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令牌?”
“台子上那块。”
空气突然凝滞,过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慢慢冷笑出声,嘶哑的声音不断溢出喉咙,“一件破玩意罢了,问它作甚。”
破玩意儿?二十一世纪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贝,在他口中竟是一文不值的破烂儿。
“我倒是好奇,你一个深闺里的小姑娘,怎么好像对这块令牌很熟悉的样子?就算你父亲带你进过这里,那时你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根本不可能记住吧。”
“那真是太不巧了,当年我就觉着这令牌别致好看,库房众多宝物里,我只记住了它一个。”北离淡淡回应。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抢令牌丢了命,所以印象深刻吧。
“哦?是吗?”声音透着一股欠打的味道,“可惜呢,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说辞的。”
“随便。”北离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你,王府里的事情知道不少,难不成你一直在府里潜伏吗?”
声音顿了顿,“算是吧。”
他回答的模棱两可,北离也没有追问。
她沿着墙慢慢挪动,在一行行格子里仔细的寻找药品。
一些瓶瓶罐罐整齐的码放在格子里,瓶身上面没有标签,北离打开一瓶轻轻一嗅,一股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跟她在现代了解的草药很相似,但是有些细微的区别。
她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也不敢贸然拿药给小环用,就在被珍藏的上好绸缎里扯了一块,把那些瓶罐一股脑的打包好,准备带回去再一一辨别。
“你好像不太一样了。”声音诡异的转了个调,似疑惑,似笃定,“你的家人欺负你,你都不敢反抗的,今日倒是大胆了不少,要不是你的脸没变,我还真以为你被掉包了呢。”
北离收拾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人哪儿能一成不变,孩子也总有长大成人的时候,更何况我这大难不死的人,要是没点什么变化,不是白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吗?”
“冬天的夜是很冷。”他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
时间不早了。
北离伸手去拿令牌,想把它一块带走。
碰到牌面的一刹那,指尖突然传来剧烈灼烧的痛楚,她条件反射的把令牌丢开。
令牌哐当砸在地上,一道红色流光一闪而逝。
北离抬手一看,血迹斑驳,指头灼伤很是严重。
怎么回事?
是令牌在抵制她吗?
北离愕然。
她想再试一次,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离走近令牌,弯腰去捡。
“不想死的话就别碰。”声音适时出现,打断了北离的动作。
北离一怔,指尖慢慢缩回,“我竟不知,它还能杀人。”
她打开保险箱的时候,可是实实在在把它揣在兜里过。
哪知换了个世界,竟连碰也碰不得了。
“别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你这种半点灵力都没有的就必死无疑了。”
这人说话真的很讨厌,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北离目光微微一闪,“我很想看看阁下的真容,可惜你好像不想露脸。”
这个人对北王府甚是熟悉,又一直躲在暗处,是个潜在的威胁。
空气默了一瞬,“本大人的脸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北离笑笑,没有说话。