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连陈年旧事都当着小辈们的面抖出来了,大长老铁定是气疯了,这么一想他们真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是听还是不听啊?
可是这个时候想走也不敢走啊。
公孙瓒这个暴脾气,直接抬手翻桌,怒指着大长老药业切齿怒吼,“公孙老贼!”
“嘭!”的一声把走神的惠蔓笙吓得魂归位时都颤了颤,看过去,上好的紫檀实木桌四脚朝天的滚在厅堂中央。
还好,没坏。惠蔓笙仔细看了看,点点头。
惠蔓笙一脸懵比,怎么一不留神儿这公孙家的二叔又暴躁了?谁又惹他了?惠蔓笙眨眨眼看着公孙瓒的动作,了然,哦,是大长老惹的。
公孙家的人全吓懵了,妈呀,二侄子(二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敢这么骂大长老啊,完了完了,他们今天还能活命吗。
众人现在不管什么东胡人不东胡人了,小命要紧啊。
已改之前事不关己的态度,面部表情丰富多彩起来,全都是关心人身安全。
“二弟,怎么说你回到公孙家时二侄子都已经是十岁的大小子了,怎么二十多年过去,二侄子着性子还是如同当初初见时一样,在客人面前屡次动手,实在是有失礼数。”
公孙瓒被大长老轻飘飘一句噎的一口浊气不上不下,憋得满脸通红,半口反驳不了,人家说的确实是真话啊,当初……
一想到当初的事情,公孙瓒胸口一闷,当初年少轻(wu)狂(zhi),着了这个黑心黑肺全身通黑的老头的算计差点儿变成公孙家的罪人,让刚回家族接收家主之位的父亲寸步难行,也让他们二房长时间处于被动的状态。
公孙瓒一想就又恨又恼又暴躁。
大长老看都不看公孙瓒,“二侄子,以后万不可如此了,好在惠族大老爷同你父亲是故交,若不然传到外面去,别人改怎么说我们公孙家,说不好我们家又得避世几年了。”
所有人一听大长老这话,想起当初被夜族打压的那灰暗的几年,不善的眼神直往公孙瓒身上瞟,自己的小命都忘记担忧了。
二长老和家主他们不敢瞪,就只能使劲蹬公孙瓒了。
公孙瓒抑郁的一口老血往肚里吞。
“性子本就与生俱来,怎么能说变就变,若是老二变成老大这般,我这当爹的还不习惯呢。
就如同大哥一般,从总角到如今花甲之年,大哥的“性子”还是如出一辙,我也是托了大哥始终如一的性子的福,才有机会脱离野人行列,去到民间体验生活。
只是没想到,这一体验,就是三十年,大哥给的福太深太厚,我是在无福消受啊,只能想尽办法回来当个野人了。”
二长老淡淡的笑了笑,略显歉意的对着大长老说道:“这么多年一直忙着没机会感谢大哥当年的无私奉献,这我一回来就忙着族里的事,咱俩一直碰不上面,望大哥见谅。”
“大哥不会同我计较吧?”
自从二长老说话,打仗来就一直处于惊愕的状态,不仅是他,连一众公孙家的人都傻眼了。
他们一向息事宁人、温润如细雨的老实人二长老今儿竟然发脾气,还呛了大长老的声。
这……他们该做什么表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