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坐下来到了一杯茶给自己喝,看着锦绣的神色无奈道:“现在这样安稳的日子哪里不好?你口中的皇帝我可是连个模样都没见到过。”
其实她没有告诉过锦绣,每当她想起来那个皇帝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他远远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这般想,可是素未谋面她就已经这样,那若是见了面,会是什么感受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锦绣听她还是这般说辞,顿时急得跳了一下脚,三步做两步走到她的身前,“公主,”
“好了。”白梨抬手打断她,“我怎地觉得你才是个主子,这事情你不必提了,我心里有数。”
锦绣一口气能在胸口吐不出来,无可奈何,瞪了一眼白梨,赌气的拿起桌上白梨刚才用过的剪刀就出去了,不一会院子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是拿了剪刀冲着花木出气去了。
……
“当当当”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床上还在梦里的夙离皱了一下眉头。
青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夙姑娘时辰到了,姑娘可是醒了?”
夙离被吵的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对吵醒她睡觉的人发火就听到青泽问她,才知道自己是睡过了时辰。
这几天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暗示了什么?
“就来。”夙离赶忙应了一声,有条不乱的下了床穿上鞋子,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拿了油纸伞,才去开了门。
果然见青泽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外,夙离对于自己的失误有些歉意,“抱歉青泽姑娘一时睡过了头,现在我们下去吧。”
青泽微微一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见夙离已经下去便跟着她走到下面,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定。
夙离冲着她点了一下头,将油纸伞打开抛至半空悬着,沉声问:“准备好了吗?”
“嗯。”青泽不敢有半点的含糊,重重的点头。
夙离对她的动作颇为满意,笑了一下,抬手取簪,快速的扎破手指,簪头蘸着血水在半空中画了一幅纹印,另一只手朝着面前的青泽一抓,青泽便化为一缕青烟钻到了伞下。夙离又在半空中画了七下,将手中的簪子融入到纹印的中心一同绘在了油纸伞的表面。
伞合,夙离抬手接过抱到怀里,因着耳边的发丝少了簪子的束缚,落下来三两缕,打在脸侧。
夙离出了门直奔云府而去。
此时虽然不早,但是由于恰逢喜事,云府内烛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奴才丫鬟都在不停动作着在布置后天的喜宴,府中上下一片红彤彤的。
虽说云家老爷不在府中,但府中的管事还是认为该有的礼节还是少不得的,况且这还是头胎,就更要重视了!
据说云府夫人的娘家今日已经派人来了信,夫人的大哥明日便会赶过来主持后天小少爷的洗尘宴。
“夫人,这天色已黑,府门是否可以关了?”一个粉衣丫头侯在床边,看着床上依旧有着精神头的年轻妇人。
年轻妇人正是今日生子的那位,此刻听了粉衣丫头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时辰果然不早了,但想着那位道人的话便道:“外等等看,若是错过了就不好了,若竹你先下去歇着吧。”
若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关了窗便出去了。
夙离在门外等了一会,确定周围暂时无人,便到了夫人的门口,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里面传来年轻妇人的声音。
夙离推门进去。
夫人见来人是个陌生的小姑娘,不由得奇怪,今日来访的客人不可能会就到现在的,况且刚才若竹才询问了她府门是否要关,若是有客人还在她是不会这样问的,“你是何人?”
“夫人不要惊慌,我只是听一个云游的道人,说夫人这里有把伞,恰巧我手里也有一把,所以特地前来与夫人交换。”夙离提前知道了那个道人的事情自然准备了一番说辞。
果然那妇人脸上的疑惑少了许多,又看到她手中确实是有一把油纸伞,指了一下屏风后道“姑娘需要的拿把伞就在屏风后。”
“多谢。”夙离走到屏风后,果然看到了那把黑色绘梨花的油纸伞,拿了出来,出来将手中的梨花伞放到桌上,“这把伞是我向一位高僧求来的,不过只能在我身边七年,今日便是期限到了,所以才来这里和夫人交换。”
“听闻夫人得了一位小少爷,这把伞可以陪伴小少爷到弱冠,护小少爷安平。”
夫人一个激动,身子微起,欣喜地看着她,“当真?”
夙离点头一笑不语,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青泽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了,其他的二十年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