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娜无语,
刘芳争破头去只服务一间的VIP包厢,怎么舍得和她换服务五间的普通包厢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间包厢的人不好伺候,要不然这种情况好事哪里轮到她。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经理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安娜送了经理一个大白眼,转身就去了厨房。
气的孙洋在后面咬牙切齿。
“你们经理怎么想的,派你来端招牌菜?”大厨看见安娜这瘦小的身板,又看了眼面前比她身子还宽的招牌菜。
安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算了,小厨,去帮那姑娘端到包厢去吧!”大厨指了指一个年轻刷碗的一个小伙子。
“谢谢,师傅。太感谢了。”安娜连忙致谢。
大厨摆了摆手,“不是为了你,这个招牌我从下午加班做到现在,你摔碎不要紧,我怕我还要在加班,”
但是安娜明白大厨是个好人。
安娜正准备跟着小厨送去,被大厨拦住,“VIP包厢的菜我都做完了,你也别闲着,推着餐车一并送去。”
“嗯?”包厢不是还有一个赵可吗?她只听经理说拿招牌没听说还要拿别的菜。
大厨仿佛看明白了安娜的心思,“你如果空着手出去,经理看见同事看见,会怎么想?”
“说你利用美色,让大厨的徒弟帮忙端?自己什么都不干?”
果然是混了二十几年的师傅,安娜不禁佩服。
安娜打开包厢门,小厨率先进去上了招牌菜,自行离开。
自己随后推着餐车走了进去,屋内很吵杂,没人注意到她,但她隐隐感觉到有个目光紧紧盯着她。
她不敢抬头看,这不是她工作范围。
看到赵可气急败坏的面孔,走向餐车和她一并上菜,小声嘀咕道,“经理不是让你端吗?”
这件事她和刘芳,孙洋商量好的,就想看安娜闹笑话。
“上的菜太多了,我拿不了那么多,大厨安排人帮我一下而已。”安娜端起一盆特别烫的鲍鱼粥,准备上桌。
赵可哪里服气,端起一份菜,挤着安娜,用自己胳膊肘一推,
安娜手里的粥直接洒了出来,刚好掉到自己手背上。
“咝。”安娜疼的皱眉。
“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上个菜都洒出来,还叫人怎么吃?”坐在旁边的男人刚好看到了。
责备的声音太大,顿时热闹的屋里,都安静起来。
安娜很快把鲍鱼粥收回餐车内,“对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误,我这就安排厨房在重新上一份。”
她收回被烫伤的手,用左手盖住了,痛的她额头都是小汗珠。
“在上一份,我上哪知道送的还是不是这份?”客人不依不饶。
“叫你们经理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叫。”赵可一副看戏的表情,正准备出去叫经理。
或者她就是在等这一刻吧!
本来商量好安娜端招牌菜的时候,拌她一下,让她摔个狗吃屎,在把她那天仙般的小脸,烫成妖婆。
谁承想有人帮她,打乱了计划,不过没关系,这种小折腾也解恨了。
“慢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赵可停住,微笑的看着对方,“先生还需要什么帮助?”
他们是VIP贵客,如果闹到总经理那就更好了。
“把粥端过来吧!我喝。”男人手指敲打着桌子,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安娜这才敢抬起头看向那个声音,“这个男人!不是?那天晚上那个!接女朋友的帅叔叔?”
他身穿着黑色的衬衫,扣子打开了几个,漏出了白皙的锁骨,柚子是微卷的,手腕带着一个看样非常名贵的机械表,
一只手敲打着桌子,另一只手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坐在主客位置,深邃的眼眸盯着安娜。
其他人见此情况,应承道,“对对,一小姑娘,难为人家干嘛,又没摔碎,就洒出来一点,我们都能喝,都能喝。”
刚刚找事情的那个男人,看着大家给他一个台阶下,识趣的走向餐车,端了那盆鲍鱼粥放到了桌上一个空位。
慕席城喝了口手中的红酒,“你回去休息吧!哦,对了,跟你们领导说是我慕席城要求的。”他一脸不放心的看着安娜,
“嗯?我?”安娜吃惊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慕席城点了点头,便继续和其他人交谈起来。
赵可一脸的妒忌,“凭什么”。
安娜跑到卫生间冲洗着被烫伤的地方,手背一片通红,痛的她直跺脚。
刚回到更衣室准备小坐片刻继续工作来着,就收到了貌似总经理的短信,“回家休息。”
总经理的号码她还是晓得的,刚入职第一天,员工手册就有,员工可以向总经理举报自己领导的不足。
看到短信她才安心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坐公交车回家。
平常下班公交车都没有了,这个时间还能赶上最后一班。
安娜以为今天不会那么冷,穿了一个宽松的毛衣,一个针织外套,但她忘记了这还是冬天。
张佩佩都听说了,找不到安娜,便打了个电话,安娜报了平安,张佩佩才安下心叮嘱她到小区楼下的诊所买烫伤药。
天冷,又是最后一班车,站牌一个人都没有。
安娜收了收针织外套,蜷缩的坐在了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慕席城的车就停在旁边,他看到安娜还在通红的手背,又看了看自己刚刚去药店里买的药。
“慕总,去吧!”在后视镜早就看明白这一切的秘书鼓励道。
慕席城怕了,他宁愿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也不愿意在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秘书从未见到高傲目空一切的他这样过,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喜欢一个女人。
他还是打开车门过去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安娜面前,安娜抬起头,眼睛里还有些泪珠。
“是那个帅叔叔。”
慕席城心疼死了,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到安娜身上,把她裹的实实的。
单膝跪地,拿起安娜烫伤的手,一点一点的涂着药膏,她痛的咬嘴唇。
慕席城见此状更加轻柔起来,涂一下,便用嘴吹吹,一丝凉气,好像并没有那么疼了。
“谢谢。”涂好药膏,安娜脸羞的像个红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