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温妍身陷地下魔域才传入天山没多久时间,紧接着又传来白木打开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下魔域去寻温妍去了。
消息一传到天山,就掀起滔天巨浪,白木去地下魔域了!
他是怎么去的?
陈仲把事情详细说明后,众人都沉默了,不管是厌烦白木的还是白木的朋友,他们都没有说话,以沉默表示对白木的尊重!
哪怕是最看不惯白木的柳纵卿也没有嘲讽白木一句话,甚至听到天寒峰有两个人说了几句对白木不敬的话,还被他打了一顿。
郑元庆听到消息后,喝了十坛酒,钱涛书老泪纵横,为自己的徒儿惋惜,为白木可惜,老天爷太不公!
掌门沈玄听到消息倒是很平静,啥话也没有说。
覃焱听到消息便再也没和人说过话,每天都会来白木的洞府外待上一会,有时自言自语。
王晓奇听到消息很绝望,为自己以后的路感到十分的担忧。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忧虑,却无法改变,只能默默承受,午夜梦回时承受不了压力的人会放声痛哭!
……
……
这个世界很单调,只有简单的色彩,色彩单一呈现着灰白色,也没有了蓝天白云,更没有了晴空万里。
白木站在地下世界仰头凝望远方天际,不!应该说天空倒挂着一面一望无际的石壁,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地穴,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石牢!
四周满是戈壁荒漠,感觉不到一点生气,荒凉代表一切,怪不得魔域要上去,在这里生活谁又愿意呢!
魔族上来人们看见了魔族的坏,人族阻止魔族上来,在魔族看来人族又何尝不是坏呢,凭什么你们沐浴阳光,而我们只能暗无天日呢!
世界一片灰暗,白木一身白衣飘然,与这个世界成了鲜明对比,更多的还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未知的东西除了让人恐惧之外,还有更多的是好奇。
没有太阳,无法分辨时差,白天和黑夜都是一个颜色,只是深一点和浅一点的关系,从来都不曾改变过,这是白木在这个世界第一天的感受。
来到这个时间后,白木第一时间就隐藏起来,一直观察四周,适应新的环境,地下一点天地灵气也没有,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待在这里时间长了,消耗的真气化作身体所需,又无法吸纳天地灵气补充,生存的循环关系被打破,早晚会因为真气耗尽而亡。
当然进食食物也能让人生存,可是那样又能活多久呢,说不定下一秒遇到一个魔就被对方杀了呢,没有力量在地下世界又怎么生存呢!
还好以前白木看过关于地下世界的书,这次过来也充分准备,就算在地下待上个十几年也不成问题。
镜花水月施展,白木把自己与周围的环境融合,要是没有个金丹水准的魔,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白木呢,除非他与白木距离很近距离。
一天的观察,也让白木有了一定的了解,这里的动物与上面有很大的不同,长得奇形怪状,随心所欲的生长。
有的物种更是奇特,介于植物与动物之间,总之这个世界比白木想象中的精彩,更比书上写的奇妙。
书的表达只能说是万分之一。
每一个生命都显得格外小心,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有点寂寥,有点压抑。
最让白木没有想到的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了,他还没有在这里看到一个魔呢。
时间长了白木也就不再那么警惕了,顺着一个方向往前走,植物越来越多,地下世界特有的动物也出现了,有长似马的动物,却长着就一只眼睛。
有浑身长满了尖刺的蛇,有像是石头的龟,有生有三个头的狼,有三米高的癞蛤蟆,有巨大的昆虫,展翅时能掀起飞沙,形形色色的动物琳琅满目。
一直有过去三天吧,白木才看到高矗的大树,这里还是灰色,但是不在荒凉,生命的相同感,不管地上地下生命都在绽放,像花朵一样绽放,像烟火一样璀璨!
这里的植被基本上是以灰青色为主,树上结的果子也是非常的特别,形似一个个肉瘤。
白木倒是有收集几个,切开一个发现里面的果肉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增,不过白木倒是没敢乱吃,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真要是出了点好歹那就不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着走着突然白木一分为三,分别朝三个方向飞奔而去,一只黑影出现在白木原先的地方,形似螳螂,一条大钳子上面满是倒钩刺,碰撞时溅起火星四溅。
上面沾着它自己分泌出的红色液体。
螳螂直击正前方白木杀去,巨大的钳子把白木剪成两段,没有鲜血流出,断成两截的白木慢慢淡去,消失不见。
螳螂调转方向朝第二个追去,第二个也一样被它剪断,之后是第三个,也一样被剪断消失。
螳螂一对大眼睛看见眼前的一幕,眼中满是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盯着的这个猎物,两次三番都能从自己的手中逃脱不见,为什么?
真正的白木已经逃脱不见,刚才螳螂剪断的白木都是镜花水月幻术幻化出来的。
这只螳螂是一天前白木遇到的,当时白木也没有放在心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白木就用镜花水月把自己覆盖住了,也如白木所愿,他碰到的生命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白木猜测可能这些生命的智慧太低。
这里植被高丛,原始气息浓郁,到处都是粗大的树木,白木猜测可能他在的这个位置,是一处原始森林,生活的都是一些低智慧的生命。
可是一天前遇到的这只螳螂,打破他原先的看法,这个螳螂阴险狡猾,一开始他遇到白木的时侯假装没有看见白木,突然在白木放松警惕的时候,突兀朝白木杀去!
之后白木几次都从螳螂手里逃脱,可是每一次都能被这只大螳螂找到,这让白木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各种手段都躲不过去,看来只能做过一场了。
白木大步飞奔,钻进一片草木丛,空间戒指放光,手中出现几杆小旗,手一挥几杆小旗插在地上,按照阵法排列整齐。
白木脱下外套,捆了一捆杂草竖起,把外套套在杂草上,退到阴暗处隐去,草棘剑浮现出手中,无暇贴在地面,子母剑悬在树冠里,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一会功夫,草丛里有了动静,白木屏住呼吸,让体内的真气停止运转。
突兀一道黑影从草丛里窜出来来,把套着外套的杂草剪断,螳螂发现不对劲,想要离开这里。
四周发出一阵光晕,形成一个光罩把螳螂锁死在里面,螳螂撞在光罩上反弹回去,光罩上泛起波纹。
螳螂被光罩反弹回来,新力未生时,无暇剑贴地极速朝螳螂的心脏刺去,一道光袭来,螳螂发现,躲是躲不过去,只能避开要害,无暇剑刺在螳螂的锁骨出。
一声怪异的嘶吼声响起,子母剑从树冠上下坠,插入螳螂的口中。
螳螂双鄂咬合,火花四射,子母剑被螳螂咬住,无法下坠。
白木手持草棘剑,从草丛里冲了出来,草棘剑在空中舞动,像是舞姬舞动的裙摆,美中带着浓浓杀意,剑意迎风而长,长成一株株劲草,劲草舒展开叶片,叶中爆发出锐利的剑光。
剑光狠狠切在螳螂的胸膛,破开胸口的硬甲,青色的血液流淌出来,螳螂愤怒的嘶吼。
硕大的钳子打开要把白木剪断,无暇剑斩在钳子上,火光四溅!
子母剑滴溜溜旋转,与螳螂的牙齿碰撞,发出钢铁交击的声响。
螳螂的另一个钳子也来到白木的身边,草棘剑看似柔软缠在钳子上,钳子被划出一道道白痕,绿色的剑芒缠绕在钳子上,狠狠的切割着钳子,白痕越来越深!
青色的血液从钳子里淌出来,绿意盎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剑法被白木使出,剑芒顺着钳子上的伤口处钻了进去。
如老农播洒的种子,种在螳螂的血肉里,种子发芽,剑草丛生!
螳螂坚硬的钳子被剑意绞断,绿血如瀑,螳螂眼中发狠,另一个钳子狠狠砸在白木的胸膛。
白木祭出四方炉挡在自己的胸口上,咔嚓一声,白木的胸骨被四方炉的惯力砸断数根,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破大阵,光罩消失。
草棘剑没有随白木飞出去,还是缠绕在螳螂的断钳子上,剑意钻进螳螂身体里,种子扎根在血肉上,顺着血管流进血液里,血液流到心脏。
螳螂怪叫连连,疼痛使它顾不得白木,转身就要逃离这里。
这时白木掐指隔空对着螳螂一点,就见草棘剑光芒大放,流到螳螂心脏出的剑意得到了指令,瞬间生长,绿意破开螳螂的胸腔,钻了出来。
螳螂的心脏被劲草绞碎,仰面朝地上倒下,身体上不时抖动一下,一会功夫便没了动静,绿色的血液给原始森林增添少许绿意,与墨绿色的植被相互呼应。
白木唤来三把剑,又把阵旗收好,最后把这个形似螳螂的怪物尸体收起来,这才匆匆离开,忍着胸口疼痛。
刚才的一番打斗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注意,早点离开这里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