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小燕VS奶妈
大腿的内侧立刻勾起一片手指触摸探入深处的温热。
“白小燕,你不想死,就放开我。”这个真的是我的声音吗?听起来如此沙哑颤抖的声音。
湿润的吻就印到胸前,勾起一阵涟漪:“小公主说话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我紧握着胸前的衣襟。
白小燕的身体呈现莫名的兴奋状态。
“白小燕,不要叫我小公主,我不是公主。”这个也是我的声音吗?听起来如此苍白无助的声音。
白小燕笑语潇潇,宛如山间流动的潺潺泉水,纤纤的细指摸着我的脸蛋,妖媚的目光纠缠着我的眼睛:“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装傻,小公主——”
“我不是公主!我也不复国!我只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呆子!”我辘辘之声,这个急躁狂暴的声音如此陌生,好像说着不属于自己的话语:“我不是公主,不是你们的公主!我只是,太子妃终于忍不住寂寞,随便拉着个男人生下来的野种而已!”
“我不是公主,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公主不是我。”我松弛着我的手脚,手心一片冰汗,只有声音变得出乎意外的阴冷:“太子日夜守城,忧国忧民,一年不曾解甲安寝,太子妃深宫寂寞,终于忍不住孤寂和****,找了不知道是没有净身的太监,还是满身油腻的厨子,或者天上飞过的野男人,发生了露水关系。而很可笑的是,她第二天清醒过来,竟然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皇太子妃胡思乱想,一时贪欢,才有了我这样野孩子。不过,那个时候,国难关头,兵荒马乱,城池兵刃见,人人自危,谁会在意一个亡国妃子的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皇族血脉呢?摧国屠城,血流成河,人人都关门闭户,避走他方,与皇族血脉撇清关系,恨不得一刀两断、仇深似海。
我只不过是那个倾国倾城、樱花绚丽的太子妃短暂一生的血色错误。
她看着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妖怪”,只不过是看着一本糜腐荒唐的阎王账本。而我的幽深迥异的目光,永远都是阿努比斯的天平,一直告诉她、提醒她、凌迟她,记录她所造下的罪孽,她必须下地狱。
我只是一个错误。
这个是我出生在大将军云家,她在生下了我之后,并凑起来的故事。
她美丽清艳的脸孔永远都是苍白飘忽,她烟雨朦胧的大眼睛永远都是一片无色的空灵。
樱花白色的衣服,樱花盛开的绚丽,而樱花入泥的丑陋——她从未正面看过我一眼,偶然呆呆坐在摇篮面前,只会露出了极度的嫌弃表情,空洞如烟花的孤独,美丽的脸孔泪珠直滚下,对着冥冥中的英灵,重复作出一次又一次的忏悔,毫无意义的忏悔。
我是个穿越体。
所以,我能听得明白。
可惜,我无法给她救赎。
那个时候,我自己也在思考着救赎。
我那时候已经想明白,她错得恐怕无法救赎了,因为她的忏悔都已经传不到上帝的耳朵。于是,在惶惶然的某一天,某个阳光普照的天气,她终于忍不住瞥了我一眼,然后伸出了苍白的手指。
如果不是爹爹刚好出现,我已经死了。
我差点被肉体的母亲杀死了。
我不过是一个野种,没有人看一眼,没有人要。
所以,我不是皇族,我也不是公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出生就应该被掐死的女孩。
不过,我没有关系。
我冰冷的目光扫过着白小燕那张色香魂狩的脸,他的脸月色中流动着艳丽的妖媚:“白小燕,你满意了吗?我不复国。”
但是,我看不出白小燕的失落。
我很困啊,闭上眼睛,侧身翻,抱着软绵绵的被子,重新睡觉,好好睡觉,只要明天一觉睡醒,一切都忘记了。
我还是小呆子的回音,简简单单,爱着我的点心,依赖着我的爹爹,管好自己的心,这一生,足够了。
白小燕不要再纠缠我。
白小燕手指扶着我的瘦小的肩膀,低声一问:“生气啦?”
我平平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是的,生气了,好大的生气啊!”
谁都不喜欢将自己血淋淋的一面暴露在空气中。
真的不喜欢。
我平复的心情,恢复呆滞苍白的脸容,看着床边呆呆坐着的白小燕,突然拉住他的手指,光滑有力,温良如玉,摇了一下,说:“白小燕,你惹我生气了。我现在还是生气的。你要补偿。我想要吃点心,你白燕楼的点心,白白的,很甜的那种。”
白小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白白的,很甜的,哪一种?”
可见这人平常不吃点心。
我稍微抬起下巴,斜着眼睛:“嗯,要甜的,就我今天吃的那种。”
“嗯,哦!”他的绝色脸显示着大大的三个字“不知道”,但是还是点头,想着只要问一下店里的小鸣就清楚了,他粲然一笑,顿时皎洁的月光都苍白失色:“不要吃那么多甜食。一看你的脸,嗯,就知道你已经很甜了。”
我闷闷地鼓着脸,把脸埋在被子里面,非常瞧不起他这种有样子没内涵的天字号大花瓶,平平天真无邪的声音:“白小燕,你个笨蛋,人怎么会甜?你想要骂我是个包子就直接来,反正我就是个吃货,我乐意,你犯不着。”
怨念很深我继续闷着声音:“吃点甜甜的东西,我才心情好,我才觉得人没有那么苦。”
白小燕巧巧一点而开的美目,盛开的艳丽红梅,悄悄绽放在雪色的枝头,美得不真实,他翻身下床:“是,是,小公主,小人立刻去。”
“等等,我要三份。”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恨死长得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还有,笨蛋白小燕,不许叫我小公主,难听死了,人家一听就知道你是牛郎。”
白小燕回来:“牛郎?”
新鲜词语。
我歪着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乡巴佬,放牛的小孩子。”
白小燕有点死灰:“哦。”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轻轻响了一下,然后被徐徐推开,那个脚步声,那个呼吸声,我就知道是奶妈。
他现在才来。
好迟的奶妈!
我现在都不要他了。
奶妈好像第一眼就看到我身边的白小燕,有点惊讶,有点颤抖:“小燕子,你怎么在这里?”
白小燕现在有理说不清,有点“抓奸在床”的滋味。
我揪着被子,灵机一动,无限怨念地叫了一句:“奶妈!”
奶妈走过来圈过我的手,他的手有点冰冷,他又蹭了一下我的额头,感觉有点冷水,就问:“不舒服,怎么啦?”
我看着奶妈,看着白小燕。
眼睛盯着木然的白小燕的时候,我有点生气,鼓着脸,瞪着眼,再次鼓着脸,什么都不说,就扑到奶妈的怀里,抱着他的腰。
比起白小燕,还是奶妈的腰舒服。
我相信此时便是传说中的“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奶妈果然急了:“小燕子,你对她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