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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丁戊的养牛场之所以能成功,一方面是丁戊的努力,另一方面是孔小翠的帮忙。尽管丁戊已经成人,但孔小翠总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个孩子,离了她,什么都干不好。丁戊养牛场建牛舍和各种场地的时候,孔小翠每天都在工地上帮忙干活,到了中午和晚上还要做工人们吃的饭菜。养牛场建成以后买牛的时候,她不放心,又跟着丁戊去外地买牛。牛买回来以后,她又每天在养牛场里帮丁戊干活。连续的重体力劳动,使得孔小翠的身体每下愈况,原本就已头发尽白的她更多了几分苍老。

养牛场建成之后的第二年冬天,一连几天孔小翠做了同一个梦,在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那是她离开家的那一天,她的父母要把她嫁到几千里之外的另外一个省,虽然她不想去,可是家里太穷了,已经快揭不开锅,她嫁到外省去,家里就少了一个人吃饭,还可以得到一千块钱的彩礼,这些钱够她的父母和弟弟花很长时间了。走出村子的时候,母亲和她说,要她常回家看看。

醒来后的孔小翠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想起,自己嫁到南蛮庄以后,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转眼之间已经奔六十了,时间飞逝,真如白驹过隙一般。三十多年来,她无数次想起自己的老家,想回去看一看,可是她一次也没有回去过,以前家里没有钱,丁力不让她回去,她也舍不得一次花那么多钱,现在丁戊的养牛场挣了钱,家里不缺钱了,丁力虽然已不在,但她可以让丁戊带她回老家看一看。她又想到,连续几天做同样的梦,这或许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暗示:她已时日无多,该叶落归根了。孔小翠对丁戊说:

“小戊,我想回老家看看。”

“妈,这里不就是我们的老家吗?”丁戊说。

“这里是你的老家,不是我的,我的老家在四川的山区里,是一个叫云门寨的村子。以前没钱回去,现在有钱了,我想回去看一看。这几天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梦到我年轻的时候从老家离开时的样子。我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趁着还能动,回去看看,再过几年,怕是想回都回不去了。现在已经是腊月,咱们去了,在那里过完年再回来,也许这是我在老家过的最后一个年了,能活着回去看看,就是死了也不会有遗憾。”说着,孔小翠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说什么死不死的!是该回去看看了,你的老家还有什么人吗?”

“这么多年,你姥爷、姥娘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你还有一个舅舅,他比我小四岁,也不知道他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老家在哪儿?我去买火车票,和你一起去。”

“在四川的山里面,坐火车到成都,然后再坐十几个小时汽车就到了。原来成都到齐城有火车,现在不知道还没有了。”

“我明天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齐城到成都的火车,要是没有的话,就买省城的火车票。”

“买硬座就行,卧铺太贵了。”

齐城火车站有去成都的列车,尽管孔小翠说要买硬座票,丁戊还是买了两张硬卧票,一张下铺,一张上铺,他知道长途旅行坐硬座太难熬了,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母亲孔小翠。丁戊把车票交给孔小翠的时候,孔小翠虽然责怪他多花了钱,可也很高兴,因为她终于可以回老家了。后面的几天里,孔小翠买来了齐城的各种特产和在路上吃的东西,她本想把东西装在当年丁戊去省城时拿的那两个手提包里,那两个手提包虽然已经非常破旧,但依然很结实。丁戊初次去省城的时候拿着这两个手提包,后来他买了拉杆箱,手提包也就放在了家里。此时,丁戊原来的拉杆箱早已经坏掉,他就买了两个新的大拉杆箱回来。孔小翠看到以后,责备丁戊太浪费,可是看到拉杆箱的确比手提包要方便、装的东西也更多,也就欣然接受了。孔小翠想再装上一些旧衣服,给老家的人穿,以前城里的亲戚来南蛮庄的时候,每次都会拿上家里的一些旧衣服来,丁戊小时候没少穿这样的衣服,孔小翠也穿过。丁戊说: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拿衣服就买新的去,没人稀罕旧衣服了,城里的亲戚来家里的时候,不也不拿旧衣服了吗?拿旧衣服走亲戚,让人家笑话。”

孔小翠觉得有道理,就又把旧衣服放下了,她叹了口气说:

“要放在以前,这些衣服就是新衣服,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穿,只有过年的时候才穿,现在却变成旧衣服了,送人都没人要了。真是浪费啊!你和小黎以前给我和你爸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时代不一样了。”

出发的前几天,丁戊提前在养牛场给几个工人做好了交代,又告诉三叔丁卫常去养牛场里看看。到了出发的这一天,丁戊背着一个背包,拉着两个拉杆箱,孔小翠拿着两袋子吃的东西,两个人提前一个小时就坐公交车到了火车站。孔小翠说:

“宁愿人等车,不要车等人,万一在路上出什么事,再耽误坐车,就白瞎了车票钱,还是卧铺,两张票加起来都一千多块钱了,这么贵!回来的时候,可别再买卧铺票了,买硬座票就行。上了火车,就是车在跑,又不是人走路,卧铺、硬座都一样能到家,非要多花钱干什么?咱们的钱又不是多得没处花了,别花冤枉钱。”

丁戊没有说话,但他想好了,从成都返回齐城的时候,还会买卧铺票,他知道,多花的钱一点都不冤枉。

火车准时到达齐城火车站,丁戊和孔小翠走进硬卧车厢,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孔小翠住下铺,丁戊住上铺。孔小翠坐在铺位上,说:

“卧铺车厢和床上还挺干净,床比家里的还软和,怪不得票这么贵。”

“是啊,卧铺比硬座好多了,一个人一个床,一点都不挤。以前我和若芳坐硬座去广州,车厢里到处都是人,乱哄哄的,就像坐牢一样,一路上太难熬了,坐一次就受够了。”丁戊说。

“你还在想着这个小黎啊。”

“我忘不了她。家里的楼房快要建好了,等楼房建成,我就去找若芳,把她接回来。”

“她要是不愿意跟你回来呢?”

“妈,咱们不说若芳了。你以前坐过火车吗?”

“坐过啊,那还是三十多年前从四川来的时候,那时候的火车都是绿皮车,车厢里也到处都是人,车开得很慢,两天两夜才到,现在三十几个小时就到成都了。”

看着车窗外风景不断变换,丁戊回想着他和黎若芳一起坐火车去广州时发生的事情。当时,他觉得那是一种煎熬,如今想来却更像是一场美梦,黎若芳依偎在他的怀里,那种场景是何等的美好。丁戊在心里说:“既然白发可以变黑,那么时间就是可以倒流的,我和若芳一定还能回到过去,一定要把若芳找回来。”

火车经过三十六个小时的行驶,终于在第三天上午到达了成都。云门寨所在的县虽然有铁路,但和成都之间没有火车,丁戊和孔小翠走出火车站,只好打车到了汽车总站,然后坐汽车到了四川、贵州交界的一个县城,又乘车辗转到了山下的一个小镇,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丁戊乘坐的汽车到达小镇上的车站以后,车站工作人员也关上门下班了。丁戊问孔小翠:

“妈,你老家也太远了吧,这都坐了一天的汽车了,还没到,还有多远才能到?”

“还有十多公里山路。”孔小翠说。

“天都黑了,我们在镇上住下,明天再坐车去吧。得亏坐火车我买的是卧铺票,这要是坐上三十几个小时硬座,再坐这么长时间汽车,累都累死了。回去的时候,还得坐卧铺。”

“买卧铺就买卧铺吧,是很累人。晚上山路不好走,现在也没车了,就明天再去吧。”

丁戊、孔小翠在小镇上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上午,他们搭一辆三轮车去往孔小翠的老家云门寨。坐在三轮车上,孔小翠看着阔别三十多年的镇子,对丁戊说:

“这里的变化真大啊,我走的时候这里只有一条街,人也很少,路上见不到车,现在人这么多,还有这么多汽车,不比齐城差。”

“比齐城还要差一些,不过这里的环境真好,空气很好,天很蓝,水也很清。”丁戊说。

“你们是来旅游的吗?”三轮司机问丁戊、孔小翠。

“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我是回老家,我家就在云门寨。以前,我记得这里很穷,现在完全认不出来了。”孔小翠说。

“是啊,以前这里很穷,现在好了,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旅游,家家户户都有钱了,日子也都好过了。”三轮司机说。

“云门寨怎么样?”孔小翠说。

“云门寨也很好,建了大鱼塘,还有成片的果园和茶园,很多城里人到山上旅游,村里人都过得很好。”三轮司机说。

孔小翠原以为,回云门寨的山路还像她走的时候一样崎岖难行,她没想到,从镇上到云门寨,经过的路都变成了柏油路,非常平坦。三轮车到达云门寨村口,孔小翠让司机停下了车。丁戊拉着两个拉杆箱,跟着孔小翠走进了村子,他看到路两旁是大片的果园和茶园,就好像小时候的南蛮庄,虽然果园中种的水果并不相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同的,那是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南蛮庄已经消失了,在云门寨却仍然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丁戊还看到,村子里所有的房子都是一样的风格和颜色,这显然是统一规划修建的。面对这样的房子,孔小翠有些茫然了,这和她记忆中的老家完全不一样,她不知道自己的家究竟在哪里。路上不时走过前来旅游的年轻人,孔小翠一个都不认识,正在犹疑之时,她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非常亲切,好像是自己之前的一个邻居。孔小翠对来人说:

“你是对门的张二哥吗?”

“我是姓张,你是哪位?”张二哥说。

“我是孔小翠啊,咱们以前是邻居。”

“你是孔小翠啊,三十多年没见了,我刚才没认出来你。你比我岁数还小几岁,怎么头发全白了?”

“想家想的啊!咱们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村里的房子都是一样的,路也重新修了,我找不着家在哪儿。”

“村里变化这么大,你这么多年没回来,肯定找不着路,我领你回去吧。那个小伙子是你儿子吗?”

“是,他叫丁戊。”孔小翠又对丁戊说,“丁戊,这是你二大爷。”

“二大爷好。”丁戊说。

“你好。”张二哥又对孔小翠说,“这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也这么多白头发?”

“他是天生的‘少白头’,从他爸爸那里遗传的,现在白头发比以前还少了呢。”孔小翠说。

三个人来到一个红色大门的院子门口,张二哥停下,对孔小翠说:

“这里就是你原来的家。”

说着,张二哥推开大门,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说:

“孔守仁,你看谁来了。”

孔小翠看到,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她认出来了,这就是她的弟弟孔守仁。孔守仁一时没有认出孔小翠。孔小翠走到孔守仁面前,说:

“守仁,是我啊,我是你姐姐。”

孔守仁恍然大悟,说:

“姐姐,是你啊,你怎么头发全白了,老成这样了?”

“想家想的啊!”孔小翠转向丁戊说,“小戊,来拜见你的亲舅舅。”

张二哥要外出办事,就离开了孔守仁家。丁戊走到孔守仁面前,跪下磕了两个头。孔守仁扶起丁戊,把孔小翠母子让进了屋里。孔小翠发现,孔守仁家里各种家电一应俱全,沙发和床也很高级,弟弟孔守仁的穿着也不错,她这才意识到,老家比自己在南蛮庄的家一点都不差,甚至更加富裕,自己家里买这些东西也能买得起,可是丁力和她都舍不得买,也觉得没有必要买,幸亏丁戊让她放下了旧衣服,不然真拿来也是白拿。孔守仁对孔小翠说:

“这孩子怎么也这么多白头发?”

“他是天生的‘少白头’,从小就这样。咱们爸妈还在吗?”孔小翠说。

“头几年,他们就不在了,走的时候还惦记着你,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姐,三十多年了,你怎么也没家里捎个信?”

孔小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

“给家里写过信,一直没有收到回信,也就没再写。”

“你写的信,家里就没有收到。”

“我连爸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真该早几年回来,抽空我和小戊到坟上看看。我走这么多年,家里过得好吗?”

“头些年,村里很穷,咱们家也很穷,这些年,日子过好了,很多外地人到村里旅游,村里人都有钱了,村里还统一规划修建了房子。我还种了几亩茶园,每年收入也不少。你看咱们家里,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什么都有,一点不比城里差。姐,你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

孔小翠说了自己在南蛮庄的生活变迁,说完她忽然意识到屋里少了什么,就问孔守仁:

“进屋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见你媳妇和孩子?”

“我忘了说了,我媳妇去镇上买菜,也快回来了,孩子在成都上大学,还没放假。我打电话让媳妇多买点菜回来。”

听着孔小翠和孔守仁姐弟俩聊天,丁戊心里有说不出的辛酸:自己的母亲和舅舅只相差几岁,可是母亲头发全白,脸上布满皱纹,而舅舅的头上却只有很少的白头发,脸上皱纹也要少得多,看起来他们不像是姐弟,反而更像是母子,母亲这一辈子在南蛮庄竟是吃苦受累了,没享着一点福,自己一定要让母亲安享晚年。

孔小翠和丁戊在孔守仁家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孔小翠带着丁戊一一拜访了孔家的长辈和亲戚,从齐城带来的特产很快分发殆尽。见到离别多年的亲人,人们感慨时光易逝,不知不觉间,人就变老了。没过几天,孔守仁的儿子孔则文放寒假也回到了家里,孔家人终于实现了团圆。

回到老家的孔小翠似乎重新焕发了生机,脸色也变好了很多。春节过后,孔则文带丁戊去县城火车站,买了从成都返回齐城的火车票。孔小翠打算好了,孔则文开学的时候,她和丁戊与孔则文一起坐汽车去成都,孔则文去上大学,他们坐火车回齐城。

丁戊没有想到,就在他和孔小翠要离开云门寨的前几天,孔小翠突发心肌梗死,离开了人世。

丁力在世的时候,孔小翠就已经有了心脏病。那时候,她经常心慌,有时候还会胸闷,每次难受的时候,她就坐下来休息,喝点水,过一会就没事了。为此,丁力没少数落她,说她毛病太多了,听丁力如此说,孔小翠也就更不敢去看病买药了。丁力查出癌症后,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孔小翠更顾不得自己的心脏病。丁力去世以后,她才去村里的诊所买了一点治疗胸闷气短的药,但是她的症状并没有好转,除了心慌、胸闷,她的胸口还时不时地出现阵痛。然而,她顾不上这些,她要去帮丁戊干活。丁戊的养牛场步入正轨之后,孔小翠去开发区卫生院看病,医生告诉她,她得的是冠心病,病拖得太久,吃药已经不管用,只能去大医院做冠状动脉搭桥手术,她问医生手术费要多少钱,医生告诉她需要十万块钱左右。孔小翠在心里问自己:“孔小翠,你的命值这么多钱吗?如果丁力知道你花这么多钱做手术,以后在地下见了面,他会怎么说你?”

孔小翠没有去大医院做手术,她想起了丁力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之后不住院看病、也不吃药,以前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那时候的丁力不是不难受,不是不疼,也不是不怕死,他是不想花“冤枉钱”,丁力不花,她也不能花,就算家里能拿得出十万,用那些钱来治一个老太婆,治好了还能活几年?还不如把钱都留给儿子丁戊。孔小翠让医生开了药方,然后自己去药店买药,药价太高,她就省着吃药,一天该吃三次的吃两次,一次该吃两个的吃一个。为了不让儿子担心,她没把自己有心脏病的事情告诉丁戊。

回到老家后,孔小翠满心欢喜,身体轻松了很多,她以为自己之前吃的药起了作用,心脏病全好了,既然好了,也就无需再服药,原本就是减量服用的药被完全停止了。孔小翠在孔守仁的茶园里帮忙干活时,突发心肌梗死,没人知道她是怎么了,丁戊把她背到了村卫生室,到达的时候,孔小翠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离开了人世。

孔小翠火化后,丁戊让火葬场把她的骨灰分成了两半,装在了两个骨灰盒里,一个要葬在云门寨孔小翠父母的坟旁边,另一个要带回齐城去,与丁家的先人葬在一起。站在孔小翠的坟前,孔守仁说:

“姐姐死在家里,也是死得其所。”

“妈,以后云门寨和南蛮庄这两个家你都不会想了。”丁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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