王朝建立。公元622年,林士弘病死,至此,由操师乞创立,林士弘发展起来的大楚政权在维持了6年之后覆灭了。

隋朝末年那一段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距今已有1300多年了,那些风起云涌的英雄人物虽早已风干成了历史,但当你来到新义操家,坐在古祠堂看赣剧《操师乞造反》时,你会感叹这些村落的古老,你也会感慨其深厚的文化底蕴。

在新义操家,几乎村村有祠堂,目前保存完好的有卧龙嘴和楼下两座祠堂,两祠堂的结构几乎完全一样。这些操氏祠堂面积一般都有600平方米左右,内部宽敞明亮,外部气派恢宏,它们全为木质结构,分万年台、前天井、中堂、后天井、上堂和神位六大部分。天井两头还有游楼,是古时供戏子化妆用的。现在操氏宗祠的作用主要是一种精神寄托,此外每到逢年过节,操氏村民们隆重的祭祖仪式也是在这里举行的。

在老宅子破坏不多的楼下村,江西省鄱阳湖文化研究会谱牒分会会长朱贵安考证说:“那些古建筑应该说年代久远,从整体布局结构上看,分前后两排,每排四栋,八栋房子之间都有青石板路连接,看上去就像一个方格的大棋盘,把棋子布于其间。”这些古建筑上的题字和雕花,可能取材于三国后期。

在操家村,有关操师乞的一切传说并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他的形象在一代又一代操姓族人心里甚至变得越来越清晰。在操姓人宋末编修族谱时,就上追了“天、景、才”三代祖先,三代祖先代表了从隋朝到宋初的300多年历史,其中一世祖就是操师乞。在《操氏族谱》上,对操师乞不吝赞美之词,“位尊兮亚帝,爵重兮诸侯,功勋兮卓著,发祥兮九州”,一辈辈的操姓村民,就以这样的方式,怀念这位先祖英雄。

在新义卧龙嘴操氏祠堂里有这样两副对联:魏武挥鞭师乞聚义必刚助粮操姓一脉相承主持公道;斗祥**武公琬从文守经治家先人文修武备人才辈出。避乱世变姓名隐深山觅得新义家园;勤耕织乐诗书走四方席展神州大地。这些对联以及相关的文化牌匾在展示着操姓光辉的历史和久远的文化。

在该祠堂,人们还能见到了一块明朝的墓志铭--《故妇操孺人高氏墓志铭》,时间是大明天顺七年(1464年),上有操姓起源之说:“《千家姓》载操氏为鄱郡者,他外无此姓也。盖出魏武帝之后,曹爽大将军公子避晋,变姓名称操林,隐居鄱阳新义始也。”

在操氏族谱里都有明确的一个**俗,那就是,“操郎不娶曹女,操女不嫁曹郎”,这个婚俗也间接证明了操姓的确来自于曹姓。现在的操家村人也常常以操师乞为自豪,也以祖先是曹操而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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