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声极长的弓弦震动声响起,一连一十八支长箭裹着黑色的光芒直奔着那个穿着胴丸铠甲,拿着神樱长刀,留着奇怪发型的中年男子飞去。
那中年男子如临大敌,双手紧握长刀,一剑劈出,将第一只长箭劈断,反手一挥,又是一支长箭磕飞,接着身形一闪让过一箭......这中年男子或是抵挡或是闪避的,一脸过了十一支箭,可第十二支箭的时候,他胳膊一抽,手上一软,手中长刀不由满了半分,那黑光长箭根本来不及阻拦,直接贯入这人的胴丸铠甲,射穿了他的左肩。
紧接着,其余的箭矢接踵而至,这人有咬着牙的磕飞了第十二支长箭后再也后继无力,第十三支长箭将其左脚钉在地上,第十四支射穿右股,第十五支直插胸膛,第十六支扎在左眼,第十七支正中腹部,第十八支没入喉咙。
一十八支长箭过后,那穿着绿色胴丸铠甲之人被微风轻轻一吹,当即倒在了地上。
这人周围的护卫或是仰天大喊,或是冲着墙垛上的刘阿福愤怒咆哮,或是跪在绿色胴丸铠甲之人身前,放声大哭。
围在刘阿福身边的二十七个年轻人各个瞠目结舌,而刘阿福则满意的半扭回头,向站在他身边,刚才给提送箭的年轻人道:“你很不错,能跟得上俺的速度!”
被视若神明的刘阿福夸奖,让那个年轻人欣喜若狂,而其他的年轻人又是羡慕或是不屑,不一而足。
刘阿福站在墙垛上忽然探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半边完好的嘴微微上扬,“桓鲤的刺青厉害啊,十八连珠射完就让跟没事人一样!”
一个年轻人忽然指着远处街角大喊,“师父,那边,那边来了一队弓手!”
“莫叫师父,你们现在还入不了我的门墙!”刘阿福看了一眼相隔百米的街角,又看了一眼刚才喊叫的那人,心中暗道,这年轻人眼睛好。
刘阿福伸手又去拿箭矢,发现自己的箭囊一空,而刚才那个举箭的年轻人手里也不过就剩下一支而已。
刘阿福回头一看一众年轻人年轻都还有余箭,甚至多的人还有一大半,刘阿福便道:“你们都射不动了是吧,来,把你们的箭矢都拿过来,今天让你们好好的开开眼见,看看神箭手是怎么一回事!”
刘阿福心中存着试验一下刺了五个字以后,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可当二十七个年轻人将两百多支箭矢递过来摆好之后,刘阿福虽是豁了半张脸且喜怒不形于色可也微微有些黑脸:两百多箭矢,射完自己胳膊还不得废了啊!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刘阿福也只能咬着牙硬上。
这中央战台之上,弓弦震动之声根本就不绝于耳,而攻往中央战台这一路的海盗凡事看起来像是头领,穿着铠甲的人纷纷被一箭索命,若是强力一点的,能抵挡住刘阿福一箭的,那就会被其重点照顾,连珠箭如雨而下,根本没人能撑的过五只箭。
而刚往这边赶来的一队拿着青绿色大竹弓的一队胴丸长弓武士一见如此,转身就走,去往左路战台。只有一个穿着黑色羽织,拿着紫金色大弓的胴丸武士依旧向前。
刘阿福也是看见了这人,忽的脸上一肃,原本拉满的弓弦缓缓的松开,紧盯着那跨步而走的武士。
那武士在距离中央战台六十米的地方止步,张弓搭箭,一箭射在刘阿福脚下所站的墙垛上,刘阿福也反射一箭,箭矢直中那黑色胴丸武士的脚前。
刘阿福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拉弓在,这一次刘阿福第一次主动运用王桓鲤刺青的力量,整个人镇上泛起了墨色的光晕,黑杉弓缓缓拉开,逐渐满月,刘阿福身上搞得墨色光晕竟然将黑杉弓和黑杉弓上搭着的长箭一并包裹。
刘阿福就这么拉弓等待,心中默默计数,默数三十声之后,刘阿福右手微松,只听“嗡”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光芒恍然化作一直黑色的长龙,张牙舞爪的向那黑色胴丸武士扑去。
那那黑色胴丸武士,手中的紫金色大竹弓也是拉的打开,一箭飞出,箭矢在半空化成青色的光芒,可这青色光芒刚飞出弓弦不远,黑色长龙便飞至,龙角轻抵,青色光芒当即四分五裂。
那黑色胴丸武士脸色大变,连忙再要射箭,可已经是来不及了,心中一寒,当即就要向左侧移动,谁知道那黑色长龙竟然凌空加速,一下撞在了那黑色胴丸武士的胸腔,将这武士的胴丸铠甲撞烂了一大片。
当黑龙消失,那黑色胴丸武士的前胸一片溃烂的血肉上插着一直尾羽兀自颤抖的长箭,那武士不可思议的看了一样自己的胸腔,又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刘阿福,不甘的大叫了一声,旋即倒仰在地,没了生息。
至此,再也没有海盗赶来中央战台这里突破,而中央站台内部藏着的,等着近身肉搏的杨云候、李光杰几人也是一脸的无奈。
一个高手从楼梯间望了一眼战台高层,一脸无语的埋怨道:“原以为一个半张脸待着二十七个毛头肯定没有马克、牛奔各带着五十个弩手厉害,所以才来这边抢人头的,谁知道还遇上个强人,一人就直接守住了一路!”
那杨云候也是脸色一黯,向身旁的李光杰问道:“光杰,那半脸谁啊,不声不响的却这么凶猛?这样的人,应该在战场上立功啊,跑来和我们抢什么饭碗啊!”
“哈哈!云二叔,你没见鸣远和天左他们两个人不管你怎么说死活都不跟着来中路吗,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李光杰大笑了两声,又道:“那人是阿福叔,刘阿福,是桓鲤和熊仔的叔叔!好像以前和九叔是同袍!”
“和阿九是同袍?黑龙....哎呦,怪不得呢,怪不得呢!”杨云候闻言一怔,脸上的黯然、不甘旋即收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满脸的敬佩,“行,我今天被抢了饭碗是心甘情愿,没有丝毫不服!嗯,等今日事了,还得找这人去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