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裕倒是忘了这茬,光是想着池软软懂事了。
这么一听,瞬间有些落面子,可是众多儿女都在这儿,他总不可能失了身份。
“行了,不就是一杯酒吗?醉不了。”池裕瞪了徐氏一眼,道。
池软软面不改色地将酒杯递到徐氏跟前:“母亲放心,父亲说得对,一杯酒而已,不会怎么样的。”潜台词就是说,父亲都让你喝了,你瞎墨迹什么?
池软软这是将池裕的性子吃透了,才敢这么正大光明地算计徐氏。
看这徐氏憋屈的脸,池软软心里一阵爽快。
这就受不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徐氏也不好说什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母亲好酒量,软软真是自愧不如。”池软软轻笑着坐回座位。
徐氏潋滟的眸子里闪过恶毒之色。
小贱人,就让你再逍遥几日。
一顿饭除了出现这个小插曲,倒也和谐。用完早饭,各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池府中最好的院子乃是菱溪苑,乃是上官静和池软软的院子,现在上官静走了,池软软便独自生活在这里。
“玉秋,徐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池软软躺在特地定做的贵妃椅上,一脸悠闲,毫无半分天真可爱。
“回小姐,徐氏一会院中便叫了大夫过去,然而大夫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正值盛夏,天气燥热得厉害,即便这菱溪苑里有从府外运回来的冰块,解了不少闷热,可是还是需要扇扇子。
偏生池软软又生得娇气,稍有不慎便会起红疹,玉秋便只得在一旁为她扇风。
“她倒是谨慎。”池软软不屑地笑了笑,“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哪个嫡母会放心吃庶子庶女递给她的东西。”
尽管池软软不是庶女,也依旧不是徐氏亲生的,当然得小心对待。
“小姐,奴婢很好奇,您给徐氏下了什么药啊,竟然连大夫都查不出来。”玉秋对池软软佩服得五体投地,两眼直冒星星。
不知怎么,自从夫人去年去世后,小姐便深受打击,一蹶不振,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回来后变得这么厉害!
不过这样也好,小姐就再也不会受别人欺负了!
小玉秋心里既兴奋,又心酸。
“合欢散,不过,药性可能有点烈,而且还是隐性的。”池软软微微勾唇。
还好她早有准备。
“……”
玉秋的一张脸“唰”地变得通红。
“小,小姐,你怎么能……”小丫头的脸红得跟能滴出水来似的。
“这有什么?玉秋,我们都是成年人。”池软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拍了拍玉秋的肩膀,站了起来。
“我去内室睡一会儿,午膳我就不用了,一会儿晚膳时间再叫我。”
玉秋:“……”
——
徐氏打发了大夫,心里暗自惊奇。
按那小贱蹄子的脾性,不应该只是单单给她敬酒才是,怎么大夫什么也查不出来?
徐氏心底觉得怪怪的,可既然大夫都没说什么,她也没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