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过是兄弟间拌嘴罢了,怎么能下此狠手。”
公孙瓒吊儿郎当,“不是说我是莽夫吗?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莽夫到底如何。咱们公孙家族待在山上太久,免得你们以为所有的莽夫都如我这般讲道理。”
公孙瓒轻轻弹了弹衣袖,看都不看那些人。
“公孙瓒,你…”
“好了,都少说几句。”一位满头银丝,精神矍铄的看着面露不快,呵斥道。
“大长老,明明是公孙瓒他…”
“公孙理,你若是觉得椅子不好坐,就去院子中站着。”
公孙理一看大长老是真动怒了,才讪讪的收回话,捂着额头默默地坐回位置上。
他才不去院子,冷飕飕的。
“哼!”大长老冷冷的看他一眼,眼神随即落到四长老身上。
四长老意会,立马说道:
“家主,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么做为洛水城的一员,我们公孙家自当责无旁贷,只是……
只是到底这件事不知真假,若是另有内情。我们公孙家贸然出手,岂不是又得罪夜族。”
当然,老朽并不是不相信惠公子所言,只是要渡过黑河,对于东胡人来说是绝无可能的。”
说完,朝着惠君书等人笑道。
“没错没错。四长老说得不错,我听说那黑河就连於家的商船渡过都够呛,更何况东胡人,用竹筏,怎么可能过的了黑河。”
公孙理立刻附和四长老的话。还得意的冲着公孙瓒一瞥。
“蠢货!”
公孙瓒自然看到,直接吐出两个字。
“公孙瓒你目无礼法,不尊长辈,竟然骂四长老是蠢货,四长……”
“老三!你给我滚出去!”
三长老捧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压下蠢蠢欲动的双手对着自己的长子一顿呵斥。
“凭什么我出去,要出去也是公孙瓒,又不是我骂四长老是蠢货。”
四长老额上太阳穴隐隐作痛,闭了闭眼揉揉太阳穴。
这个三侄子真是让人除了咬牙切齿就是咬牙切齿,从会说话开始,说的从来都是狗屁话。
“嘣!”三长老重重的放下茶杯,他怕他忍不住冲着那个脑壳坏了的儿子扔出去。
公孙理毫无畏惧,如同一个熊孩子似的哼了哼。
“冲我发什么火,我要不开口,你们都没说话的机会呢!一个个心口不一的怂包。”
公孙理一句话又得罪全家人,公孙家的人全都一噎,齐刷刷的瞪向罪魁祸首。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公孙理眼睛等的比他们还大。
跟我比眼睛大?我什么时候输过?
公孙家众人不说话了,公孙理也不见好就收,呵呵嘲笑两句。
全家人恨不得上去套他麻袋,真的,太特么遭人恨了!
大长老声音冷硬,说道:“四弟所言有礼,这件事情可能另有内情,这不是我们公孙家能管的。”
“大长老,若是真的呢?”
公孙屿知道,公孙家老一辈向来遇到夜族有关的事情都不会插手,但是那是以前,现在能一样吗?忍不住语气略显着急道:“别说此事与以往的那些事情不同,再说……夜族如今也不是当初的夜族了啊。”不是与公孙家族处在同一阶层上竞争的家族,而是主宰整个西玄国的天子的宗族。
公孙屿这话一出口,公孙家所有人具都沉默,脸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