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林卯卯懵了,花泽是安阳沁的哥哥,那岂不是她妈妈跟他爸爸结婚之前就有外遇了吗?
也就是说……林卯卯知道自己不该再往下想,可想法已经自己蹦了出来,她妈妈实际上是因为之前的孩子才离开她爸爸的?
“不是……你那是什么表情?”花泽把手机夺过去,“老蒋你也是,干吗只说一半?”
“我是安安的哥哥不错,但不是亲生的。”花泽见林卯卯满脸皱得跟包子一样,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是个弃婴好吗,妈收养了我!”
“哦……”林卯卯被他吼懵了,一脸无辜地应声。
“少装可怜,你刚才都把想法写在脸上了。”花泽瞥了她一眼,哼道,“哼,大半夜不睡觉,当心猝死吧!”
说罢,手机屏幕就黑了。
“……”
是你打过来的视频电话好吗?怎么到最后反而成了大半夜不睡觉的人是我呢?
林卯卯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
睡意恰巧在这时来袭,她习惯性地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针已经逼近了“12”。
刘蔺已经跟这边的领导汇报完了情况,明天一早就会成立专案调查组。她钻进被窝,把被子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明天一早得赶回去,现在看来,撞了安阳沁之后逃逸的货车上散落的硒片是唯一的线索。
只要找到这些硒片的来源,就能顺藤摸瓜到上一级的销售窝点。
澶渊市距离临城路途遥远,对方不可能舍近求远。林卯卯翻了身,下午那会儿她已经跟蒋禹溪说了这件事,他也已经和澶渊那边取得了联系。
网已经布好,剩下的就是等对方自投罗网了。
—
迷糊间,耳朵有些痒。
雷弈廷揉了揉耳朵睁开眼,林卯卯放大了几倍的眸子正忽闪忽闪地盯着他,惊讶之际,话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我也来执行任务。”林卯卯躺在他身旁,说,“我负责帮你打掩护。”
“你吗?”雷弈廷不禁好笑,“你不添乱我就烧高香了,还帮我掩护嘞。”
“在你眼里我就只会跟你添乱是不是?”林卯卯的声音瞬间染上了哭腔,“我就知道你说爱我都是骗我的鬼话,你最爱的分明就是温楠!”
“这都什么跟什么?”雷弈廷蹙眉,又好气又好笑,“我跟她就是普通同学,私底下连见面都很少,连朋友都算不上那种好吗?”
“真的?”林卯卯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但看得出还有些介意,“那我不管,以后你不许跟她联系,也不许跟她说话!”
“好~都依你。”雷弈廷点点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林卯卯又不干了,“不想跟他断绝关系就不断呗,至于这么敷衍么?”
“哈?”雷弈廷有点欲哭无泪,“我哪有敷衍?”
“这还不是敷衍?”林卯卯气呼呼地说,起身就要走。
“诶!”雷弈廷刚准备把她搂进怀里强行床咚,脚下一“咯噔”、猛地醒了过来。
“梦?”他回神,猛然发现床侧多了一个凹陷,似乎有人刚刚躺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