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保宝是一名有理想、有抱负、更是有职业规划的劫匪!
他的人生第一目标就是“劫遍天下无敌手,人人见我绕着走!”
那是一个风起云涌之日,苍茫天空中四方云动。
翰保宝终于下定决心励志成为一名劫匪,拎着板斧的他站在了鸿图岗上,遇上刚筹备完劫匪集团的范斗飞,两人一见如故。
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迷障林外围,翰保宝只觉一片豪情壮志在心头,虽然心痛自己为什么不早些遇到范斗飞,但此时的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心中之情难以言表。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斧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在范斗飞的面试下,翰保宝展现了他的一身豪华实力,几乎快闪瞎了范斗飞的双眼。
翰保宝身材比范斗飞都还要彪悍,一手板斧舞弄得呼呼生风。
除了水,什么都泼不进去;一身蛮力,更是力大如牛,除了撞墙,什么都撞不动。
而且他的一头铁头功,头硬似铁,除了用来砸核桃,什么都不会砸!
面试过程两人一拍即合,于是,翰保宝便被评上为图虹岗劫匪集团新一代的“第二把扳手”——扳倒上任二当家的二把手。
可是这个二把手还没把多久,翰保宝便遇上了图虹岗一年一度的年度劫匪抢劫大会。
大会的宗旨是充分发挥劫匪的“不怕累不怕苦、遇上武者就敢堵”的流氓精神。
范斗飞本是想让翰保宝坐镇山寨大本营的,但没想到翰保宝对年度劫匪抢劫大会相当感兴趣,一路尾随而来。
于是一把手、大瓢把子范斗飞带着二把手、小瓢把子的翰保宝一路扫荡,身后还跟着一群更小瓢但还没有成为把子的喽啰们。
正是应上了那句古话,不是劫匪不碰头!
终于,劫匪集团和Cosplay劫匪的护卫团来了亲密碰头,成功“会师”。
而“会师”的代价是劫匪集团全军覆没,被护卫团差点连内裤都快抢走。
……
翰保宝早已被砸了个七晕八素,感觉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脑袋了,这脑袋中的回声简直堪比3D环绕立体声。
翰保宝十分庆幸,幸好自己小时候练过“鬼头神功”。
铁脑钢头练得是出神莫测、神出鬼没,要不然猛然一块地砖砸来,自己岂不被砸成脑残?
但还好现在只是脑震荡而已!
只要等会把脑袋多撞几下,通过震荡方式抵消,脑震荡就能恢复正常。
凡乐看得眼角一阵发跳,看着徐大诗的脑袋暗暗比较。
徐大诗吓得蹦的老远,“你想干什么?你要砸我一下,信不信我晚上在你被窝里炼丹!”
就在凡乐和徐大诗打闹间,旗团长下了命令,暂时在这里歇歇脚在启程。
一群人各自忙开,劫匪集团的一群喽啰被轰散开来,范斗飞和翰保宝两人也被押了下去。
眼看着护卫团周围的人各自忙碌,没人看管凡乐和徐大诗两人,旗团长和老余还有几个人一起围着马车,不知谈论什么。
凡乐和徐大诗互相对望一眼,机会难得,两人假装在山寨大厅中四处无事游荡。
那大厅后有一个小门,外面便是苍翠的深林。
凡乐很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出口,默默记在心中。
趁着不注意,凡乐和徐大诗两人慌乱跑出,头也不回,恨不得脚下多长两条腿。
两人出了小门,在那后面一片苍翠林中左弯右拐,眨眼间人已消失不见。
马车旁,等凡乐和徐大诗两人身影不见,只见偷偷注意着凡乐两人的老余伸手,做了个抹脖动作。
“老大,用不用……”
“不必了,这里人迹罕至,他们出去也是找死,而且这里赤狼横行,就算逃得了劫匪,也避不开凶兽!我们时间要紧,歇息一阵立即启程!”
……
眼见身后没有人追来,凡乐和徐大诗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可真是身无长物,不光徐大诗的背袋被收去,就连凡乐的钱袋也被拿走。
徐大诗一阵长吁短叹,要是它那铁锅还在就好了。
先不说能不能炼丹,用那铁锅做顿吃的,暂时填饱肚子是没问题的。
两人饿着肚子在林中穿行,凡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突然仿佛摸到一物。
这才想起之前倒地时在马车下偷偷取出一物。
连忙从怀中掏出,细细看去。
这令牌约半个手掌大小,非金非木,看不出什么材质造成,上面刻着一个玄朴的花纹,仿佛无数个半圆组成的图案,看了几眼便觉得头昏眼花,凡乐顿感惊奇。
这令牌握在手中显得几分沉重,徐大诗看到凡乐从怀中掏出这令牌,惊讶道:“这是什么?”
凡乐递过手中令牌,对徐大诗道:“从马车上顺下来,不知道什么东西,你看看!”
“相比他们,我更觉得你才是贼不走空!”徐大诗看着凡乐,佩服的无以复加。
“会不会说话!”凡乐瞪了徐大师一眼,又道:“这顿亏可不能白吃,这东西不知道能卖多少钱才能弥补我心里的损失!”
徐大诗顺手接过,随意一看,“你都看不出!我哪看得出这玩意是什么,你自己拿着等卖钱吧!”
说完,徐大诗将令牌塞回凡乐手中。
“唉!现在我只想吃点什么,饿死我了!要是那背袋还在就好了!我自己炒点补血丹补充营养!”徐大诗摸着肚子哀怨道。
方才一路狂奔而逃的凡乐和徐大诗已经迷路了,不知道这是何地。
周围树木连绵,野草丛生。
正午的艳阳正是浓烈之时,不知名的飞虫在身旁盘旋飞舞,“嗡嗡”的嘈杂声充斥耳边。
高树矮藤交映其间,枯木嶙石错杂不堪。
野草蔓蔓,曲藤蜿蜒,浅浅的小道纵横交错,层层青苔茵茵惹眼。
凡乐和徐大诗两人沿着小道淡淡的脚印迹前行。
虽然这勉强算是条小道,但上面脚印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小道上的杂草也冒出头,仿佛很久也没人走过一般。
一路渐行渐远,四周青木欲渐浓密,地面厚厚的一层枯枝落叶,踩上去吱吱作响,在寂静的林间显得尤其刺耳。
炎热的炙阳已被高树密叶层层遮挡,入眼林中荫荫昏暗,只有几丝弱光穿透林叶隐隐投射地上。
两人越行越觉得不对劲,徐大诗道:“咱们该不会是跑进迷障林外围了吧!”
“不要乌鸦嘴!”凡乐白了徐大师一眼,“我到高处看看。”
说完,凡乐拉住身边自树上垂下的一根粗藤。
借力粗藤的助力脚步蹬在树干上,身子腾空翻身而上。
凡乐翻上古木高树,踩在粗壮的树枝上,借着头顶照耀下的光线,凡乐极目远眺。
树影婆娑,枝舞摇曳,入眼看去尽是巨木古树,苍翠绿色夹杂着点点枯黄,凡乐也判断不清这方位了。
突然,便觉一丝凉意自后背升起,直至脑门。
凡乐心中大悚,猛然回头,一条胳膊粗细的斑斓花蛇近在咫尺,离凡乐双眼仅仅只有一臂之遥。
斑斓花蛇“嘶嘶”吐着蛇信,整条蛇身盘曲树枝,蛇眼凌厉如电。
一人一蛇双眼凝视,“卧槽……”凡乐吓得一声惊呼。
密林中簌簌作响,似乎惊起周围小型凶兽,凡乐双腿倏地急蹬,身子向后飞速跃起。
“倏……”一道残影闪过。
斑斓花蛇疾射而至,冰冷的蛇眼在凡乐眼中逐渐放大。
凡乐在空中避无可避,手足乱舞,急切间右手忽然抓住了一根滑溜溜的东西。
凡乐想也不想,手中紧扣,捏住那物,手中胡乱挥舞开来。
“唰唰唰唰……”
风声唳唳,鞭影簌簌。
四周落叶在鞭影中四处散落,残枝断根在鞭声里纷飞飘摇。
疯狂乱舞,鞭影纵横。
随着“啪啪……”摔打声响起,片片枯叶树皮飘飞激射,周围凌乱不堪。
凡乐越舞越快,渐渐地,就连鞭影也隐不可见。
只剩鞭声呼呼直响,鞭风凌厉。
一片枯叶摇摇飘落,未及近身,鞭风激荡,枯叶哧然四分五裂,化作碎叶,顺着鞭风四处飘飞。
等到凡乐落地,身周一片狼藉,遍地残枝落叶不堪入目,徐大诗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只是安安静静站在这里而已,你特么突然就抽了我几鞭子,这是几个意思?”
凡乐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身侧不远处正翻躺着那条斑斓花蛇,蛇尾处五道指痕清晰可见。
敢情凡乐把那条花蛇当鞭子舞了半天。
仔细地看了看那条花蛇,发现它竟一动也不动。
徐大诗捡起身边一截断枝,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下。
斑斓花蛇整条蛇身陡然蜷曲而起。
徐大诗吓了一跳,腿脚没动,但整个人已经平移了好几米。
凡乐眼都看直了,大师这一风骚走位,简直不符合人体力学啊!
又见花蛇在地上盘绕蜷曲半天,最终重重地瘫在地上。
凡乐细看,花蛇蛇身绷得笔直,紧接着蛇腹一阵蠕动,大团白沫从蛇嘴中涌了出来。
盯着凡乐的一对蛇目,凡乐似乎从其中看出了幽怨的神色。
那蛇信软软地瘫在嘴角,虽然没死但估计晕的不行不行的了!
徐大诗也明白了方才凡乐拿什么东西抽到了他,不过徐大诗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条花蛇,眼都亮了。
徐大诗凑到跟前,大喜道:“有吃的了!”
眼见花蛇似乎有清醒的征兆。
徐大诗二话不说,紧紧一把捏住蛇尾,舞着它猛然朝身边树干一阵疯狂猛抽,一边乐叫道。
“开饭啦!开饭啦!”
更多的白沫随着花蛇蛇嘴挥洒如线,看的凡乐心里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