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娜越是去想,就越烦躁。
一烦躁气息开始絮乱,体内的本命蛊还没完全安静下来又开始在体内乱窜,辛娜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啊!停下,你给我停下!啊……”
向来能隐忍的辛娜都忍不住痛苦的溢出惨叫,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痛苦惨叫声一直持续到鸡鸣声响起。
辛娜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和血水浸湿衣裳,沾着地上的枯草屑,整个人狼狈不堪。
辛娜躺在雪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着,脑子已经平静下来。
辛娜开始一点一点的捋。
在镇上,阿莲雅刚到的时候,听到自己说感受不到蛊虫的方位的时候,明明脸色凝重。
还训斥自己不要在追下去,态度坚决强硬,不容反驳。
可是……
再她看到的那名女子之后就变得非常反常。
话语间还怂恿自己跟过来。
她看着那名女子时,一向淡漠如死水般的双眸,变得阴翳,似乎要透过马车,凌迟那名女子。
“阿莲雅和那名女子有仇!”辛娜轻呼出声,所以,阿莲雅想让自己跟过来做什么?
辛娜想不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阿莲雅不能亲自过来,“难不成是不能靠近那名女子,或者说,那名女子有蛊虫的天敌?”
“不,不对,当时马车就停在客栈前,离阿莲雅和我就一丈多的距离,本命蛊并不曾有异样。”
辛娜静静地躺着,双眼眯着,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瞪大双目,“惠家!是惠家!?”
辛娜虚弱却如同地狱般的双眼黑沉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蹦出来,“阿、莲、雅!”
辛娜再蠢,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更何况她本就不蠢。
辛娜本身性格就偏激,眦睚必报。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只知道阿莲雅想要害死她!
原来世世代代老祖宗传下的死命,不能踏进惠族地界是为了后代子孙安好。
可是,惠族到底有什么东西,让蛊虫如此惧怕。
如果所有蛊虫都是如此,那个少年是不是……
辛娜爬起来,望向村子,眼睛眯了眯,片刻后翻身上马远去。
……
朱先生和水风两双黑得发亮的黑眼圈,四目相对,在彼此眼中能够看到尾对方打气。
“朱先生,已经到第五日了,如若再不解掉,大皇子就要醒过来了。”水风的音调透露着担忧。
朱先生何尝不是。
“朱先生,咱们就灌吧,死马当作活马医,怕什么,就算不对,现在不还有季夫人吗。”烦躁的挠了挠头,“实在不行,还有圣女呢!”
朱先生暗咬牙,下定决心般,道:“行!灌吧!”
水风视死如归的捧起一碗盛着黑乎乎的药堂送到夜瑾殊嘴边,还没开始灌药,却惊恐的瞪大眼睛。
“朱,朱,朱,朱先生,大皇子要醒了!”
朱先生惊得直接抢过碗,怼开水风,捏着夜瑾殊下巴就是一个虎灌。
可怜刚要睁眼的夜瑾殊突然本猛灌了发苦的药汤,咽下去还来不及咳嗽恶心,就又睡过去了。
再次入睡之前,夜瑾殊生无可恋地想着:本宫是有史以来最悲催的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