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全面复仇
第八十九章绝影
玄玉皇帝二十八年
夏末
中午
龙腾城
胭脂街
一个不知名的民宿
贾晋中此时有点懵,也非常的不舒服。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墨天林说的话却有道理。但换在平时,这些话应该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来领导这些人。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墨天林已经慢慢有了领袖的气质,他想要主导未来怎么走,大家也开始心悦诚服的听着他发号施令。
贾晋中对于这种身份转换,有点接受不了,也觉得太快了。
墨天林见贾晋中一直不说话,也明白开始自己说的话有点太冲,但现在已经来不及解释,自己马上就要离开龙腾城。
“大家走吧,我要回去准备一下了,然后就要离开龙腾城。”墨天林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便站了起来。
墨天林话音刚落,贾晋中便站了起来,直接起身离开了房间。
“天林,其实你今天说的都很对,但是我觉得有点太………”战擒虎站了起来,看着贾晋中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擒虎,我知道你的意思。”墨天林对着战擒虎点了点头,“主要是要离开龙腾城,去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有点不能自己了………”
“我懂你的意思,贾先生那边,我会找时间帮你解释一下。”
“多谢。”
“兄弟之间,谈什么谢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战擒虎走到墨天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说完,墨天林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的表情。
“嗯………”战擒虎点了点头,便也离开了房间。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墨天林和战灵惜二人。
战灵惜微微看了墨天林一眼,便也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了两步。
“灵惜。”
墨天林喊住她,缓步走到战灵惜面前,从袖口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把那个小盒子放在战灵惜的手上。
“以前都是我不对,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给你带来了不少烦恼。我知道你从小喜欢簪花,所以买了这个送给你,若是我有命回来,再当面向你赔罪。”
说完,也不等战灵惜开口,墨天林边转身离开了房间。
战灵惜看着墨天林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微微叹了口气,战灵惜慢慢的打开那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只小簪花。
战灵惜轻轻拿出来一看,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端的是飘雅出尘。
确是一上品的簪花。
战灵惜看完,便把那小簪子放进盒子里,拿在手上。若有所思的一会,便也出了门。
……………
墨天林一人走在喧闹大街,在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几个烧饼,边吃边向自己府邸走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但他并没有急着回去。
人越到了关键时刻,心里就越会紧张,越会彷徨。
特别是想起贾晋中说的那一番话,一开始墨天林认为是言过其实,可当他冷静下来细想一番后,越来越觉得有道理,这让他对此次狄国之行,心里完全没有底。
他现在心里有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太过于冲动,后悔自己急于求成,后悔自己没有跟贾晋中商量,就给玄玉皇帝提出这个计谋,这很有可能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墨天林边吃着烧饼,边想着后面应该怎么走,怎么才能安全的活下来。
不多时,便来到自己府邸。
战府
离自己府邸五十步的距离,见门口有一群骑在黑马上,身穿青色劲装,头戴斗笠,身上全部披着黑色披风。这些人全部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脸。
远远看去,就能感觉一股肃杀之气。
而旺财等一群家丁,站在府邸大门台阶上,神情紧张,非常害怕的看着这群人,不敢靠近,更不敢驱散。
“旺财。”墨天林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深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老爷。”旺财一听声音,见是墨天林来了,连忙跑到墨天林身边,悄声说道,“老爷,他们这群人骑着马,一直堵在门外,问他们干嘛的也不说。”
“他们来了多久?”
“来了好一会了,老爷,看他们脸上都带着邪气,还是把他们敢走吧,不然………”旺财边说,边偷偷的盯着那群人。
“不用说了。”墨天林用手制止旺财继续说下去,快步走到那群面前,朗声道,“本官就是战淞,哪位是绝兄弟。”
“战大人。”为首一人,背后插着两把剑,一个跃步下了马,走到墨天林面前,对着他双拳一抱,“在下是绝,身后八人都是奉王爷之命前来保护战大人的。”
绝的斗篷压的很低,墨天林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微微皱着眉头,“可否把脸给本官看看,也好日后有个照应。”
绝一听,也不多说话,缓慢的抬起头。
那是一副冰冷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如冻僵一般,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墨天林。
“好……好……好……”墨天林被绝这冷冰冰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只好勉强的一笑,“果然是王爷府里的“影”,名不虚传。”
“影”的存在,是腾王朝的豪门的习惯,从开国皇帝龙裔天时期流传下来的,一旦掌握权势,手上就要有能剪出政敌的工具。影由此而生,他们都是孤儿出生,从小被主人抚养,教会各种暗杀技巧,成功就回到主人身边,失败则只有死路一条。
培养一个影需要不但需要很多时间,更是需要很多银子。
这次龙明昌一下子派出九个影,应该算是倾巢而出了。
由此可见,龙明昌对墨天林此行是有多么的看重。
“战大人,还请快点,时间不早了。”
绝说话从不多说一个字,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