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亚尔大概很轻松地就看了出来,辻栢杄和蒋迫两者,蒋迫是更好对付的。
她现在没兴致跟这两个人缠斗,萧净已经组织人力对学楼里的古阵动了手,黄亚尔需要全力反击,让这些正派萧家人知道厉害。
蒋迫看得出黄亚尔袭来的这一招是动了真格,自然不敢怠慢,横起长刀打斜了一抵,同时身子一侧,把这份杀机化开。
黄亚尔若要速决,其实可以直接使用天赋,但她又偏不,只是单用一发风御甩开了身后袭来的辻栢杄,然后继续用手里的地骨对付蒋迫。
短刺的攻击距离其实很有限,但黄亚尔就是能把它们耍得跟凌空的一般,每一次的角度都极其刁钻,明明是大开大合的动作,招式却细腻无比,根本不好化解。
蒋迫只能以攻为守,趁着避过一袭的空档就地翻了个身,得到了一次重新调整的机会,提刀开始猛攻。
黄亚尔基本上不存在弱点,蒋迫便选了个自己最趁手的上盘连刺数刀,也顾不上对手凶悍,逼近了身就是横刀一砍。
咔!一声十分响亮的金属敲击迸了出来,黄亚尔果不其然接住了自己这一刀,蒋迫毫不意外,就势便往前一别,提起了刀刃就割过去。
黄亚尔笑着避开,同时松开了对长刀的桎梏,反手送出了回击。
蒋迫仰头一躲,手里的刀也趁机换了个方向朝下劈了出去。
“啊,你还真不要命了。”黄亚尔用地骨直接撞开了对方的刀,她发现蒋迫根本就没有打算拉开距离,可事实上他的武器更长,更适合谨慎些的迂回打法。
“跟你也要不起命。”蒋迫坦白回答,继续自己的强攻模式。
这地方没有任何建筑可以借力,因为全给异火烤得生脆了,蒋迫找不到能踩一脚的地方,让他的下刀能再有力一些。
黄亚尔的力气好大啊,蒋迫只能双手握刀再一次出击连砍。
“倒有些气势了。”黄亚尔夸是夸了一句,身子却直接一侧,反着对手出刀的方向直接用地骨对削了过去,锋利的刃口割过了刀面,穿破了刀锷,直接刺入了蒋迫握刀的手。
蒋迫抑住自己的应激反应,不退反进,就势用侧对着黄亚尔的左肩撞了她一下,同时握紧了手里的刀稳住角度,把黄亚尔限制在了自己和刀刃所形成的夹角之中。
“你也太低估我了些,还是说......”黄亚尔冷哼一声,她早就注意到了辻栢杄的靠近,“你太高估你的队友了吧。”
蒋迫既然限制住了黄亚尔,代价便只能是自己也无法再作出别的动作进攻,他在等辻栢杄的支援,可对方却在将至之时再一次被黄亚尔掀到了更远的地方。
嘭——
而与此同时,陆霄居然端起枪狙了一发。
因为蒋迫和黄亚尔靠得太近,陆霄没有选择头部,只是把子弹打在了对方的大腿。
“我本来还觉得夹攻你有些不公平呢,但现在也顾不上讲道义了,你快去死吧。”陆霄冲黄亚尔挑了挑眉。
“她不是一个人,我们也不是一个人,很公平啊。”凌央小声吐槽了一句。
萧络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学楼里,怎么也不更新一下进度,阵拆得怎么样了,黄亚尔为啥还这么活力满满的?辻栢杄摔得那么远,居然都找不见影了,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去捞一把。
阿庆还能撑多久,祁成的脑流波聚回来了吗?
唉,她简直焦头烂额,不过她就需要自己浸在这份情绪里,越走投无路越好。
蒋迫已经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猛攻,他估计是怕黄亚尔转头去对付陆霄,便主动卸了牵制她的动作,现在正一刀刺向对方受伤的大腿。
黄亚尔是会受伤的,但陆霄这一枪造成的伤害很有限,那创口看着就像是擦伤一样轻微,一点也不妨碍她活动。
比起避开袭击,黄亚尔显然更喜欢用蛮力硬抗,她直接再一次卡住了蒋迫的长刀,翻了一下手里的短刺,将刀面往下压去,然后抬手一捏,顺势就着出刀的方向把蒋迫连人带刀拽了过来。
她手里继续用力,就着超近的距离打量了一眼蒋迫的五官,“唉,你还是有点讨人喜欢的。”
明明力道不减,黄亚尔却惊觉手里一松,瞬间居然就被卸了劲,惹得她罕见地一愣。
原来蒋迫直接把刀扔了。
“你又不是人。”他回了一句,直起腿挺身利用高度差撞开了对方,然后顺手把备用的另一把刀一抽,也不停一拍就直接再次劈砍过去。
黄亚尔又开始笑,还有空看凌央一眼,“有趣有趣,其实我最喜欢,世人爱而不得的模样。”
“什么啊,你有没有文化,什么叫爱而不得,你懂吗?”祁成抓住时机,开始了自己刚才提到过的言语输出。
黄亚尔没有回他,因为蒋迫的攻击她虽是可以应对,但也没法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是想杀了一个,让另一个痛心对吗?那不叫爱而不得好嘛,相爱的人,分开了,爱也是在的,他们也是得的,行不?真正的爱而不得,那是你啊,是爱不到喂!”祁成又开始了贱兮兮的讲话腔调,力图一击惹怒黄亚尔。
这话果然很有效果,器灵大人瞪着琥珀色的眸子转了过来,“你们今天倒是很聒噪啊。”
“难不成你觉得我们其中有谁适合恬静吗?”祁成做足了来一句怼一句的准备。
“胆子也大了呢。”黄亚尔横过短刺一划,又是咣当一下,和蒋迫递过来的劈砍撞出了金色的火星。
“倒也不是胆子大,只是怕你伤了我们宝贝队花,想惹你分心而已。”祁成故意十分坦诚,因为他记得黄亚尔讨厌别人团结友爱讲义气。
果然,黄亚尔进攻的速度都变得极快了,她想要摆脱蒋迫,先过来把祁成灭了再说。
“唉唉唉,我想问你个事。”祁成还是要命的,赶紧换了个语调,换了个话题,但目的是不变的,就是要使对方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