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殊只得腼腆的笑笑。
她坐回南荣际涯的旁边,南荣际涯看了她几眼,却是没了之前的热情,他以为许常殊听了这话也会像其他同窗那样会不理他。
夫子走了进来,开始上课,第一堂课,他给他们讲了一些学堂的规矩还有学堂的历史。
许常殊听得很认真,其他孩子却一脸懵懵懂懂,或是时不时的左右张望,与旁边的人说话。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许常殊的收获很大,许常殊背着书箱离开学堂。
一上午南荣际涯都没与她说话,许常殊自然不可能主动去与南荣际涯说话。
下午,课堂上,夫子让学生们练习写字,许常殊提笔写了起来,所有学生中就她最认真。
夫子向她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不禁点点头,心底夸赞:写的不错!
夫子注意到许常殊旁边那个一直未动笔的南荣际涯,南荣际涯面前只摆着一些宣纸,却没有笔。
夫子不由大怒,拿起教鞭,绕到南荣际涯旁边:“南荣际涯,你怎么不写?你难道都会了?”
“没有!”
“你看看你旁边的许常殊,她字写得好,学习态度认真,再看看你。”
夫子抬起教鞭:“伸出手来!”
南荣际涯伸出手,他没有一丝害怕,仿佛被打他已经习惯了。
许常殊眉头一蹙,放下毛笔,小声说道:“夫子,你就不问问他为什么不写字吗?”
在夫子眼中,许常殊就是三好学生,对于许常殊说的话他也觉得有理,遂问道:“你为什么不写字?”
“我没有笔。”南荣际涯淡淡说道。
“你没有笔,你怎么不早说?你上学堂不带笔,你来干嘛?”
“夫子,或许是他忘带了,或许是他的笔被人偷了吧!”许常殊继续说道。
夫子看向众学生,厉声喝问:“你们谁拿了他的笔?”
全场沉默,夫子用教鞭拍了拍桌子:“说!”
众学生被吓了一跳,他们年纪也不过六七岁而已,再调皮,也还是会怕的。
当即一个小男孩站起来,低着头弱弱的说道:“是,是我。”
“还不快把笔还给南荣际涯。”
小男孩犹豫着拿出断成两半的毛笔放到南荣际涯桌上。
许常殊眉头一蹙,心道: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谁知,南荣际涯拿起毛笔便开始写。
许常殊说道:“我借你一支毛笔吧?”
“不用。”
“你这样不好写的。”
“没事,能写就行,不用你管。
“哎呀,我不借你了,我直接送你好了。”许常殊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毛笔,把一支完好的毛笔放到他桌上。
南荣际涯看向她:“你,你不嫌弃我?”
“不会,师父说众生平等,人人都是平等的。”许常殊说道。
南荣际涯有不懂的,许常殊都会细心讲解,不久,两人便混熟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同窗的那几个孩子总见南荣际涯不爽,每天不故意找他的麻烦,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一日,许常殊来到学堂见一堆小孩堵在门口,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许常殊挤进人群,不少女孩见到她之后一脸娇羞,她眉头一蹙,自古就有规定: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女子和男子都不是在一起学习的,如今这些女子怎么跑到这边看热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