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告诉博格达,骨魂影卫得多增加十倍,才能要了本将军的命,滚吧。”
随着季凉川冰凉的话音落下,黑衣人首领胸口不断起伏,气息粗重,被气的!季凉川淡漠不屑的语气刺激到了元蛮,被他们敬畏无比的骨魂影卫,在季凉川手里就跟个大白菜似的,元蛮又羞又恼。
“好,好,好,季凉川果真如传闻那般桀骜,如此目无下尘,我想不用我们主公出手,不久的将来在下定当提着好酒在你分头前祭拜。”
季凉川听后轻呵一声。
“无知小儿!”
被轻视的元蛮暴怒却不敢在逗留,丢下一句话跃入林中,隐没在黑夜里。
王琰抓着缰绳的双手收紧,看着季凉川跨上马,不紧不慢的擦拭满是污迹的剑身,内心如掉入冰窑般浑身发冷又澎湃。
两种极端使他面色如便秘一样,他能猜得出他此刻脸上多么难看,索性有黑夜的遮掩,瞬间放心不少。
无疑,跟着季凉川这样的主子,这样的将领是可遇不可求的,文武双全,是他从未见过、遇到过的如此出众的少年郎。
他之前所认识的季凉川是睿智、果决又正义的,今晚这一幕让却他心惊的察觉到他的暴戾与薄凉?但似乎又不是,王琰内心乱糟糟的,脑补出各种被季凉川处置的戏码。
内心戏也是足足的。
清脆的剑落回剑柄的声音惊醒了王琰,他瞬间身子紧绷,像个受到惊吓的猫儿一样炸毛般的望向季凉川的方向。
季凉川黑眸扫过去,王琰更是收紧菊花,惊恐的屏住呼吸。
季凉川蹙着眉头收回视线,王琰跟捡回了一条小命似的松了一口气。
他的异样在场所有人都有点奇怪,王信然只当侄儿是不是发现有什么不妥,便问道:“畅和,可是哪里不妥?”
“回叔父,并无。”
王信然没疑其他,淡淡的嗯了声。
他从小在军中长大,也是上过战场的,见过各种惨烈的场面早已习惯,季凉川刚刚的表现他只是有些诧异,诧异过后就是欣赏,根本没察觉到侄儿“脆弱”“敏感”的小心思。
“嗳,我说,小王大夫,你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墨青没心没肺的哈哈一顿嘲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啧啧啧,你这样可不行,要是那些缺胳膊缺腿儿,开肠破肚肠子往外流的士兵送到你面前,人家士兵都没晕过去,你自己反而晕死,这不是耽误事儿嘛!”
墨青原本只是嘲笑,没想到这么一说自己也突然愣住了,脸色瞬间严肃,“小王大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样吧,我记得你也是自小习武的,王叔也是上过战场的汉子,这次回去之后,你得上几次战场才行。”
王信然显然有些意外,这侄儿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不过他觉得墨青侍卫说的不无道理,于是点点头附和道:“墨青侍卫说的不错,畅和,你回去之后无比上战场,直到完全适应才能回到军医处。”
季凉川不说话,但明显也是认同的。这么弱的兵,不配待在他季凉川的军营。
王琰:……
适应什么?适应残肢断臂?适应开肠破肚肠子直流,鲜血满天飞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