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过去了,高纬杭依旧像往常一样,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解决一些该解决的事情,思念着该思念的人。时间走得太快,梦想离得越来越远。
“高帝,高帝!!!”
“高帝,王卫他们回来了!”
高纬杭听到有人喊,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在哪?”
“高帝,在下王卫,不负使命,找到刻陌村,带回来灵溪等人。”
“好,好,好,他们人在哪里,快快叫他们进来。”
站在龙椅前面的高纬杭,清秀的脸上挂满了喜悦,明亮的眼眸里充满了期待。
上官一族在王卫的带领下来到大殿,上官鱼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房子,虽不华丽但也不失气派,一直左晃右看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这样的房子。
高纬杭看到了灵溪,激动的不得了“灵溪妹妹,你可还记得我?”
“纬杭哥哥,我记得你,你看,这是你的,你的,你的……”
“对,灵溪妹妹,这是我的纽扣。”高纬杭能够让上官灵溪想起他来的,也只有这纽扣了。
“在下拜见高帝。”上官大石头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高纬杭,高高在上却又是那么平易近人,已是天子九五之尊位,却言行之中透露着平常人家的感情。
“起来,你们都起来,上官鱼,这一年多,你们可还好,怎么少了好些人?,怎见得你消瘦了许多?”上官一族看到上官大石下跪行礼,便纷纷效仿,给高纬杭行天子之礼。
“回高帝,在下一切都好。”
高纬杭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人们,自己初来乍到之时所结识的人们啊。
“上官鱼,灵溪的母亲,怎么不见身影?”高纬杭看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不见那个满脸污垢整天只知道笑嘻嘻却对灵溪疼爱至极的平常母亲。
“唉,回高帝,您不知道,在我们到刻陌村不久,她,她就去世了。”
一切都是这样猝不及防,就像当时的他们一样。高纬杭拍了拍抹泪的上官鱼,他理解上官鱼失去亲人之后的悲痛。和自己说“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和以后会拥有的一切,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能放开手。”
“高帝,在下是大石,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高帝见谅。”昔日还与上官大石争论的高纬杭,现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上官大石痛恨自己的有眼无珠,与似乎永远回不来的高纬杭争论。
高纬杭当是谁呢,记仇可不是高纬杭擅长的事情“见外了,大石,看得出来,当年你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灵溪,灵溪!”
“微翎姐姐,微翎姐姐!”高纬杭看着这个还不到十岁的上官灵溪天真烂漫的笑容,不禁心头一紧。
上官灵溪撞了袁微翎一个满怀。
“在下,上官鱼见过高后。”
上官鱼这么一叫,叫的高纬杭和袁微翎都异常尴尬,大概最心痛的事不过如此,彼此相爱却不敢言。
“上官鱼,我不是,我是灵溪的微翎姐姐,是不是呀,灵溪。”
“恕罪,恕罪,,在下……”屈着膝弯着腰低着头想要跪下讨罪的上官鱼高纬杭一把拉住了,弯曲的膝盖停在半空。
“没事,不知者不罪,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再行下跪之礼,这是命令。”
高纬杭从来都是一个诚实的人,唯独对袁微翎,却一直口是心非。
“灵溪,灵溪,还记得我吗灵溪?”站在袁微翎身后的安倾,像是局外人一般,一缕长发飘逸在如雪般白的脸上,黑白分明,显得格外美丽。
灵溪看看安倾,再回头看看高纬杭抬头看看袁微翎,睁着大大的眼睛摇摇头“不,不记得了。”
“没关系,灵溪,这个是你安倾姐姐,以后你就认识了。”
“高帝,这位是……”
“上官鱼,这是安倾,就是当年我救下的那名白衣女子。”高纬杭看着上官鱼,修长的手指着安倾淡淡的说到。
“哦哦,老了老了糊涂了,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都累了吧,颠簸了一路,王卫快带着他们去西殿休息。顺便叫陆路给他们拿一些新衣服换。”站在一旁的王卫才是真正的局外人,看着这些似乎就不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乡土之人。
“是,在下去办就是。”
“灵溪,姐姐晚会再和你玩。”
高纬杭看着灵溪他们,那种感觉就像是原先的自己,又回来了。
“安倾,你也去休息下吧,这几天你也累了。”
“纬杭哥哥,我不累,我在这里就好。倒是微翎姐姐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呢。”安倾头也不回的看着高纬杭说着。
气氛变得异常,这是袁微翎第一次感觉到安倾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威胁,即便是关心自己,但是这句话就像利剑一般,插入心脏,就快要了她的命,她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但异常疼痛。
“好,我去休息,我去休息。”
袁微翎第一次感到心脏这么疼痛,前所未有的疼痛。
“微翎,微翎。”高纬杭怎见得袁微翎伤心,他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他最想要的。
袁微翎走到房间关上房门,任凭高纬杭在外面叫她。
“微翎,微翎,你开开门我们去和灵溪荡秋千好吗,她还不知道呢!微翎。”
袁微翎怎会不知道呢,她怎可忍心看着高纬杭在门外为她着急。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想让他伤心。
“微翎,微翎,我在门外等你,等你一起去找灵溪。”
高纬杭就这样在门外等着,袁微翎亦是一样,两人虽一门之隔,却像隔着万千山水不能相见,薄薄的木门此刻却是如此厚重,把两个原本想要在一起的心,隔离的完完全全,任凭跳动的心脏在一扇门两面之间无力的碰撞。
看着高纬杭这样的安倾,似乎并没有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只不过是不想看到高纬杭不开心罢了。
“纬杭哥哥,纬杭哥哥,我们去和灵溪小妹妹去玩吧?”
“纬杭哥哥,纬杭哥哥,……”
“你走,你走!”高纬杭蹲坐在门前,倚着冰凉的木门,压低声音,面无表情的说。
高纬杭再也忍无可忍了,他不喜欢安倾,不喜欢这样的安倾,不喜欢叫袁微翎伤心的安倾。
安倾被高纬杭吼得不敢说话,慢慢的向后挪着脚步,生怕高纬杭再次大声怒吼。说实话,安倾怎会不知高纬杭不高兴,只是她不希望他这样罢了。
袁微翎紧紧地贴在门上,她想从门缝里看看高纬杭却什么也看不到,她的手紧紧地贴在门上,她想打开门给高纬杭一个拥抱,可却连打开门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门还是被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的袁微翎轻轻地打开了,只是少了个拥抱和微笑。
“微翎,对不起。”
袁微翎没有想到的,在她看来她的纬杭哥又没有错。
“纬杭哥,没事的。”袁微翎努力挤出微笑微笑看着高纬杭着。袁微翎的笑,即使在美,高纬杭也能感受得到美中之余带着的苦楚,这个微笑不是高纬杭初次见到袁微翎时的微笑。
四目相视,就仅仅半步的距离,却显得如此遥远,就像是在这里的高纬杭和在现代里的袁微翎一般。
“微翎,你永远都是我的那个小微翎,你好就好。”这句话在高纬杭的脑海里不知过了多少遍,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说出。
“走吧,纬杭哥,我们去找灵溪吧。”高纬杭对她的好,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