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
黑狗随着艾莘的颅血喊叫。
“艾莘!”
叶红随着艾莘的脑浆哀嚎。
“艾村长!村长!”
朱武随着自己的鼻涕大哭。
只有陈寂,没哭也没喊。因为老鼠的枪管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干呕。
陈寂此刻的唯一渴望,就是要痛彻心扉的呐喊。那一声“娘!”,在他的肚腹内翻腾,像是煮了开锅的沸腾的水,拼了命的想往外冒出,却又被人用锅盖强行按住了它宣泄的欲望。那根乌黑的枪管正是压制一切的力量。陈寂要挣脱它,撕碎它,以能够在艾莘母亲的灵魂尚有听觉与意识的时间内再次呼喊她!这是要有始有终,第一次张口的一声“娘!”就决定了一定要有最后一声“娘!”。
陈寂牙关发力,一口将枪管咬死,同时奋力的扭动起身体,像鳄鱼捕食一样。从陈寂瘦弱的身体内爆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巨大力量,将握着枪的耗子扭翻。又立马挣开了束缚住他臂膀的绳子,夺过了老鼠的枪支,朝着屋顶便是一枪。
砰!
子弹打穿了房梁,射杀了房梁上刚好经过的小老鼠。
“娘!”
比起那一声枪响,陈寂这撕心裂肺的哭喊更是让人断肠!
老鼠们懵了。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是它们始料未及的。此刻!它们这群畜生!所表现出来的,是胆怯!是畏惧!它们害怕其余几人也会对它们群起而攻之,各个呆呆地端着枪,不敢再叽叽喳喳!
其余几人也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是在期待陈寂接下来的复仇举动,但又像是在害怕陈寂接下来会有复仇的行为。或者,是两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