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我们身在敌营,应该趁吴齐还没起疑心以前将县尉大人交代的事办妥,我们也好回的城里领的赏钱。”韦复说道。
崔烈和张韫不知韦复何时已经坐在床榻之上,吓了一跳。
崔烈骂道:“我们做事不用你教,如果你敢有何异动,别怪我翻脸无情。”
韦复急忙说道:“小的不敢,不过小的有一计,定叫吴齐兄弟当场陨命,事成之后还请两位大人向县尉大人多多美言几句,小的感激不尽。”
崔烈刚想又骂,张韫急忙拦住崔烈对韦复说道:“不知你有何妙计,且快说来听听。”
韦复说道:“两位大人其中一人可找借口下山,山下定有我方斥候,叫斥候传信县尉大人即刻发兵至此即刻进攻,不过是佯攻做做样子,然后假装兵败,退出十里之外扎营。”
韦复顿了一顿又说道:“等大人退兵之时,我以叛军大胜,理应,犒劳众将士为由,让吴齐宴请众叛军将领庆功,到时候趁此机会再酒中下毒,少了叛军将领的指挥,剩下的不足为虑,县尉大人在领兵杀回,大事成也。”
崔烈和张韫听得韦复此话,考虑韦复之策是否可行,不过商议多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两人也想暗中刺杀吴齐兄弟,但是就算能得手,怕也走不出此山,就算李蒯给再多钱财,也没命可花,最后也只能照韦复的方法试一试。
当日,崔烈借口想下山,原本以为还要颇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吴齐轻松答应,而张韫却提防着韦复,不离其半步。
这正中韦复之意,和两人一块,至少两人所做勾当,自己也能知晓及时应对。
崔烈来至山脚,在见的身后无人跟随,往官方一旁走去,不多时还真见的有己方斥候再次蹲守。
崔烈将手中所画的山中布防图交给斥候,并将韦复所计告诉斥候,让其转告县尉李蒯。
斥候听的后也不耽搁,转身就向龙川县城跑去,崔烈见斥候走后也没有即刻回山,怕引的别人怀疑,一直在附近转悠好一阵才返回回的山中。
且说李蒯在得斥候禀报后急忙找来潘炜商议,潘炜没有询问其他,只是问到斥候此消息是何人送出的。
听斥候禀报是崔烈,潘炜才展开手中叛军布防图,潘炜看了一遍后对李蒯说道此图是可信。
李蒯这才认真打量起此图来,只见此图居然十分详细,竟然叛军暗哨也标注的十分清楚。
李蒯和潘炜细声商议后,招来部将传其军令,集县可用之兵,即刻出兵平叛。
长话短说,一千余军兵不出几日就来到山下,还未扎营,李蒯就下令全军进攻佯攻,如遇到叛军反击,不可力战,撤退即刻。
李蒯的军令还未传出,潘炜李忙向李蒯说道,让其两百士卒全力攻山,其余士卒则配合佯攻。
李蒯不解,崔烈明明说道,我部佯攻,然后假装不敌撤退,为何潘炜却让两百士卒强攻。
再说,如果真的强攻,叛军依仗有利地势,怕着两百军兵活不了几人。
李蒯倒是不在乎两百军兵的死活,只要能拿下吴齐兄弟,就算军兵阵亡过半也无妨,只要两人还活着自己就得小心提防,生怕有命睡觉,无命起床。
李蒯真正在乎的是万一两百士卒阵亡,破坏了接下来之计,那才得不偿失。
而潘炜则说道,虽然情报是崔烈传出,但三人身在叛军营中自己不能掌控,人心有变,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况且如果崔烈情报不假,凭借两百军兵和随后而至的八百军兵足以攻上山顶,退一步说就算不敌,我军退败,才能让吴齐信以为真我军是真正败退,放下防备之心,后面的计策才更好施展。
此乃一石三鸟之策,既验证崔烈等三人之心,又可出奇不意攻下山寨,就算不能也可以消耗叛军兵力,也可让吴齐掉以轻心为后计铺路。
李蒯听后大夸潘炜之才,遂又传令,让何禹带两百军兵作为先锋,剩余军兵压阵佯攻。
当何禹得令后,暗骂李蒯让其送死,但是当看的传令兵拿出的叛军布防图时,才心中有了底气。
何禹当即带着两百军兵向山上冲去,何禹带着两百军兵,按照图上标注,避开叛军的哨卡,一路上只遇到少许叛军,不过皆被军兵斩杀,何禹心中暗喜,看来此图果然真的。
后面的大队军兵则是同叛军交战在一起好不热闹,就在何禹庆快要到达半山腰时,何禹急忙命众人停下,山腰处有大量雷石,如果硬冲怕是冲不上去,不过上山只此一条路,该如何是好。
正在何禹思量该如何上的此处时,被一眼尖的叛军发现,急忙呼喊,何禹顿感不妙,急忙想要带头功上去,不过终究是慢了一步,叛军早已搬出雷石向军兵砸去。
叛军居高临下,投出的雷石,顺着山势翻滚而下,其力道自然不可阻挡,被砸中军兵往往还来不及吭声就已经身亡,这还不算,就算砸死一人后,雷石也去势不止又砸向身后的军兵。
一时间何禹所率的两百军兵被滚落而下的雷石砸的四处逃窜,何禹见状,怕是在不撤兵,一个也过不了,急忙传令原路撤退。
而随着何禹得退去,佯攻的军兵也跟着退出山林。
此战没打多少时间,以李蒯军兵败退告终,就是一会儿功夫,何禹所率的两百士卒损失过半,还是何禹及时下令撤退,不然怕死伤更多。
李蒯传令撤退回城,众军兵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如果不是山林中躺着一具具尸体,怕是看不出这里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
待退的十里,李蒯下令全军休整,何禹这才来向李蒯请罪。
李蒯出奇的没有则责怪何禹,治其之罪,而是看向一旁的潘炜,潘炜询问何禹一番后让其退下。
看来崔烈所标之图属实,但是山腰布防的雷石,最让潘炜头疼,既然强攻不成,只有等着张韫和崔烈得手才做计较。
在说吴齐,见李蒯率兵前来,急忙命士卒抵挡,虽的知此乃韦复之计,但是得知有两百军兵差点摸上山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己方虽然得有利地势,奈何人数实在太少,而山腰布防的雷石全然是全军的依仗,如果被攻破,那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刚才一战,虽然县兵败退,但未伤其元气,而己方可战之兵也已经不足百人,想要斩杀李蒯,怕不知要等到何时。
在说韦复三人,当李蒯带兵前来,崔烈和张韫带着韦复一路前往山腰处,三人可不是去抵挡军兵的,而是看有无机会引的军兵进入山顶,当看的何禹带兵被叛军投放雷石砸伤无数时,张韫和崔欲上前相助,但是却被韦复拉住。
崔烈大怒,想问韦复是何居心,韦复只是指向崔烈身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吴远带的兵卒赶到。
崔烈这才作罢,只见韦复搬起身边的一块雷石,向军兵投去,顿时一名军兵就被砸的脑浆迸裂,仰面而倒,崔烈刚想呵斥,不料张韫也是如此,崔烈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自自己现在不是军兵而是叛军,此时不动手怕是会引的别人猜疑,只能痛下杀手残杀自己的同袍,直到军兵撤退,才得以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