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部长你说的挺轻巧，但实际操作的时候问题很大。”
呛声的是和温楠隔着一个公位的孙圳，她有点儿懵圈，孙圳怎么会出现的会议室呢？
如果连她都没被邀请，他一个子公司子的财务总监又怎么会被邀请呢？
“怎么可能会有很大的难度呢？”“地中海”不以为然，两人在会议室就理论了起来，“华国刚建立时也出现过这样那样的问题，那个时候为了安抚百姓，将地主的地皮分给贫苦大众。”
“普通百姓也有了土地，工作生产的热情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部长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些，”孙圳冷冷一笑，看着李一鸣之前还不经意地看了一下雷建新，“股份分散也许确实有很多好处，但对于公司管理方面来说，却是最糊涂的一笔账。”
“首先，员工手中握有股份——这些股份是公司无偿赠与他们的——如果出现离职，就需要将之前获得的股份回收回来。”
“再者，股份分散，某些人会趁机收购大量的股份。”孙圳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原本分发股份是为了避免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如果被分解的股份被有心人聚集起来，那我们做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人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地中海”直接怼了回来，“零售业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时期，这个节骨眼儿上最重要的是人心齐！”
“这个方案肯定是行不通的，”孙圳据理力争，“为了讨好新员工，严重压榨老员工，势必会导致人才外流！”
……
难道这是一起自导自演的闹剧？
温楠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她发现孙圳说话之前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雷建新；幅度并不是很大，但越不人注意的小动作，越容易暴露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
这就是心理学上说的潜意识。
温楠收回目光，之前为了打败林卯卯她研究过一点儿心理学，虽然只懂点儿皮毛，也成功“劝退”了想入非非的林卯卯。
只是她有点儿想不明白雷建新为什么安排人演这么一出戏，如果不想瓜分股份，何必提出这个方案多此一举呢？
“我可以说两句么？”
一直旁观的雷昱明见自家老爹没有打断他、这才慢吞吞开口，颇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会议桌的上空：“我倒是支持分开股份。”
“让每个人都参与进来可以最大限度地提员工幸福感，同时也可以调动起员工们的积极性。”他补充说，眼神在李一鸣身上稍停了片刻，“至于老员工，部分早已经成了系统里的蛀虫，离开反而是集团的一大幸事。”
他手里有着大量股份，如果真被平摊、瓜分给普通员工，损失起码以亿计。
温楠目瞪口呆地看着雷昱明，不由得看向了李一鸣；后者显然也愣了，呆呆地看着雷昱明、没有任何话。
“以上是我的个人看法。”雷昱明说完后摊手，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体，“我说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