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肖朦,惠蔓笙真的会干坐这一个时辰。
“夫人,厢房都收拾好了。”
丫鬟的禀报声,让肖夫人有些遗憾,看了一下沙漏哎呀了一声后说道:“这都寅时了,是府上招待不周,你们奔波了一天定是累了,快快去歇息吧。”
“怎么会,是我们唐突了。”
几人想肖夫人告辞,跟在肖府的丫鬟身后各自去了厢房。
一大早就起来往城里赶路,累倒是不至于,就是精神有些不济,又没有机会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所以惠蔓笙沾床就睡。
本来想喝点灵泉提提神儿的,但是想想也就算了,惠蔓笙还是觉得人应该要休息的,总是靠灵泉不休息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啪”“当啷”“哐当”等声音不断从房间里传来,两个守门的丫鬟缩了缩脖子,你看我我看你,眼里惊惧又无奈。
“哎哟,我的小姐,别砸了,别砸了。”
孙依柔的奶妈手忙脚乱的想要拦住她,“海棠,你还干站着干嘛,还不快劝劝小姐。”
“哎哟,小姐这个万万不能摔啊,万万不能啊。”
被奶妈厉声一喝,海棠才慢悠悠的开口,“小姐这是想同在府里一样直率还是继续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
孙依柔听后到底意难平的重重摔下一个名贵的孔雀绿釉青花,才坐在椅子上,抿着小嘴不开口,起伏的胸口和紧握的拳头昭示着她此刻的不平静。
奶娘松了一口气。
能坐下来就好,自己奶大的小姐自己知道,能坐下来证明能听进去话。
屋里地上一片狼藉,名贵的茶具,花瓶摆件七零八碎的落了一地。
奶娘看着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下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肖府解释了。
经过一阵良久的静默之后,孙依柔缓缓开口,“那你说,我接下来怎么做?”孙依柔愣愣的,目光有些呆滞,“那惠蔓诗那张脸,任谁见了都心动……”
“现在看来表少爷对那惠大姑娘并没有什么不同,姑娘是否还愿意一试?”
“哎哟~我的小姐啊,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是因为那姑娘?我当是什么事呢!她就算是有惊天的容貌,能不能进的了平津侯府的大门还有待商榷。”说着压低声音,“您可别忘了还有平津侯府的老太太。”
“奶娘!”孙依柔有些无奈,“就算那老太太在如何注重门第,可惠家又不是真的平常乡下人家,你到底知不知道惠家代表什么!”
孙依柔不满的看着奶娘,尽是说些废话!潜意识以为奶娘是看不起惠家,或者是不知道惠家的底气,心里烦得很。
海棠眼睛闪了闪,“奶娘若是知道了什么不如明说,这样遮掩我们着实猜不出来。”
她倒是不觉得奶娘这么蠢的会不知道惠家,这位可是跟在夫人身边的,就算来了小姐身边多年,夫人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重用,时常让奶娘帮忙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虽然才到侍郎府短短一年,但是海棠知道,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听到海棠这么说,孙依柔更加不满了奶娘了。
奶娘看到心里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