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凌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午夜了，虚拟屏中皎洁的月光倒映在湖面上，仿佛仙境一般。赵凌躺在床上拿出瑞雅刚刚送给他的记载着空战技的书籍翻看着，轻声叫道：“零，在吗？”
一道幽光闪过，零应声出现，赵凌将手中的书递到零的面前：“零，交给你了。”
零没有接过赵凌手中的书，而是从双眼中射出了两道数据流来回扫描着书籍封面，一分多钟之后零皱了皱眉头，终止了扫描转身消失回到了意识空间之中。
赵凌有些忐忑，无论结果如何零至少也应该告知自己一下结果，现在一声不吭地回归意识空间难道是发生了意外？
“零，出现什么问题了吗？”赵凌进入意识空间向零问道。此时零正聚精会神的操控着一个光球，脸色比之在外面时还要严峻几分。
零摇了摇头道：“对现在的你而言非常有用，我已经将其整理成电子文档发送到你的光脑之中，空闲时间可以看一看，只是。。。”零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怎么啦，难道有什么弊端吗？”赵凌见零有些犹豫，连忙追问道。
零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是里边的空战技。。。有些奇怪。”
“奇怪？”赵凌有些好奇：“哪里奇怪了？”
零想了想，还是感觉有些说不准，最后无奈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在第214页右下角。”
赵凌依言拿起了书，由于从来没有使用过纸质书籍的缘故翻书颇费了一些时间，但最后赵凌还是翻到了零所说的那一页，只见泛黄的纸张上文字间的空白处，有人用手写的方式在上边写满了注解。字迹略显潦草，因为时间的推移笔墨已经渐渐淡去。注解处记载的是一招名为“蝶步”的空战技，赵凌粗略读了读，立刻就被笔者天马行空般的想法震惊了。赵凌忍不住在脑海中推演整个空战技的动作，随着引擎的轰鸣，机甲如同鬼魅一般连续突进，在几秒的时间里机甲已经变换了8次位置，若是将机甲在这几秒中突进的路线连在一起的话，甚至可以发现机甲以自身为币画出了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而蝴蝶四只翅膀的交点便是敌人所在的位置。赵凌设身处地地将自己带入到敌人的角色，惊恐地发现如果自己是这一招的承受者的话自己将没有一点办法化解这一招，想到这里赵凌不寒而栗。
零待到赵凌看完这一段后表情凝重地开口道：“这本书上其他的空战技都只是普通的初级空战技而已，最多比起护卫队所拥有的空战技简单一些，威力更大一些，但是这个空战技。。。”
“他已经不是普通的空战技了对吗。”赵凌死死地盯着这份手稿，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其点燃一般：“它的确很难实现，想让机甲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机动所需要的微操是恐怖的，但我可以试一试。”
“不”零摇了摇头：“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空战技。”
赵凌一愣：“不可能实现？什么意思？”
零沉默了一小会，开口解释道：“根据我的计算，做出这样的动作对于机甲的负担是非常大的，以护卫队使用的‘和平卫士’机甲为例，在一秒内做出两次这样的突进就会使引擎严重超载从而使引擎死机，更何况做出八次突进，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这本书原本就是和平卫士的使用教程。也就是说笔者认为和平卫士这台初级机甲可以实现这个操作。。。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赵凌愣住了，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零，和平卫士真的无法做出这样的操作吗？”
零刚想点头给赵凌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在开口之前又犹豫了，踟躇了好久才开口道：“引擎是留有一定的冗余值的，如果将其算上。。。五秒内最多完成四次突进，这已经是极限了。”见赵凌有些意动，零连忙继续开口道：“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人类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做出这样的机动对驾驶员的要求极高，就算出现一点点偏差，机甲也会因为引擎过载而瞬间熄火，就连王牌，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赵凌沉默了，他注视着眼前的手稿，沉吟良久才开口道：“零，就没有一点办法。。。”
零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我已经用天弑机甲的机载光脑推演了几千万遍，结果无一例外是引擎超载，如果使用更先进一些的机甲还有可能达成这个目标，但是和平卫士这个型号可操作空间太少了。”
说完零严肃地看向赵凌：“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纠结于这个技巧了，这个技巧很可能已经达到了禁忌技的标准。”
“禁忌技？”赵凌又是一愣。
零解释道：“所谓的禁忌技是指会对驾驶员造成身体损伤的技巧，因其高危险性而被各国封禁，不到生死关头不允许机甲驾驶员使用，是标准的搏命技巧。蝶步在全功率突进时会产生极大的加速度，我怀疑可能会对人体造成一定损伤。”
赵凌犹豫了，尽管零再三强调蝶步的危险性，但它对于眼下急需力量的赵凌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思考了半天，赵凌还是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我还是想练习一下这个空战技，既然作者将这个空战技列在这里，就说明使用和平卫士机甲一定能够完成这个机动。既然他能够做到，那我也一定能做到！”
零撇了撇嘴：“谁知道他有没有做到，说不定这个空战技只是他想象的呢。”
赵凌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手稿上的详细操作，轻声说道：“这个作者列出了整个机动所需要的每一个操作，我不相信会有人凭空想象到这么细致的地步。”
意识空间中的零跺了跺脚，气恼地道：“随你的便吧！你这头倔驴只要做出了决定就听不进别人的话，人类，都是大猪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