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女子问道。
“我是你的儿子。”白木回答说。
听到白木的回答,女子一把抱住白木,哭泣道:“孩子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
被抱住的白木身体有点僵,伸手在女子的背后拍了拍:“没事,我可以保护你。”
“对了,和我说说这个世界吧。”
……
长安的一个街道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被遗弃在马路上,身上满是补丁的一个老汉路过,看着襁褓里的孩子满眼的心疼,一步三回头的走过去,没一会老汉又走了回来,一把抱住孩子,用身躯挡住大风。
“老李头这孩子你在哪里弄的,弱不禁风的,也买不了几个钱,还是扔了吧。”
“瞎说什么,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孩子的爹了,我老李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今天终于有后了。”
“就你都吃饱上顿没下顿的,你拿什么养孩子,我劝你还是扔了吧。”
……
……
烟花绚烂,长安城里花海满天,把夜空照的如同白昼。
一位客商好奇的看着满天的烟花,询问对面的友人道:“长安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到处都是烟花满天呀!”
“今天是太子六岁寿辰,皇上开心免了长安成所有商铺一年的税收。”友人回答道。
“就算太子六岁了,也用不着这样吧!”商人说道。
“你懂什么,当今太子六岁就已经观想了,比皇上当年还早两年呢,你说皇上能不开心吗!”友人说道。
宫中灯火通明,全宫都在庆祝太子观想,只有一处地方漆黑一片,被夜色包裹,这里就是颐和宫,一个被人们遗忘的地方,这里如今成为了皇宫里的禁地,周围的宫殿全部推倒,建起了高高的围墙,传闻这里有国师关押的一个妖怪。
六年过去了,颐和宫中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种植的各季花草,已经本农作物取代,几只鸡在院子里溜达,一群鸭子在原本的荷花池中游荡。
一缕炊烟升起,翠儿也已经长成了大闺女,手中拿着铲子,烹饪普通的家常菜,小德子蹲在地上烧火,另外两个之前是皇后宫中的小宫女燕儿雀儿在一旁打着下手,一会功夫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做好,端到颐和宫主殿祥妃的寝宫中。
“娘娘吃饭了。”翠儿低头进来行礼问安说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以后叫姐姐。”祥妃假装生气道。
“这怎么行,不合礼仪,娘娘就是娘娘,在奴婢心中是永远的娘娘。”翠儿倔强的说。
寝宫里翠儿伺候好祥妃用餐后,给祥妃倒了杯茶,这才与小德子四人吃已经不怎么热的饭菜了,四人端着碗站着吃饭,没一会四人就把剩下的饭菜瓜分干净,燕儿雀儿把碗筷收拾干净。
翠儿走到祥妃背后开始给祥妃捶背,只听祥妃叹了口气,望着宫外的烟花。
“娘娘是在担心皇子殿下?”翠儿关心道。
“都整整七天过去了还没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祥妃忧心忡忡的说道。
“殿下六岁就已经是观想五境的高手了,娘娘放心好了。”翠儿安抚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长时间没个动静,总是让人放心的不是。”祥妃道。
“娘娘,殿下就是太懂事了,刚出生就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事情,奴婢清楚记得殿下出生的那一天,要不是殿下,奴婢的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吧。”翠儿说着眼就红了。
“外表烟火真好看呀。”
“是呀娘娘,你快看这烟花怎么这么好看!”
“娘娘天凉了,翠儿扶你进屋歇下吧。”
长安城平民区,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摇着一位躺在床上早已经病入膏肓的人:“爹你别走,长儿舍不得你。”
此人正是六年前的那个老李。
“长儿乖,爹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活下去……”老李说完这句话就此撒手人寰,留下了他养了六岁的长儿。
“爹……”长儿拼命的摇着死去的老李,想要把老李摇醒。
一旁的邻居王审拉住长儿,长儿搂住王审哭着说:“王审爹爹走了。”
“嗯,长儿不哭。”王审安慰地说。
“走今天去审那里睡去,陪审睡好不好。”
长儿点了点头。
夜深长儿睡着了,烛光中王审和自己的丈夫对坐。
……
睡梦中长儿感觉一阵颠簸,当他睁开眼正好看到,自己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是谁?”长儿挣扎中想要从男子肩膀上下来。
男子的手就如锁一般,让长儿动弹不得:“乖一点,我不想动手。”
“王审呢?”长儿带着哭腔询问。
“她把你卖给我了。”男子说道。
“你要带我去那里。”长儿问道。
“去哪里,不都比你待在这里强吗。”男子回答说。
听到这句话长儿也不再挣扎了,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刚死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位亲人,无依无靠,最信任的王审还把自己卖了,去哪里好像都一样。
老李就是一个乞丐养大的,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长儿又是老李捡来养大的,可以说老李死后长儿举目无亲。
走到一处大宅子后门停下,男子伸手用门环敲门,门开了,男子走了进去,接着门再次关上。
开门的人没有说话,领着男子就往里走,七拐八拐看到一处大院子里,男子把长儿放在地上,院子里已经有五六个孩子穿的衣衫破旧站在角落里,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对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而害怕。
“怎么就这几个孩子?”站在中间这坐大宅子的管家说道。
“王总管,最近真不好找这样的孩子呀。”站在王总管身边的一人陪笑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下次可要多找几个才行。”王总管说道。
“一定一定。”陪笑的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你们都走吧。”
包括带着长儿进来的那个男子都走了,只有管家和几个看护院子的门人还在。
管家看着几个孩子,脑后出现绿色的光,一只鹰出现在管家的身后。
雄鹰展翅,绿光照在这些孩子身上,包括长儿,管家散去绿光,雄鹰也消失不见。
“这两个乙等,其他的丙等。”管家说完,家丁们分两拨把孩子带了下去,长儿与另外四个孩子跟着院丁身后往前走,走到一个跨院,院子打开里面有着三十几个孩子,有站着的,也有坐着的,只是他们眼神都很冷漠,像是在看猎物,如深夜里躲藏起来的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