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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回城

查理收拾干净首尾,迅速地从后门离开大别墅。而此时,前面的庭院里的人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研习”已经结束了?他们都已经散场回家了?

查理也无心去探究了。

徒步回到了之前的下车点,查理还未走近就听到了震天的呼噜声。只见司机将驾驶座往后挪到底,脱了鞋袜,脚丫搁在方向盘上,睡得正香——

不过怀里还是抱着一杆枪,以防万一。

查理无意吓唬他,敲了敲车窗将他弄醒。司机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头差点儿撞到了车顶!见来人是查理,也就没多话,示意查理上车。

“你的女伴呢?先生。”

“她住在旅馆了,我们回工厂吧。”

司机摇了摇头,似乎对查理被甩了的遭遇感到十分遗憾。他发动了汽车,熟练地掉头,驶上了对面的车道,原路返回。

查理身上没有什么异常,幸好血迹肉块都粘在了那件从守卫身上扒来的黑色袍子上,很好处理——被查理直接丢弃了,而鞋子在沙土里狠狠地蹭了蹭,可能还是留有一些血迹,但也可以推说是白天那个被查理砍头的袭击者留下的。右手上的贯穿伤在德古拉之爪与圣鞭融合的时候就消失了,似乎是与遗骸一起被圣鞭吸收了,别说伤口了,连血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司机很快就带着查理驶离了喧闹之地,回到了寂静的工厂。此时工厂门口已经聚集了包括克里斯上尉在内的不少士兵,都是在等查理带消息回来的。

“找到了吗?”

见车上只下来了查理一人,克里斯感到疑惑的同时,也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种旁枝末节的问题,直奔主题地问道。

“报警,报拜伦先生失踪。”

查理给克里斯上尉使了个眼色,摆明了话里有话,却又不好摆到台面上来直说。

上尉先生显然接到了查理的暗示,他心头一转,已经了解了大概——

大概是牵扯到地方武装组织和政府层面的问题了!而且拜伦先生本身恐怕就掺和了进去,他们这些外来的安保公司佣兵就不好插手了!

克里斯上尉先示意士兵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即使厂长出事了,厂子本身也不能出任何问题!

至于报警?那也是白天的事,谁都知道警署也好总督府也罢,下午3点之后就关门不处理业务了。而以当地人为主的警署分部倒是三班倒……可那些人欺负当地人倒是很拿手,遇到眼前这种大事可是指望不上的。

查理打了个呵欠,他的侦查工作已经完成了,是时候去睡觉了。

……

当查理回到城里,很远就发现了驻留在入口大厅中央的夏诺雅,和一个躺在地毯上生死不明的人类。

枪骑士在一旁将一条条肢体和肉块串在长枪,直到快插不下了才拖着战利品们离开,夏诺雅只是安定地旁观着它的行动,姑且还算是和平相处。

“很感谢您没有对它下手。”

“它并没有攻击我。”

大概的确是触碰过圣鞭的副作用,让查理现在又掉了马甲,恢复了死神的外形。宽大的僧侣罩袍下并没有腿骨,他是飘着过去的,并且在距离夏诺雅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将骨手按在胸口的位置行礼,以示自己没有恶意和战意。

“外面的事已经解决了,但我无法让你们原路返回。”查理满含歉意地解释道:“我只能将你们送往过去恶魔城曾现世过的地点。”

在回到大厅之前,查理检查过了传送法阵,意外地发现多了一个传送点。那个传送点游离在城堡的范围之外,但查理自身却无法传送过去——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那是不属于“混沌”的区域,坐落于“秩序”世界内。

死神虽然在“混沌”的恶魔城内有相当高的权限和自由,但也仅限于此——他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穿越“混沌”与“秩序”的一纸之隔,除非整个城被召唤到了现世。

查理猜测那一定是和恶魔城有着某种关联的地区,例如位于城外可以直接传入城内各个区域的传送门——在刻印那一作里,城外就有这样的一个传送点。

这个记录点,正是随夏诺雅一起入城的。

“带上那个小子,”查理指的是在地上躺尸的帕特里克:“跟我来,我带你去传送间。”

说完,就朝着商店房间飘去。

——?

飘入商店房间的查理一愣,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撞上了一层“膜”一样的东西。不过,在造成了轻微的阻力后,还是让他顺利地飘入其中。

奇怪,之前来这儿的时候可是空无一物啊?

查理环视四周,果然,视线里出现了一抹亮蓝色的幽魂,正万分戒备地看着他——

查理心底惊讶,不过骷髅的脸原本就不会有什么表情,他停了下来,罩袍下的碎布条缓缓游弋着,仿佛身处水中。

“埃里克·莱卡德。”

他报出了眼前之人……不,幽魂的名字。

夏诺雅拖着帕特里克也出现在了门口,她也能看见那个幽灵,正在和“死神”对峙着。

“……?”

查理无视了埃里克的敌意,抬起手示意夏诺雅跟上,直直地从埃里克的面前飘了过去。夏诺雅看了埃里克一眼,还是决定先解决手头这个沉重的负担再说。

“这就是传送石碑,你应该会用。”

查理的指骨轻点石碑,将它激活。随着石碑升起,一幅地图模样的立体影像就呈现在了空中。

“这个就是城外的传送点,”怕夏诺雅选错了传送点跑到别处去,查理特别将目的地指了出来:“不要弄错了。”

“好。”

“还有,夏诺雅,走之前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我得把约定好的血液给你。”

还有这趟保镖的薪水。

夏诺雅沉默了几秒,抬手召唤出了一个刻印的符文,问查理道:“你能恢复人形吗?”

“……很遗憾。”

查理无法将现在仍躺在床上睡觉的身体带进城内,至少现在不行,虽然他能够将人或者物丢进城内,在这个过程中也难以避免地消耗着城内混沌核心里存储的能量,但没法自己丢自己。

夏诺雅只好遗憾地收回了刻印,早知道就先把这个猫头鹰刻印交给查理了,事出突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吧……两个月后,你去一趟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找物理系的教授查尔斯·贝尔蒙特。“

查理想过了,即使自己可能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老父亲可是抱住实验室和教案不撒手的,就把老父亲那边当做一个联络点吧。

“我会把一应事务都安排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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