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虚弱,声音很小声,但足可以表达她有多坚决。轩辕冷嘴巴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什么,然后离开了。
水怜伸出舌头,用剑尖割破自己的舌尖,直到自己也尝到了甜甜的血腥味,这才爬到断魂的身上,对准他的嘴,将舌头硬塞了进去。
先是排斥她的浸入,低抗她的纠缠。直到尝到了甜甜的、咸咸的味道,类似水的液体,可以满足他那饥渴欲望。
他用力的吸,拼命的吸,努力的吸,只想要缓和自己的饥渴,想要降低体内那灼人的温度。
在旁边看着一切的两人,不由的相望了一眼。轩辕冷备感无奈,却又深深的害怕着。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绝对绝对,是没有可能,抢回修玉了。
因为,她的心,她的身,都只属于断魂。
她身心疲惫,感觉到断魂放开她之后,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里好黑,感觉身体直直的在往下掉,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抓住什么东西,阻止这莫名的滑落。她很惶恐、很彷徨、亦很忧伤,断魂到底怎么样了呢?她的牺牲到底有没有意义?
好久好久之后,身体落地了,却没朋预期的疼痛,好像掉进了水里,又好像掉进了海绵深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丫头,起来了,不要再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在叫她。可是,谁在跟她说话,又是谁在叫她丫头?
“不要再睡了,如果再睡下去,你的断魂,可是没救了哦!”
好像在笑话她,又好像在威胁她。可是,这么坏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不对,他刚刚说了什么?断魂没救了?
“骗人,魂明明就很好。”水怜仍是紧闭着眼睛,但属于她的本能反应还是没有消失,忍不住就想要反驳回去。
“丫头,你慢慢的,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很深沉的,带着诱惑力的,引导着水怜那失去意志的意识。
“为什么要信你的?”还是本能反应,她不太愿意去相信那种她不认识的人。
“你看看我是谁,你就会知道的了。”
他还真是歹命,碰到个这么难缠的家伙。乖乖的睁开眼睛,然后看看他,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为啥还要这样捉弄他呢?郁闷,郁闷啊!
可惜的是,他还不能抱怨。
水怜很是好奇,本能反应的就想要睁开眼睛,慢慢的,一丝光射进眼睛,让她有点不太适合,又迅速闭上了。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爽的骂道:“你骗人,这光好刺眼。”
她不要睁开,她不要睁开眼睛,她要睡觉,她要继续睡觉。
“丫头,你再不睁眼,你的断魂可是就要死了呢!”他还是不肯死心,拼命的诱惑着她,拼命的说些能够激起她情绪的话。
“他奶奶的,不准再咒他!”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不成?谁都可以咒,就断魂不行。
断魂不会死的,他答应过的,才不会死呢!
“嘶!”唰的一下睁开了睛,看到眼前这张放大了数陪的黑面,水怜踉跄的后退几步,着实是倒吸了几口凉气。
天啦,以前还不觉得他有多恐怖,怎么今天看上去特别的吓人?
来者,正是阎王,那个在水怜眼里,很是欠扁的阎王。
“喂,丫头,不需要这么夸张吧?”真是太伤他的心了,他好心好意亲自来指路,她不旦不感激他,还要这样伤他自尊,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谁叫你一下子凑过来,我被吓到了嘛!”水怜也觉得很冤,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没被吓到的说,为啥这次会被吓到?当然是因为他靠太近了嘛!“你要是多出现几次,让我习惯了你的面,那就不会被吓到了呀!”
就是嘛,说来说去,还是该怪他。
“这么说来,还是怪我喽?”他很冤耶,长成这个样子,又不是他的错,为啥要怪他?要怪也要怪那个,让他长这个样子的人嘛!呃,不,不是人,而是鬼啦!
“不怪你,怪谁哦?”理所当然的嘛,这还用问?不过,他刚刚说什么?断魂要死了?“喂,我说你来干嘛呢?就是来咒断魂死的吗?如果是这样,你最近赶快离开,不然我叫你好看。”
“丫头,你那具身体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麻烦你淑女点,淑女点,行不行?”阎王一脸的不赞同这水怜喊打喊杀的,女孩子家就应该要有女孩子家的样嘛!真是。
“喂,再说我扁你哦!”真是过份,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嘛!她也知道这样会破坏形象啦,可她就是忍不住呀!能怪谁?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阎王黑着脸,呃,其实不用他生气,脸本来就是黑的,汗!“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做法很不能让人谅解?”
对了,说正事,说正事!
“我做什么事了?”她做了什么丧天害理的事吗?没有吧?就是说嘛,“怎么个不谅解法啊?”
见到阎王的那一瞬间,水怜总算有放松,也放开了自己提着的心。见到了阎王,就好像见到了希望,使她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割血替断魂续血,错的有多严重?”阎王真的有点生气了,板着脸,更加的吓人。
“那是我的事,哪里错了?”只要是为了断魂,叫她死,她都愿意,何况只是割个血管而已,根本就没有错。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这种做法是错的。虽然明明知道,这个方法确实是险中求生。
“你的身体本来就很差了,而且在没水喝的情况下,你害血管,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救活,你也会因此死在沙漠的。”阎王有点语重心常,实在不愿意见水怜走到那个地步,不然,他也不会来到她的梦里了。
“可是,为了我,他连生命都可以不要,我只是害血让他解渴,那有什么错?”水怜红了眼,知道他说的都对,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找死都不承认她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