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惠泉村兴奋的庆祝产量时,隐隐开始流传‘惠家渔民争利,多年以行善之名,实际做伪善之事,令人不齿!’
这些留言先从南边传开的,先是在世家贵族内流传,之后就在百姓间传开了。
等传到陵州的时候已经过了秋收,只不过陵州的百姓对惠族那时向对象自己祖宗一样,听到这样的传言根本就不信。
后来越传越偏,陵州百姓火儿,见一个揍一个。
出了陵州,又多了一个关于惠族‘仗势欺人,随意殴打百姓’的地头蛇之名。
因为有了水碓,惠泉村除了稻种,全都舂成大米,也就是粗米。
这样收税的时候能少交粮食。
秋收刚过,税收政策就下来了。
因为新朝刚建,肇和帝感念百姓辛苦,所以每年会根据秋收情况来制定税收。
“村长,今年税收多少啊?”
惠泉村的祠堂内,村民们笑嘻嘻的问道。
一点都不像往年那般焦灼难安。
今年不仅又土豆,还有两季小麦,剩下还有玉米和红薯没收,税收就算交一半,他们也饿不了。
“今年税收加了一成,还有丁税。”
“今年这么多?”
村民们惊讶,这可是新朝建立以来最多的了。
“村长,多一成和丁税没啥,我们村都能交得起。”村民们看到村长面露忧色,纷纷安稳。
以往都是这样。
村长笑了笑,表示没事,通知了人后,吩咐他们做好准备。
惠家。
“今年税收加了?”
惠蔓笙惊讶的看向甄嘉禾。
“嗯,要不是有土豆和红薯,我们家估计不好过。”因为他们这些留下来的人,每户只有两亩水田,按照以往的亩产情况,确实有些艰难。
“难不成江南那边收成很好?”
除了这个,惠蔓笙想不出来别的。
“江南向来收成好,只要不遇到灾年就好。”
惠蔓馨外租家就是中州衡城一个镇上的地主,对于南方的收成还算了解。
“可是不是听说今年冬天大雪,南边不少地方也收了灾了,当地的官员还隐瞒不报,也不救助,百姓都逃到京安城去,为此,皇上大怒,撤了还多官员?”
“我们没听说此事。”惠嫦曦几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没听说过。
“你从哪里知晓的?这话可不能乱听,更不可乱说。”
惠蔓笙有点心虚,这个消息是她从季凉川的信里知道的。
“就是出去的时候听人说的,我也忘记在哪儿了,可能人家闲聊我听岔了吧。”
惠蔓笙不是不敢说和季凉川通信的事,只是感觉说了有点怪怪的。
不自在的灌了两大口茶水,苦的五官都皱起来。
这是惠嫦曦配的降火苦茶。
惠家的税收一事一直都是交给陶管事处理,所以不用惠蔓笙操心。
“粉条做出来多少了?”
“现在已经每天都能出一千多斤的粉条,除去衍小公子每隔五天拿一千金。”甄嘉禾对自己经手的东西一向记得牢,“再除去发给工人的,还剩下两万五千斤。”
“再加人进来,一天出三千斤最好。”
甄嘉禾点头,“我下午正好和阿北去镇上,我再多买几个大木桶回来。”
“阿北?”
屋里都是一群小姑娘,揶揄起甄嘉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