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我家一白结婚前后有区别吗?你有没有尽到为人妻子的责任?你又何曾关心过他?”
乔玲月似是将积压多年的不满一次宣泄,她从未对简沫有任何要求,唯一一点就是希望简沫对自己儿子好些,可就是如此简单的要求,在她看来完全没做到。
“妈,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简沫自觉理亏,看着乔一白撑着病容还对她笑意满面,心底更是愧疚。
乔一白颠着步子上前,手极其自然搭上简沫的肩,冲着乔玲月一阵马虎眼,“妈,我老婆来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她会照顾我。”
简沫知道他是故意帮自己解围,也知道他故作轻松的话语是让乔玲月放心,“妈,你就把一白放心交给我。”
“哼。”乔玲月也瞧出儿子情绪的转变,心头再是怨念也不会在生病期间给人难堪,眼角余光瞥见乔一白手指在简沫肩上轻轻晃动,似乎在强调着自己电灯泡的事实,“算了,这次能回来,想必是知道了乔氏的传闻,一白又受伤,我能信你吗?”
对于她的语重心长,简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乔玲月在她心目中一向傲眼看人,她虽然接触不多,可现下能从她眼中品出颓然的气息,实在少见。
简沫张嘴要回复些什么,乔一白却下了逐客令,“妈,她自有分寸,你早点回去休息。”
“唉……”纵使有多么不情愿,乔玲月还是没得到简沫的承诺便转身离去,连球球望着她背影小声喊得一声奶奶都没听见。
乔玲月走后,简沫把球球放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自己则走到乔一白身旁想要搀扶他去病床上躺下,整个过程乔一白都很配合,两人也都默契得禁了声,简沫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些怨意,直到背脊靠上冰冷的床板,乔一白才撕上一声有了反应,“简大记者,能不能对病人下手轻点。”
简沫刮过一眼,偏还按着受伤的腿暗使一把劲,乔一白脸刷白眼纹都被疼出几条,“简沫……”
“现在知道叫我,你真把我当傻子?出那么大事情都闭口不言?难道不是你合法的妻子?”
乔一白从来没见过简沫用这样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他本还想蒙混过去的心念在瞬间瓦解,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眼前的女人一年见不到几次,可每次打电话哪怕只是短短几分钟,都让他有特别的感觉。
“没话说?”
她顺手帮他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盯着他瞧,见他之前她想好了许多道歉的话语,因着在她看来自己能查到的事情,乔一白不可能不知,那么也就是说乔氏变成今日这样,多少也有些她简沫的原因。
乔一白看了看椅子上低头专注于画画的球球,在朝简沫看去时还是那副欠欠的表情,“你要我说什么?”
“是不是……”他,简沫没了声。
乔一白目不转睛望着她,视线过于犀利,“是墨琛,不过不用自作多情,不是因为你。”
他称述着不是事实的事,怕的是简沫一旦知道离婚便能救乔氏,必然毫不犹豫拉着他去民政局,一如结婚时那样,因为他在她心目中与陌生人并不太大差别,或许只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吧。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会对你下狠手。”简沫并没觉得是因为她,敢想的也仅仅是墨琛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不至于赶尽杀绝。
“没想到?还是奢望前男友放你老公一马?”
略带讽刺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乔一白有些后悔,可心里有根刺戳着,让他怎么都拉扯不掉。
“没那么想,你不用特地提醒我想歪了路。”
本想转身抱起球球离开,可转眼那条伤了的腿提醒了她,自己是来帮忙的。“乔氏的事,真没办法挽救?”
乔一白见她迈出一小步又停住,紧揪的心瞬间缓解不少,他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意她的小心思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目前来说说服舅舅是最大的希望,但我没有时间了。”
双手撑着后脑勺,乔一白说没时间时候已然放弃的模样令简沫恼怒,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他每次都能让人有冲上去爆打的能力,“我帮你争取时间。”
“别开玩笑,他追的那么紧就是不想让我喘气,你能有什么办法。”乔一白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简沫嘴角含笑,不怀好意转动起乌黑的眼珠,话里满是笃定,“等着吧,明天的头版必定不是你。”
“……”球球在身后不小心画歪一棵树,眼帘遮住惋惜之情,谁能想到五岁的孩子此刻正在脑海里肖想着机场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
次日一早刘奇跟着墨琛进公司大楼之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感觉过多关注的目光,就是窃窃的低语环绕在四周,他特地看看自己又瞧瞧老板,全身也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污渍,为什么引起那么多关注?
因为职业缘故,林展的电话一般很少在白天打来,可今天一个连着一个,墨琛开会不方便接听,他就不停的打,挂掉又打来,终于墨琛叫停了会议,刚接通就听林展夸张的笑声通过手机不停传来,足足笑了半分钟,墨琛的眉头是越来越紧,手指按向挂断键之前,林展憋笑问道,“哎,认识那么多年,还真没想到你口味那么重。”
“什么意思?”墨琛依旧冷冰冰的语气。
“头条新闻啊,你还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
果断阻截噪音来源,墨琛刚准备打开手机搜索,暴风式的弹跳窗口声接踵而至,排排大字标题惹人注目,“咄咄称奇cp不得不磕的几大名场面。”
“那些年我和秘书的日常。”
“墨氏总裁不可告人的秘书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